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燕扬告诉我吴芷静的真实身份时,我着实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她是北漠前朝公主独孤静?”
燕扬颔首说道:“是的,那一年,耶律弘天篡位后,因为耶律旭日喜欢独孤静的缘故,他没有赶尽杀绝,独孤静被寒子夜所救,辗转经历数次磨难方才到达西玥京城。吴相国是寒子夜父亲的故友,这才收留了他们。”
听见燕扬的回禀后,我脑中思绪飞转,忽然之间,有一种想法在我脑中炸开了来,原来,吴芷静以前之所以吵着闹着想要嫁我,并非因为她喜欢我,而是因为我手中的兵权,她想借我手中的兵权达到夺回政权的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后来为何又那般拒绝我呢?
难道,之前的吴芷静与现在的吴芷静并非同一个人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灵魂附体么?
我眼眸眯了眯,问道燕扬:“吴芷静现在在做什么?”
燕扬听见我的问话后,感到很惊奇,他抬眸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燕扬,你以为你做的一切可以瞒过我么?”燕扬一直背着我观察着吴芷静的一举一动,燕扬随我多年,我的心思他自然知道,我离开仙鹤山庄时曾告诉他不要留意吴芷静的事,也不要向我禀告吴芷静的任何事,他知道我还没有将吴芷静遗忘,所以,一直暗中派人观察着吴芷静的一举一动。
燕扬听见我的话后终是颔首说道:“王妃她离开了宣王府,然后,被人抓走了。”
“什么?”我听见吴芷静被人抓走后,心下一紧,用力地捶向了书桌。
她怎么会离开宣王府呢?
“她不是宣王妃么?何以会离开南宫澈?”
燕扬将这些日子以来得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我:“回禀主上,我们离开仙鹤山庄后的几个月里,王妃与南宫澈一直住在山庄里,后来,南宫澈的母妃去世后,东琳国皇帝忽然莅临仙鹤山庄,他带走了南宫澈的母妃,南宫澈与王妃跟着他回到了东琳国。南宫俊对王妃不满意,不承认他是南宫澈的妻子,而王妃在南宫澈的选妃夜宴后就离开了宣王府。她离开宣王府后,被一群黑衣人袭击,然后就消失无踪影了。”
我眉头一皱继续问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袭击她。”
“因为蝴蝶佛牌的事,前些日子有人盛传蝴蝶佛牌在王妃手上。”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活在虚幻的世界中,自娱自乐,不问世事,不想,武林之中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蝴蝶佛牌乃是神物,如若整个武林的人都认为那东西在静儿的手上的话,那么她会有多危险?
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些后悔,我为什么要离开她?为什么要对她的事不闻不问?
我不能欺骗自己,如若她受到伤害,我的心肯定会十分难过的。
我已经管不了自尊了,我就是喜欢她,喜欢到完全不可自拔的地步,喜欢她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怪罪她。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疯爱,我想,说的就是我吧。
因为担心吴芷静的安危,我对燕扬下了命令:“你赶紧派人去找她!”
过了些天,燕扬的人没有找到吴芷静,但是却带来了另一则天大的消息。
那就是吴芷静竟然以兰天晴的名义召开武林大会,还说在武林大会上蝴蝶佛牌会显现神力。
听见这个消息后,我真的很有卡住吴芷静脖子的冲动,自从仙鹤山庄那晚她质问我对她做了什么后,我猜想蝴蝶佛牌应该不在她的身上,如果佛牌不在她身上,那么她又为什么召开武林大会?她一个女人,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是为了什么,不仅如此,她还大言不惭地说让佛牌显现神力。她上哪里去弄那三月初三三时三刻的阴血?她以为武林群雄是可以随便糊弄的么?
我是因为爱她,才给了她所有的包容。
可是,武林之中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
想到此事的严重性,我遂对问道燕扬:“之前让你们去找的三月初三三时三刻的阴血,找到了么?”当时在仙鹤山庄时曾听腾仙鹤说起这事,回到西玥后,他便让燕扬去查了。
燕扬摇头道:“属下没有找到这样的女子。”
燕扬的话让我眉头紧锁,如果佛牌在吴芷静的手上,可是,没有这样的阴血,她要如何让佛牌显神威?更何况,我觉得蝴蝶佛牌应该在那个在西海上制造幻象的人手中。
“简直太胡闹了!”对于吴芷静有些任性的行径,我低低地喝了一声。
我盯着书桌上的书页,再也看不进去那些文字了,我的脑中全是吴芷静的身影,我担心她受到伤害,看来,为了保护吴芷静,这个武林大会我是非去不可了。
武林大会那日,我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琴仙莫问这个词,对于武林来说,就是一个传说,因为,没有人见过莫问的真颜,只知莫问弹有一手好琴。凌霄宫自我开始管事后,一般不插手江湖上的事,而这一次,我为了静儿现身武林,这就告诉武林中人,对于蝴蝶佛牌,我莫问,是志在必得的。
为了夸大声势,为了显示我的势在必得,我搞了一个隆重的出场仪式。
当我飞旋而落,坐在软榻上时,隔着面具,我看见了吴芷静的脸。
有时候,我真的很喜欢面具这个东西,因为,它可以挡住我所有的神情,让别人观察不到我,而我,却可以透过面具肆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