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叹息:一个秦红棉就如此不配合,看来想让所有的情人都入住这里,难啊。
这日午餐,三个上一辈的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出现,纷纷叫贴身丫鬟把饭菜端到自己的房里。
段正淳怕秦红棉不愿见他;
秦红棉则是故意摆谱的让段正淳知道她不想见他,却不想,他也没有出现。
马夫人则是早上被撞到那么尴尬的一幕,再厚颜无耻,也要在表面上装作羞怯一番。
所以,桌上清一色坐着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女。
段誉体贴的为王语嫣夹菜,看的木婉清怒火中烧,她狠狠的一摔碗筷:“我不吃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忿忿出门。
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这样也好,他们四人一起吃,更自在!
木婉清冲出饭厅,火大的扯落沿途的花花草草,可恶,为什么他们两人就可以这么甜蜜?王语嫣不也是他的妹妹吗?怎样才能让段誉心里只有她木婉清一人?
她一边催花,一边喃喃自语:“可恶,可恶!”脑子里突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上午在马夫人房内看到的一幕。
她不知道父亲和马夫人两人一丝不挂相互叠加在一起是干什么,但是想也知道是羞死人的事情,她的脑海里,父亲的脸换成了段誉的脸,而马夫人的脸则变成了自己的脸,她的脸红了,是不是男人和女人做了那种事情,就会一辈子对女人念念不忘?就像爹和娘。她轻轻的又折下一朵花,心中主意打起。
晚饭,在众人均默不作声的沉闷情况下吃完,与中午相同,三大长辈又未出席。
木婉清倒是吃的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发生了让她高兴的事,她面上微微泛着桃红,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段誉,搞得段誉脊背发凉:婉妹,是不是中邪了?
饭后,木婉清的厢房。
木婉清抱着一个小罐子发呆,时不时的露出一两声傻笑。
秦红棉则不停的在房内走来走去,丝毫没注意女儿的不正常。
终于,她停下脚步,说出心中的焦躁:“婉儿,你说,段郎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都一天了,他都没来找我,我上午对他说的话确实过分了些。”她绞着手指,焦急的模样像是刚刚坠入情网的姑娘。
木婉清稍稍回神,然后脸就突然红了,不知是上午的一幕对她的冲击犹存?还是她心里在想些不健康的东西,她支支吾吾道:“娘,你的意思是,想让爹找你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秦红棉一怔,随即脸也红了,默认道:“可是,他却不来找我……他明知道我在宫中,却不来找我。”
木婉清恍然:“娘,你真的想跟爹……”
“傻丫头,你不懂。”秦红棉的脸红透了。
木婉清想了想,然后犹豫的举起抱着的小罐子:“娘,或许,这个可以帮到你。”
秦红棉狐疑的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小罐子:“这是什么?”
“鹿鞭酒。”
秦红棉一听,突然两眼放光:“你怎么会有这个?”
“呃,是丫头们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想,或许可以帮到娘的忙。”木婉清小声的嗫嚅,这个可是她专门为段誉准备的,现在只希望娘少用点,给她留些。
秦红棉小心的接过罐子,打开封口嗅了嗅:“果然是好东西。我们现在去做酒米粥给你爹,他最爱吃我做的酒米粥,至于酒,就用这个!”她眼睛越来越亮,脑海也开始无限幻想:段郎,等着,我来了。
木婉清则有些不舍的看着罐子,希望娘亲手下留情,不要给她用完了。
半个时辰后。
母女两鬼鬼祟祟的端着一碗香气逼人的酒米粥,往段正淳的厢房疾走。
“婉儿,你没搞错吧,你爹确实在自己的厢房,没有跟康敏那女人鬼混?”秦红棉心里打着小鼓。
“放心吧,我都打探好了,今晚爹在他自己的厢房,就他一个人!”
“这就好。”秦红棉轻松了一口气。
突然,斜岔路口传来清脆的一声招呼:“嗨,两位黑衣美美,大晚上去哪啊?”
“啊!”本就有做贼感的母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酒米粥也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哗啦!”碗摔个粉碎,酒米粥也洒了一地。
两母女定睛一看,原来是若言这个瘟神,两女一脸惋惜的看着满地的酒米粥,好不容易熬的,所有的精华都凝聚在这一个碗里,再没存货,想弄的话只有再重新熬制。
若言看着这对母女神情古怪,实在是捉摸不出个所以然,难道,这碗粥是要毒死马夫人的毒粥?正在想着,怀中的白少侠闻到酒粥的香气,从她的怀中跳下来,舔食着摔破的碗里的酒米粥。
若言大惊:“白少侠,别喝!”然后慌忙抱起白少侠,一脸紧张,它喝多了多少,不会中中毒吧。事关白少侠的性命,她看向秦红棉母女,“秦夫人,你这粥……”
秦红棉看出了若言的怀疑,心里正在埋怨若言的突如其来坏了她的好事,现在还怀疑她用毒,遂没好气的说:“就是有点酒米而已,我是送给段郎的,结果被你……算了,我认倒霉,婉儿,咱们回去。”回去再做一碗。
“是。”木婉清也狠狠的剜了若言一眼,尾随母亲而去。
若言看了看依旧生龙活虎的白少侠,又看了看不远处段正淳厢房的方向,难道那对母女真是给段正淳送宵夜的?那为什么古古怪怪的?她耸耸肩,不关她的事,谁爱折腾谁折腾,她巴不得看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