老天如她所愿,不到半个时辰,她就看到了一出让她痛彻心扉的热闹。
“虚竹哥哥,看到我的白少侠了没?”若言看见虚竹房内灯亮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猛敲房门。
“吱呀!”门打开,虚竹俊逸的脸露了出来,一脸关切:“言言,大晚上的不睡觉,出了什么事?”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急切道:“虚竹哥哥,我的白少侠不见了,你看见它了没?”
白少侠?那是她的狗,他怎么会看见?他看着自己胸前白皙的小手,轻轻摇头:“它那么大的——狗了,不会丢的。”
“平时我不担心,可是,它四五十分钟前喝过木婉清的粥!”若言开始有些暴跳,呜,白少侠,她的命根子,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啊。
“木姑娘的粥?她的粥有什么问题?”
“就是因为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我才紧张啊,我撞到她的时候,她和她母亲神秘兮兮的,那粥一定有问题,你看才多大会,我的白少侠就不见了,平时这会它都要睡觉的,你说,它是不是喝了粥之后腹泻?还是——癫痫?”若言开始口不择言。
虚竹抽搐嘴角,按住她激动的发颤的双肩:“你先别急,我陪你问问王姑娘,白少侠平时跟她玩的也比较多,没准她知道。”
“嗯。”快点,她迫不及待了。
所幸,王语嫣也未入睡,但是却同样不知那个比人还要受关注的狗跑到了哪里。
王语嫣看着若言紧张的神情,不禁心软的柔声道:“不如,我们去问问段郎?”
“嗯嗯!”
可惜,段誉也一脸茫然的摇摇头,然后义无反顾的加入深夜寻狗的队伍,就这样,寻狗队伍逐渐壮大。
若言突然大叫一声:“哎呀,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木婉清她们怀恨我弄坏了她们的粥,所以把我的白少侠,嗯?”她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做了一个砍人的动作。不能怪她会想像,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
另外三人互看一眼,皆摇摇头:“不会,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去木婉清她们那问问。”
“好!”
四人也算浩浩荡荡的向木婉清的厢房方向走去。
厢房内,秦红棉母女正在进行第二轮的“爱心粥”制作,也是今晚最后一轮的“爱心粥”,因为鹿鞭酒已使用殆尽。
秦红棉小心翼翼的将粥放入碗里,端上托盘,让木婉清捧起:“婉儿,小心,咱们快去,相信你爹还没睡。”
“嗯。”
两人刚刚端到门口,正欲开门出去。
“砰砰砰!”几声急切的敲门声。
“啊!”所谓步步小心步步错,木婉清全部心思都在粥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一个激灵,手一颤,托盘上的碗顿时倾倒,酒米粥顺势流出,流过托盘,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两母女像着了魔似的盯着那一滴滴的酒米粥,表情古怪之极。
门外的敲门者还在不疲惫的敲着门,“砰砰,砰砰砰!”
秦红棉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打开门,所有火气都冲向来人:“谁啊,大半夜的催命呢?”她的粥,她的“爱心粥”,她的鹿鞭酒米粥……
敲门的段誉被呛了一下,小心的陪着不是:“秦阿姨,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们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见若言的白狗?”
又是若言?又是白狗?她秦红棉是不是跟若言和白狗命中相克?从今天来到皇宫,强闯马夫人厢房、两度“爱心粥”被毁,哪次不跟若言,还有她的白狗沾边?克星,真真是克星!
纵有满腔怒火,也不好向段誉发泄,她只面上冷冷道:“段世子找错地方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狗,凡是有狗出现的地方,我都避之唯恐不及,你们去别处找吧。”
众人还要再问,秦红棉已挥挥手:“不送!”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细微的犬吠声。
“白少侠!”若言激动的叫了声。
虚竹和段誉则在听到这声狗吠的时候,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古怪,他们是内力深厚之人,听力也比一般人要好,很容易就判断声音的来源在哪。
虚竹轻握若言的小手:“跟我来吧。”
四人沿着声音,往小树丛的深处走去,秦红棉母女对视一眼,也好奇的跟随。
然后,六人就在一棵柳树前定住了。
虚竹和段誉倒算平静,只是有些无奈的翻翻眼:果然和猜的一样!
王语嫣则羞红脸,趴在段誉的怀里。
若言已经完全崩溃,看着面前这幅动物,嘴角一直在不停的抽搐,那个趴在一个小黑狗身上的就是她的白少侠?背叛她不说,还挑了这么丑的一只野狗。终于,她经受不了这种精神的打击,很不淑女的“哇哇”大哭,伤心欲绝的扑在虚竹的怀里:“哇哇,白少侠那个混蛋,背叛我!哇哇。”
虚竹哭笑不得,轻拍她的背,做无声的安慰。
白少侠见好事被破坏,三两步的蹭蹭蹭窜出树林。
秦红棉母女的心情最为复杂,一方面,她们看到小白狗的表现就知道那“爱心粥”的效果是多么奇妙了,只可惜,便宜了一个畜生;另一方面,她们又担心他们做相关联想,由动物联想到她们的粥,进而联想到她们对粥做了手脚,那样,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段誉看到狗一散,遂笑道:“误会一场,都回去睡吧。”
秦红棉见他们没有怀疑,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