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往东五十里的县城出现了皇上随身的玉佩。”那白梅卫铿锵有力地回答,他们这几各月已经将周围大小的城镇翻了个遍却依然没有找到皇上的踪影。
“五十里?咸城?”景染皱眉,警惕地看着手中依旧被他扯着衣领的手下问道,“不对,那个地方我们翻了不下百遍,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
“回大人,是有一个猎户拿着皇上的玉佩要去当,被兄弟们正好撞上,人已经在门外了,是否要传他进来?”
“带他进来!”景染大喝,那下属急忙走了出去,不多时,将一脸茫然的东子带了上来。
“玉佩的主人在哪?”开门见山,景染冷冷地瞪着被两名白梅卫按在地上的东子。
“你,你认识何名?”东子诧异极了,他今日刚进了当铺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尚不及递给柜台后面的掌柜,便被一人压在了柜台上,接着就被带到了这里。看着主座上一脸盛气凌人却很是憔悴的男人,东子心中有些惊慌。
“何名?”景染皱眉,继而瞪大了眼,骇然起身,“他,他怎么了?可有受伤?”必然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么近的距离,皇上如何会耽搁了几个月仍不回宫?薛妃娘娘有孕的事整个大齐无人不知的情况下,皇上却依然不回宫,这实在蹊跷,再加上,这男子一上来便问的是何名……何名……何……名……
东子吓了一跳,呐呐地开口:“他受伤了,箭头射中了左胸,我爹说再深半寸就要命了,好在救了回来,只是何名发了烧,醒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景染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脸色青白,却依旧耐着性子问:“如今他人在何处?”
一听此,东子脸色便沉郁了下来,愁眉苦脸的道:“被刘县官抓走了……如今还要抓了我妹妹去卖到窑子,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以后我会打很多的猎,一定会把玉佩赎回来的!求求你,求求你把玉佩还给我吧,没这笔钱,我妹妹就完了!”
景染脸色已经黑到了谷底,对着身后矗立的人道:“带些人手去,亮出白梅卫的招牌,一定要把皇上安然无恙地接出来!若有人敢阻拦,杀无赦!”
“是!”身后两人快速地除了帐子,景染亦是看也不看地上目瞪口呆的东子一眼,便去了韩永寿的营帐,那里还有一个需要灭口的假皇帝,当然,不是现在……只是,这么天大的好消息还是要跟韩公公分享一下的。
“啊!啊!”
楚奕譞微微皱眉,已经一夜了,这牢里的惨叫声就没有停止过,他晓得这胖县官是专门拉了那些犯人出来用刑的,为的不过就是要他害怕,俯首称臣。
微微撇了撇嘴,楚奕譞靠在了泥土墙上,身下潮湿脏臭的环境比那惨叫更让他忍受不了,忍不住胸口的恶心,一阵干呕起来,而那牢头似乎认为这是楚奕譞害怕恐惧的征兆,嗤笑着瞥了他一眼,手下的鞭子挥的更重了。
“来人,拿铁烙来!”那老头阴阳怪气地高喝,被绑在刑架上的犯人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饶,饶命啊……小人只是,只是偷了个包子……求求大老爷,饶了我吧……”被鞭子抽打的支离破碎的身子不住地颤抖,那牢犯竟是害怕地哭了起来。
“包子……”楚奕譞低声呢喃,熟悉,真熟悉……难道是他以前很喜欢吃包子吗?为什么对这个有着一种莫名其妙地感觉?欣喜?有些……惆怅?也有些……
“呕……”不待他弄清楚自己的感觉,刺鼻的臭味让他又一次忍不住吐了起来。
“哼!没用的东西……”那牢头不屑地瞥了一眼楚奕譞冷哼了一声,而手下却丝毫没有留情,被烫的通红的铁烙毫不犹豫地贴上了那刑架上的男子。
“啊!”刺破天空的惨烈叫喊和着一股浓烈的焦味顿时弥漫了整个牢房,楚奕譞几乎将胆汁吐出来,一张脸微微有些菜色,恼怒地瞪了一眼牢头,强压下胸口的那股恶心,怒喝:“这屋子里已经够臭的了,你倒是不嫌!还要再弄些味道出来!”
那牢头显然没有料到楚奕譞会说这些话,眨巴了一下豆大的眼睛有些呆愣,他不是应该害怕地浑身发抖然后求饶么?但为何这样的戏码没有出现?
“他昏过去了。”楚奕譞抿唇,淡淡地指了指那不堪重刑昏死过去的囚犯,一双眼睛却厌恶地瞪着牢头。
“******,好小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便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来人,将他给我拉出来!老子看着他这身皮囊便不爽!跟个娘儿们似的……”那牢头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用自己黑豆般的小眼睛在楚奕譞身上来回地扫射。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楚奕譞厌恶地皱着眉,与那牢头怒目对视。
“好小子!敢跟你爷爷这般说话!得了,既然你如此不开窍,那就休怪咱们哥儿几个不客气了!”那牢头淫邪地一笑,指着楚奕譞对身后的几个牢头道,“这小子难得生了副好皮囊,哥哥我听说京都城里头有些相倌可是比那头牌都要红,想来这小子虽比不得那些个哥儿,但好歹让咱们哥们儿尝尝鲜……怎样?可敢来?”
楚奕譞一张脸几乎黑到了底,握着拳头的手暴露着虬伏着的青筋,一双眼睛里冒出了火,只等着这一群蠢货将牢门打开后便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嗜血的情绪在他胸腔里不断翻滚,楚奕譞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