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说的我明白,我会走,但不是现在!我没有罪,我是冤枉的,我不能一走了之,我不想顶着通缉犯的罪名过一辈子!”言汐的声音也拔高了一倍,她像是无奈到了极点,整个人无助的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弥漫起浓烈的悲伤和委屈,眼底有着一份固执的坚持。
她语气酸涩,“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你无法理解一个含冤待白的人是多么希望能还回自己的清白,能够光明正大的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不会放弃为自己翻案,对不起大叔,我这次还是不能听你的话,跟你走……”
说出这句话,她飞快地转身跑了出去。
言汐的动作太突然了,以至于萧岩鄞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言汐跑出门外了,他才回过神,迅速追了出去,却看到言汐已经坐上沈子琛的奥迪车绝尘而去。
他回屋拿出钥匙,准备开车追上去,却在此时听到,不远处有警车鸣笛声响彻街道,声音似乎直奔他的住所而来……
一审开庭,法庭上出示的很多证据都是对言汐极其不利的,言汐是“军方卧一底”的身份没有人能够证明,原本保存在资料库内的卧一底档案竟然不翼而飞了,而言汐所提到的几位知情人,也一致否认言汐卧一底的身份。
审判的过程,就像是被人精心策划的一般,一手遮天,毫无漏洞。
泄密越狱,、违反特种兵协议、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谋杀战友,这些犯罪性质恶劣,社会危害严重的罪名,统统落到了言汐的脑袋上。
即便是这样被动的情况下,言汐的班长周锦程,战友李亚光、石大福等人纷纷联名上表,为言汐说情,请律师辩护。
言汐的战友们,都在尽己所能的帮助言汐,唯独沈子琛,在审判庭里一言不发,对言汐受冤的事情,视若无睹。旁人十分不解,散庭后,私下纷纷议论着沈子琛如何薄情寡义,明哲保身。
一审结束后,言汐拒不认罪,并提交二审请求,暂时押入当地禁闭室内看管起来,等待几天后的二审。
对于沈子琛的沉默,言汐选择理解。她知道,沈子琛要竞选军区首长,而现在是竞选首长的关键时期,如果沈子琛直接出面帮她说话,就会得罪谢英,得最了谢英就是得罪整个谢家,谢家庞大的势力,会让他百分百失去竞选的机会。
她本身就没想要他帮自己,不想拖他下这趟浑水。他选择明哲保身,也是对的。
禁闭室,铜墙铁壁。
不到七平方的房间,有大半间屋子被一道铁栅栏隔开,摆上一张床板和一床单薄的棉被,组成了一个临时的监狱。
余下的那小半间屋子,摆着一张棕黄色的木制办公桌,和一把木制靠椅。
从天花板垂下的白炽吊灯,更不偏不倚的悬在言汐头顶,散发着暗黄的光芒,照的言汐的影子越发的长。
谢英从椅子上站起身,踱步走到言汐面前,隔着一道铁栅栏与言汐对视:“言汐,你最好考虑清楚,现在的形式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最好赶紧把罪认了。就算二审通过,给你上诉的机会,你也证明不了卧一底的身份。”说着,她顿了顿,倏地附过身,把脸凑到言汐面前,悻悻地说着,“你的卧一底资料已经被我销毁了,资料库里那几个知情人也都被我堵上了嘴……再也没有东西能证明,你是我派出去的卧底。现在的你,就是真真正正的黑社会!”
谢英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极重。尤其是说到“真真正正”这几个字,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得意洋洋,那语调就像是从她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为了对付我,抢走沈子琛,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招你也想得出来。”言汐扫过谢英的脸孔,幽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唇畔掠起勾出一抹讽刺,“你这次陷害我,下了多少本钱,走了多少后门?”她可真想知道,这次谢英用了多少人力财力,才能把事情的真相瞒天过海。
就为了一个不爱她的沈子琛,就搞出这么多花招,值得吗?
“你以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夺回沈子琛?呵呵,言汐,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太幼稚了,你思想这么单纯,怎么跟我斗啊?难怪每一次,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总能把你踩在脚下。”谢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红唇炫耀般的高高扬起。
笑过后,她冷冷地对言汐开口道:“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黑幕的,军队也是如此。你是言文宏的女儿,你来军队不久是为了查当年你爸爸死亡的原因吗?可我告诉你,你要查的这事,事关部队内幕,会牵扯到很多人,我爸爸说了,要让这件事要成为永远的秘密,任何人不许查起。你查这件事,就是自寻死路。”尤其是对她们谢家,影响重大,一旦被查出来,谢家就身败名裂了。
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谢家,她绝不允许言汐留在军队,就算碍于沈子琛的阻拦,杀不了言汐,也要让言汐在牢里呆一辈子。
因为,囚犯说的话,是没有人信的。
言汐听谢英的话,脸色已经大变,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会牵扯到军队黑幕。黑幕这种东西,是碰不得的,难怪谢英一直要让她死,一直要把她赶出军队……
“跟你明白说吧,你是上诉也是白费力气,干嘛还要死撑着不认罪?”谢英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凌厉的气势瞬间从她冷冽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