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静在听见我的吼叫时,面色平静地对我说:“这位公子,没有人告诉您什么叫非礼勿视么?”
这位公子?呵呵……她竟然这样称呼我。
我质问她,为何要嫁给其他人,她却说我与她根本没有拜过堂。
拜堂?那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她都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了,怎么可以不算作是夫妻呢?
我不允许她嫁给其他人,绝对不允许!
吴芷静冷冷看着我,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对着我说那是休书。真是好笑,活了这么大,我第一次听说女子也可以写休书的。我当然不会承认,只要我一天想要她,她永远只能是我水无痕的女人。
我提了气,想要将吴芷静从新房中拉扯出去,可是,南宫澈却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与南宫澈打了起来。
我知道南宫澈的武功非常深厚,在西玥时,我曾见识过他的武功,如若我的武功没有废,打赢他,绝对不在话下,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而今,我的武功废黜了一半,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南宫澈将我打倒在地,我吐出一口血后,意识变得昏沉起来,朦胧之中,我感觉到有人将我抱走了,我灵敏的鼻子在这一刻忽然变得迟钝起来,我竟然闻不出抱着我的人是谁。
当我浑浑噩噩地起来时,我发现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我的心口疼痛得厉害,我想,今夜,如果我不将自己灌醉的话,我一定会被生生地痛死。
我揪住衣襟,蹒跚着步伐朝山庄里的酒窖行去。到了酒窖后,我找到一坛酒,缩在角落之中朝肚子里灌了下去。
我从来不喜欢买醉,因为,我喜欢自己头脑清醒,只有头脑清醒,我才能知道自己的生活应该如何过。可是今夜,我真的不想清醒了。
我的心真的好难过,喉间似被一块大石堵住一般,完全无法呼吸了。
我抚摸着冰冷的酒坛,回想起与吴芷静走过的点点滴滴,回想起那些与她生死与共的日子,回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我的眼眶竟然开始潮热起来。
我感觉,有一滴晶莹的热泪从我眼中滑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我竟然哭了,堂堂七尺男儿,为了一个女人,躲在酒窖里哭,我是不是特别不像男人?
我真的不能再次拥她入怀了么?从此,她就要对着其他男人笑靥如花了么?
“静儿……”
我抱着酒坛,一遍一遍,反复低吟着她的名字,直至彻底昏死过去。
翌日,当我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与月思君躺在一个床榻之上,棉被之中的我们,赤诚相对,我不敢相信自己对君儿做了那样的事,可是,君儿那娇羞的脸庞让我不得不承认昨夜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与不自制。
我惊得一下子站立起来,朝君儿撂下一句话后就起身离开了。
离开房间后,我像游魂一样在山庄乱窜,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然而,就在我四处游荡时,我又看见了那一副和蔼融融的画面。
如果说,前一次看见,我像一个局外人的话,那么此刻,我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局外人。
我与吴芷静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看见他们相携而来的身影,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个笑话,我忽然间转身掉头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我命令承扬收拾行囊,准备带着月思君回到西玥。
承扬听见我的话后,显得十分高兴,遂着手准备去了。
在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我与吴芷静的生死纠缠就此落下了帷幕。
南宫澈是东琳国的宣王,他的父皇虽然不是很看重他,但是,他的武功卓绝,吴芷静跟在他的身旁自然不会受到伤害。
因为这层关系,我离开得很彻底,没有派人打探吴芷静的任何消息。
回到西玥后,我渐渐关上了心门,我的父皇见吴芷静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似乎还热衷于为我赐婚,有一段时间,冰王府的门槛差不多快被父皇派来的人踏烂了。朝中众大臣也争相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我,面对所有的赐婚,我一律义正严词地拒绝了。我的拒绝自然激怒了父皇,他一气之下罚了我闭门思过。
那一个月中,我天天在院内抚琴吹箫,完全不过问朝堂上的事。除了时常去看望君儿,其他时间一律将自己锁在松风轩之中。
自从那夜醉酒后,我看见君儿时有些不太自然,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总觉得那夜我根本就没有碰她,因为****之事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震撼,如若真跟她有身体上的接触,我不可能全然没有感觉。
君儿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我猜测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此事有可能是承扬从中作梗。对于这事,我并没有当面质问君儿与承扬,承扬嘴硬,定然不会说出什么来,我只希望君儿能够坦诚地将事实告诉我。
我对君儿一如既往的好,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再提这事。这让我不得不认为自己醉酒后确实做出了出格的事。
那日醒来,我对君儿说要对她负责,我的话自然要允诺,但是,现在的我却全然没有这个心情。
禁足于府中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其实,我很喜欢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可以于树下抚琴弄箫,真是惬意无比,只是,如果身旁还有一个她在树下起舞的话,日子或许就能更加完美。
当我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与吴芷静有任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