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烟微微眯了眼,冷笑:“没有人可以怀上他的孩子,除了我!你算什么东西!我哪一点比你差?!为什么他眼里就只有你!我不甘心!”
看着歇斯底里的陈如烟,薛如意微微叹了口气,冷下了面孔:“没有人……可以在伤害了别人之后依然逍遥自在的,你终是会有报应的……就如当年的我一般……”
“是吗?”陈如烟狰狞了脸,她现在难道就不是在被他们伤害报应吗?但嘴里却是最不肯服输的,阴狠地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下一刻,薛如意还不及反应,陈如烟已是飞身上钱,目标也很明确,不过时薛如意的肚子,薛如意一惊,一声惊呼还没出口,便看到窗外一个身影飞身而入,几道银光闪过,陈如烟如被蛰了手一般迅速的收回了那只杀伤力极强的手。
“陈如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日,倒叫我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白梅卫的厉害!”世伶声音冷冽,将薛如意护在身后,一拍手,立刻又有两名白梅卫从窗口翻进了屋子,将薛如意死死地守在床上。
没了后顾之忧,世伶飞身而上与陈如烟缠斗在了一起,虽然随着陈庭渊学艺许久,但终究不是世伶这种从小都在生死边缘挣扎奋斗的人的对手,一掌之后,陈如烟身子如破败的蝴蝶一般撞在了门框上,一口鲜血喷出,陈如烟勉强支撑着没让自己昏倒。
世伶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如烟,眼神中满是轻蔑,缓缓地露出指尖的银针,世伶举起手就要了结陈如烟,却被薛如意的声音制止了。
“娘娘!这女人心机深沉,不得不除!”世伶诧异又焦急地看向薛如意。
薛如意只是摇了摇头:“看起来,别让她再惹是生非,再派人传信给陈大人吧……她,我们终是不好处置的。”
世伶无奈,垮了双肩,狠狠地瞪了一眼再也支持不住昏过去的陈如烟,名人将她拖了下去。
薛如意叹了口气,小手抚上腹部,心中默默地念着,孩子……娘为你积德,你万不可有事啊……
看着跟前跪着的景染,董元太后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晃晃地跌在了凤椅上。
“娘娘!”身畔的宫女连忙相扶,却被董元太后一把带倒在了地上。
“属下该死!”景染此刻自责的想要给自己一刀谢罪,而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了,可刀尖刚触上脖子,便被一根银针击了开来。
建章宫外,世伶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意,看着建章宫内的一场乱,艰难地迈进了第一步。
“景染该死,请姑娘责罚。”景染见到世伶,惭愧地低垂了头。
“白梅卫听令!”蓦地,世伶冷喝,身后原本的空地立刻出现了三个人影,世伶头也不回,只是双眼扫过建章宫殿内的所有人,冷声道,“凡今日在场的所有宫女太监,杀无赦!”
“是!”身后三人同时应声,下一刻,建章宫那些呆愣的宫女太监们已是惨叫一片,四散而逃,可终是没有一人能跨出那敞开的建章宫门槛儿一步。
世伶上前将董元太后强硬地扯了起来,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只是冷冷地道:“太后娘娘该是满意了,陈如烟是你召进宫的,这个苦果太后娘娘便该一力承担!如今皇上生死未卜,娘娘便应该主持大局!”
然,董元太后却如失了魂一般,只是无声地流泪,甚至连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世伶一撒手,她便又跌回了地上。
世伶看着董元太后如此脆弱的模样,不紧皱了眉,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主上失踪,这大齐怕是就要乱了……如今董元太后若不能主持大局,那八王乱政时的几位皇子便又要不安分了……
世伶蹲下身,与董元太后平视,力求自己的心绪稳定,只是抓住了董元太后的肩头,轻声道:“皇上只是失踪,没有死……娘娘为何如此不振作?!娘娘难道希望看到这大齐落入别人手中吗?”
终于,董元太后原本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死死地揪扯着世伶的衣袖:“我的譞儿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不管人前多么风光强盛,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听着董元太后撕心裂肺的哭号,世伶虽然心中酸涩难受的厉害,却还是厉声制止了董元太后:“娘娘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失踪的事吗?!”
董元太后一愣,遂死死地咬了唇,压抑住那声声呜咽,连咬破了唇瓣都没感觉。
世伶无奈叹息,只得将董元太后扶起,恳切地道:“娘娘一定要振作起来,想想要如何应对这个局面,薛妃娘娘已经有了龙子,娘娘难道希望这个孩子也没了吗?这是皇上如今唯一的血脉!若是晋王等人趁此时机来袭,怕是连这个孩子都保不住了!”
董元太后慌张地点着头,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但还是有那一丝丝的呜咽不慎走漏。
这一日,皇宫内院全面戒严,薛如意却只是待在冷宫一无所知,只是眼眸中带着忧愁地看着桌前那一丸烛光微微叹息,他已有十多天没有消息了……或许,是真的忘了她了吧?
深深地叹了口气,薛如意摇了摇脑袋,把脑海中楚奕譞与明唐公主相依相偎的画面消散之后,依旧觉得心中烦闷,随手扯了一件暖和的狐裘,如今她已不是一个人了,喊上一旁一直默默不语伺候着地花俏,想要出去走走。
花俏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依学如意的话扶着她出了门,薛如意这几日神思一直都有些恍惚,所以丝毫不曾发现一向多言多语的而花俏变得如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