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你还想要解释什么吗?告诉大家,身为双生子的你,如何能获得那一纸继位密诏?父王知晓内情,又怎会将王位传给你?”毫不留情的指出疑点,月无影眼神有些复杂,可他知道,什么事是必要要去做的,而他不会任由情绪主宰了理智的判断。
白衣安格无言,死寂的沉默。
黑衣安格保持凝望白衣安格的姿态,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就算是听到了,此刻也无心回答吧。
“父王的死,与你真的没有关系吗?”月无影再问,音色凌厉几分。
仍是沉默以对,这一次,连辩解都懒得了。
“你敢在数万勇士的面前对着长生天起誓,你没有弑父,没有为了夺得王位做过任何大逆不道的勾当?”月无影步步紧逼,事已至此,算是完全的撕破了脸,不留半分余地。
“您何必再问,事情都已经那么明显了,必是这狗贼觊觎王位,刺杀了乌苏玛王。”
“不祥的双生子,本该诛杀于襁褓之中,将灾祸消弭于无形,任由他们长大成人,果然给草原带来了兵灾浩劫,如此弑父夺位的逆子,必受极刑,折磨七天七夜而死,当能平复长生天的怒火。”
“诛杀逆贼,为乌苏玛王报仇雪恨。”
群情激愤,喊杀声连成一片。
若不是有北国强兵围困在侧,那些寒光四射的锋利箭头不容放肆,怕是早就有人按捺不住,冲上来当场行刑了。
黑衣安格挪蹭着无力的脚步,缓缓走向他,“安格,你受伤了吗?他们说怎么对你的?让我看看你,让我再看看你。”
只要能再看你一眼,便是立即死了,也无憾了。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触到白衣安格的锦袍之前,一道冷冷的声音飘过来,“别碰我。”
黑衣安格一怔,“什么?”
“我说,不准用你的脏手碰我。”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慢慢的挤压而出,用尽了全身都力气来说一行字,白衣安格的后脊背不可自抑的轻颤着。
他没有回过头。
还往前跨栏一大步,离黑衣安格站的远远的,当他身上有瘟疫一般,生怕会被传染到。
“你说什么?”黑衣安格还未醒过神来,傻傻追问着。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就算是死,也麻烦你死远一些,不要让我看到,从此之后,你我死生不复相见,了却这段孽缘吧。”积藏了多年的真心话终于说出了口,白衣安格莫名的觉得浑身一阵轻松,就连眼前的困境,似乎都变得无所谓了。
真痛快呀!
不用伪装的感觉,真的好舒服,舒服的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完美的扩张着。
“我不懂!”黑衣安格脸上的阴霾加重,阴阴沉沉的脸色也比平日里还要深,一张脸连同脖颈都涨成了紫青色,“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