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冰王氏下了一个最最错误的决定,不怕敌人聪明,就怕敌人从来不拿你当回事啊。
智商这种东西,用不好容易牵一发而引火烧身,冰王氏作为典型,在多年后机关算尽却锒铛入狱,最后落了个被当众行刑的下场。
彼时冰不雪正咬着糖葫芦路过行刑现场,让怛神牵着她的小手进行了围观。
冰王氏被绑在木桩上,披头散发行将就木,她即将被火刑,看见冰不雪出现,她目眦欲裂,用尽生命嘶吼:“冰不雪,你不得好死!”
冰不雪一摔糖葫芦怒了:“卧槽,我招她惹她啦?这么多围观的她凭什么只诅咒我,丫光知道我的名字就搞针对啊!现场的人一个都不准走,给老娘登记姓名和家庭住址,登记好了烧给冰王氏,冤有头债有主,谁都别想跑。”
民众也怒了,谁愿意平白无故被拉来当垫背啊!纷纷要逃。
冰不雪当时已经成为大能,禁锢住区区几百号的老百姓动弹不得是小菜一碟。
“不登记,老娘就把你们烧给冰王氏。”
“……”跑不动的老百姓哀嚎,这他娘的是个什么女圣啊!
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玛骊姑姑作为冰王氏的奶妈,在敬亲王府里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着一腔好奶,她不是一个智慧型的奶妈,听冰王氏说担心雪儿,她且听且深信。
“主子,可不是难为你了嘛,昨天为王府的事情操心,今天又要您为安阳郡主的衣裙劳神,一夜不眠不休到现在滴水未进,丹阳郡主也不来问安,王爷倒是来了,来交代一通别逆了安阳郡主就出了门,说是去会同僚,还不是做些放鸟斗虫的营生,平日里尽挑些夫妻蜜语哄着主子,一遇见事连人影都见不着。”玛骊姑姑阴阳怪气着把所有人都数落了一遍。
“你这是迁怒,几十年都这么过的,怎么今天生了嫌隙?都是一家人,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冰王氏从凉榻上起身,让玛骊姑姑托着她的手掌,缓缓走到桌边,“盛一碗爽口的吧,不然你就没完了。”
玛骊姑姑赶紧揭开还没有动过的银耳莲子羹:“那不是麻烦事都赶到主子一个人身上了吗?”她家主子就是心善,尽被人欺负。
安阳郡主那养不熟的白眼狼,出去一趟不干不净的回来,还猖狂了起来,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也不嫌丢人。
冰王氏拿起勺子,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喂了几口后,目光止不住扫过还放在凉榻上的霓裳羽衣。
为冰不雪准备了十四套的裙袍,每一套都裙裾逶迤,浮绣俏艳多情,波纹潋滟美不胜收,可惜坏就坏在了衣裙太过华美愈贵。
冰王氏平生没见过有姑娘穿漂亮衣服还能被衬托的更为……更为黝黑,还不如她身上的黑裙袍来的飒爽。
“待会儿你把衣服全送过去,穿不穿看雪儿自己吧,不过你得叮嘱她进宫不能穿黑,万万别犯忌讳。”冰王氏推开汤羹,往拢纱软床边走,“我歇一会,若是王爷回来,你再叫我。”
“主子何必忧心呢?安阳郡主不能出众闹个笑话,不正好省了后顾之忧。”玛骊姑姑掩好中门的帘子帮冰王氏褪衫子,她想的浅,对冰不雪进宫一事颇有微词,王爷的儿女个个当属人中龙凤,偏生出了安阳郡主这一枚古怪,现在还进宫面圣,她也配。
冰王氏不被奶娘理解,叹气道:“你也会说不用忧心,我现在担心的不是雪儿会被皇上相中,我担心的是以她的相貌别到时候冲撞了圣颜,好歹也是冰家的人,若因为这可笑的理由牵连了王爷,你说传出去不是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