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一只特别为草原王准备的队伍,会护送他却早就准备好的囚禁之所,在那里,他可以好好的度过余生,除了不能够再见陌生人,也不可以离开之外,他的生活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黑衣安格点了点头,仍将刀横在乌苏玛脖颈上,胁迫着他离开。
离开之前,乌苏玛耷拉着眼皮,冷酷的警告,“你们是在自取其辱,很快你们会发现,草原王的位子没那么好做,你们若是不想最后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最好现在悬崖勒马,不要心存侥幸的做蠢事。”
“五马分尸吗?”黑衣安格喃喃重复,“听起来,真的好可怕。”
“知道可怕,就不要做会把你们都送上绝途的蠢事,如果你们肯现在放手,我可以饶恕你们的罪孽,当作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给你们一大笔金银,把你们远远送走。”乌苏玛苦口婆心的规劝,以为寻到了一个脱身的好机会。
白衣安格脸色却是陡然大变。
“我不要被五马分尸,好怕。”黑衣安格的手,轻描淡写的一抹,锋利的断刃瞬时划破了脆弱的肌肤,血柱呈喷射状散落的到处都是。
大草原王乌苏玛瞪圆了眼。
死亡临近之时,他其实并未感觉到疼痛。
曾有那么一个恍惚之间,他还在琢磨,面前看到的血究竟是从哪儿流出来,那么快,那么急,那么可怕。
待到明白过来流血的人生他自己时,他直觉想要大声的吼叫,让守候在不远处的勇士们快来救他。
然而,被割断的不止是血管,还有他的气管和声带。
乌苏玛张了张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黑衣安格收回来手,冷酷的看着他的亲生父亲栽倒下去,“这样子,就不会被五马分尸了吧。”
白衣安格摇了摇头,“何必杀他,惹得麻烦,一手血腥。”
杀人,并非大不了的事,只是杀的那个人是生父的话,那罪孽绝不会被原谅,长生天会永远诅咒他们的禽兽不如吧。
“我害怕。”黑衣安格打了个响指,清脆作响,“五马分尸多吓人呐,他不该吓我。”
“把尸体摆到王椅上去吧,人死了,还需要演一场戏,就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是北国人悄悄潜进来,暗杀了大草原王,军心大乱之际,我们手执诏书出现,名正言顺的继位。”如此一来,倒也简单了,白衣安格有了筹划。
“我们?”黑衣安格的眼神便恢复先前的冷冽,声音阴沉至极,“你以为他们真的会让代表了厄运和不祥的双生子继位吗?王椅只有一张,你坐还是我坐?”
白衣安格轻轻一笑,“我们之出现一个,秘而不宣,等到大势已定,再向大草原宣布我们共同的存在,到那时候,还可以废掉所谓双生子会带来不祥和厄运的无稽传言,彻底埋葬掉让我们已不幸了二十多年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