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锦瑟脸色煞白,韩琦脸色也是一变,看了看妹妹:“殿下是想休了锦瑟?”锦瑟脸色惨白,差一点栽倒,韩琦忙扶住妹妹,脸上满是心疼。
水溶不动声色地看向别处:“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可行,不知韩国公有何良策?”韩琦脸色阴沉如水,半晌摇摇头。
水溶挑挑眉梢:“放心,我不会休你,一年期满,好离好散!这份体面,本王还是会给你的,前提是,这段时间你们兄妹可得守好自个的本分!不然,本王不会再容忍,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最后两句话意有所指,韩琦脸刷地一变,神情看不上去相当地不自然,水溶扫了他兄妹二人一眼,缓步踱了出去。
锦瑟面如死灰,摇着头说不出话来,倒在韩琦怀里,韩琦却是如释重负,水溶能如此,已经是万幸了。方才那一番话,着实令他惊心,听得出来,水溶早已经对自己的所为有了怀疑,可是他直到现在才提出来,想到此韩琦心里不觉越发地惊悚不安。
如今自己兄妹的把柄全纂在水溶手里,只得乖乖地听凭对方的吩咐。想到此,韩琦有些心虚,虽然忿恨但此时却无可奈何,毕竟锦瑟所犯的罪可不小,水溶如直接捅出来,那可真的是掉脑袋的罪。
想到此眉头紧拧,他很清楚,当初皇上赐婚,不过是看重了韩家在军中的威望,只可惜天意弄人,锦瑟喜欢的却是水溶,而不是他看好的水漓。
见锦瑟浑身发软,忙将其扶到椅中坐下。锦瑟却猛地坐直了,娇艳的脸上浮起一丝不甘:“不行,哥哥,我不甘心,他怎么能这么待我?”
见锦瑟一脸地怨毒,韩琦一叹,心情因妹妹而忽喜忽悲,依他看来,锦瑟神智正常是再欣慰不过的了,也强如在北静王府受冷落强,对于妹妹的死心眼儿倔脾气他真是有些无可奈何。长兄如父,锦瑟于他就象妹妹象女儿一般,他是又心疼又无奈。
见锦瑟如此,忙压低了声音轻声申斥道:“锦瑟,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你当初怎么如此轻率,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杀头的罪,你也太天真了,以为这样便能得到他的心,你看,弄巧成拙了不是。你当初若是嫁了二皇子,现在哪有这些事?”
锦瑟却丝毫听不进去,恨恨地道:“哥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只是不甘心,我得不到的,也不能白便宜了那个林黛玉!我喜欢他这么多年,可是他却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我咽不下这口气!”
自小,自己喜欢什么得不到?可偏偏就是爱着的这个男人,怎么也无法到手,付出了这么多却越来越远,现在,竟然明明白白地说不要自己了,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锦瑟说着眸子射出怨毒的光芒,韩琦忙道:“你的心情哥哥能理解,但不能意气用事,明白吗,现在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你的小辫子在他手里纂着,你现在只能低头!”
锦瑟却似不解气地道:“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我看不得他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林黛玉,我不会放过,我得不到,我也得毁掉,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我不好过,大家就别想好过!”
韩琦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这事且慢慢合计,哥哥一直在帮你,可是总被对方侥幸避开。你先顾好自己,其他的事,慢慢再说!”锦瑟沉着脸,半晌心有不甘地嗯了一声。
得知林琼被释放出狱,黛玉惊喜万分,经此变故,更是不想让林琼从事镖师这一行,遂苦口婆心地劝了林琼半天,林琼方答应,在北静王手下做一名侍卫。
林琼也察觉到了二人异乎寻常的关系,不免心里有些担心,二人虽看上去如天生地造的一对,但毕竟身份悬殊,能不能成正果尚是问题,遂提醒道:“我观姑娘对北静王有意,但姑娘不要忘了,他是皇室中人,何况,此时也有王妃了,姑娘难道甘心情愿地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林琼的关心令黛玉心头一暖,很多事情外人并不知晓,遂慧黠地一笑:“林琼哥,我岂是那种人,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不管如何,我是不会与人共事一夫的!”林琼遂放了心。
正见水溶走了来,听到黛玉这一翻话,英眉一挑:“共事一夫?即使你想,我还不想被那么多女人争来夺去的呢!”林琼见状,心中对水溶好感大增,遂告退。
看着林琼离去,水溶揶揄道:“有你这位林琼哥,我也不敢委屈了你,没看刚才他虎视眈眈地样子,以为我对你怎么样呢!”
黛玉好笑地看着他,亲自捧了茶,水溶微一沉吟便道:“这样罢,我就把你这位林琼哥派在你身边罢,再派两个人来,你如今身居慕府,我看这府里不象王府守卫森严,你身边也没个护卫的人,我心里不放心。由他来照顾你,我就踏实了!”
黛玉想了想道:“这里毕竟是慕府,你的人出现在这里也未免太显眼了,反而更招摇,慕府人本就不多!”水溶想了想:“这你不必担心,给你派两名暗卫罢,这样我不在时也好放心!”黛玉见他坚持,知道他关心自己,心里浮起一丝感动,只得作罢。
却见水溶脸色似有不舒,两道漆黑的长眉紧拧着,似有什么心事,黛玉不知何意,水溶也不瞒她,便将边境的局势讲与她听。
为了增加财力和与诺利抗衡,突利一向暗中做着生意,慕家也和他有过往来,故慕一航才会应允去北地斡旋。未料没有见到突利,却被诺利的人发现,并将其强行扣在了沙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