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女子弱不禁风的模样,薛如意一颗心烦躁到了极点,想要狠狠的发泄在她身上却又发现根本不用她动手,眼前的女子已经很可怜了,可以看得出,楚奕譞根本不曾给她一个妥帖的位份,甚至反而因为那个孩子囚禁了她……他在掩盖他做过的这一切……
薛如意心口如被刀割了一般疼了起来,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一连几天,冷宫里的气压都是低到了极点,虽然楚奕譞来的时候,薛如意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笑脸,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有多勉强。
“意儿……你到底怎么了?”楚奕譞放下手中的茶碗蹙眉看着跟前的薛如意,这丫头从他进门时冲他笑过之后便再也不与他对视一眼,却又隔着茶碗一个劲儿地瞟他,当然,楚奕譞一点都不觉得是甜蜜,因为她的眼神太复杂,似乎揣着猜疑和一点恨意,楚奕譞并不知道从何而来。
薛如意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只是淡淡一笑:“怎么,你看不得?”
“当然不是,你要看我,正大光明地看个够……”楚奕譞勾起薛如意的下巴,嘴角是不正经的笑意。
薛如意微微挪开自己的下巴,看着楚奕譞僵在脸上的笑容,深吸了口气:“这几日总觉着有些累,奕譞,你还有折子要批吧?你先忙……我去歇会儿。”
这个借口一点都不好,楚奕譞心中直犯嘀咕,但看着薛如意似乎真的很疲惫的模样,心中又有些心疼,或许真的是累了……
“要不要传太医?”对着薛如意离去的背影,楚奕譞有些不安地问。
“不用了……你忘了我就是个大夫吗?”薛如意回身,无奈地一笑,虽然是在安慰楚奕譞,但那笑容里的牵强未免太明显。
“世伶!”楚奕譞轻声低喝,世伶快速地进了屋子跪在地上。
“薛妃这几日去了哪?”楚奕譞在之前坐过的位置上坐好,低眸紧紧地凝视着世伶。
“回主上,娘娘几日前去过梅园,之后便一直在冷宫,哪里都不曾去过。”世伶亦是皱眉,那****与花俏回到梅园门口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薛如意的影子,两人吓了一大跳,立刻分头去找,好在花俏回了冷宫发现了躺在床上的薛如意,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差人去喊自己回来,但似乎……薛妃娘娘就是从那天开始有些奇怪的……
“梅园?那日可见了什么人?”楚奕譞凌厉的双眼死死地扣住世伶。
“奴婢……奴婢不知……”世伶咬了咬下唇,不安地回答。
楚奕譞眉宇皱的更深了,口吻冷冽起来:“你怎会不知?!朕让你跟着薛妃是让你在这时候跟朕说不知道的吗?!”
“奴婢该死!”世伶身子整个伏在了地上,心中不曾有过恐慌,只是不断地自责,是她大意了,她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娘娘的……
“起来!你死又有何用?!给朕查清楚!还有,必要的时候给朕动用白梅卫!”楚奕譞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
世伶微惊,有些不赞同:“主上,白梅卫除了皇上近身保护的禁军卫队,其他全数分散在三国……”
“你对朕的话有异议?”楚奕譞微微眯了眼瞥过世伶,世伶立刻噤了声,低头领命。
袁若怡挑眉,看着眼前站着的女人。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来到她的地盘,整理好脸上的笑容,袁若怡请薛如意入座。
“姐姐如何有空来我这里坐坐了?”
命巧湘沏了好茶,亲自端了一杯给薛如意,两人坐定后,袁若怡不紧不慢地品了起来。
薛如意亦不言语,只是闭眼品了茶之后,才似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上好的铁观音,这是今年的秋茶吧?都说春茶汤好,秋茶味香,果真不假。”
袁若怡笑眯眯地接口:“可不是,这是皇上特地赏的,怎么姐姐宫里没有么?”
薛如意抬眸,瞥了一眼袁若怡,冷笑:“皇上知道,本宫不爱喝铁观音……”
袁若怡嘴角的笑意顿了顿,继而犹自展开:“看姐姐是品茶的高手,还以为姐姐必爱这铁观音呢。看来是妹妹眼拙了,不知姐姐喜欢什么茶?”
“本宫爱喝大红袍……只说是在明唐一座生在海里的山头上有那么几株,味道甘浓甜涩,入喉苦而后味甘……是茶中的皇后……”
皇后一词,薛如意算是念在了舌尖,虽然轻盈却狠狠的撞击了袁若怡的心。
袁若怡眼神冷冽的看着薛如意,心中翻着思索,这是来给她警告的么?看来薛如意你也并非无意于后位啊……只可惜,你爹如今远在边境荒蛮之地,你无身份背景,如何与我斗?!
“姐姐今日来……到底有什么事?”终于,袁若怡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薛如意心中冷笑,但面上却益发平淡,只是觑着袁若怡道:“本宫只问你一件事,这后宫中位份在宝林,有被禁足的是何人?”
袁若怡皱眉,不解地看向薛如意,在对上她的认真后,不由自主地回答:“是霍宝林……”
“霍宝林?”薛如意看向袁若怡,那眼神分明在让她说得清楚些。
袁若怡抿了口茶,平静了一番心绪,脑海中瞬间将霍粉蝶与薛如意可能有的联系想了个遍却依然摸不出所以然,只得投石问路,走一步算一步:“霍宝林原本无资格入选秀女,因为她的父亲是先帝年间的罪臣。”
“可她依然进来了……”薛如意抬了抬下巴眼眸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