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辟了呦呦道,东海丧失了沙漠的天然屏障,沙漠人来往东海甚是便捷。泊尔兹通往东海不过五日,沙夕快马到定州也超不过十日。
拢西乘了宽敞的马车,翘翘掀起车帘,向外望去,只见道路平整,两旁并无人家。如今已是三月初,树木生出嫩黄色的新芽。路上过往行人大多是棕黑色皮肤的沙漠人,看着像是行走商人。拢西不禁想起艾巴与安处,也不知他们找到木西没有。回东海时,一路有他们相伴,才能顺利通过饿狼沙漠。如今想来,岂知回到故国却是这般结果。
话说艾巴与安处被文相拘着,待到淙诚公主出嫁,文相方放了二人。此时蒋游周已死,安处又去哪里寻他对峙,只得在淼京寻了数日。阿米努妈妈年纪已大,安处已在东海数月,只得合了艾巴准备回泊尔兹。
艾巴二人的财物向来随身携带,自入了相府就被那些侍卫小厮们搜了去。如今没有盘缠上不得路,二人只得又转过相府准备向那文相讨要。相府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安处力大架不住相府人多,根本近不得门。二人又转到后门,躲在角落等机会溜进去。等了些时候,后门始终未见开,二人正泄气欲走,突见一个人快步走了出来。定睛一看,却是乔进山。
昔日在滩州,艾巴二人识得乔进山乃蒋游周同窗。后又闻之蒋游周之死,其关键正是乔进山的指证。在相府牢中时听说乔进山是昔日逃犯,如今已被送回九头山做苦力去,怎的如今在这看见他?
因着是故人,艾巴与安处快步追过去。哪知乔进山听得身后脚步声,速速奔去,竟将二人甩脱。
艾巴与安处到底没能进了相府,幸得如今东海兵败,沙漠人涌入甚多。艾巴寻着一个来东海做生意的熟人,借了些银钱,买了两匹马,奔了呦呦道而来。路上夜宿,不想在一小店又遇见了乔进山。
这回乔进山正想出门,艾巴二人正好进屋,给堵了个正着。艾巴奇道:“乔公子,不认得我们了?”
乔进山愣一下笑道:“是艾巴和安处啊,这是去哪里?”
艾巴便将寻找木西无果一事告知,乔进山见他二人并无恶意,便说要去定州办事,同他二人一同上路。
三人上了马行了一会,路上无聊,艾巴问道:“乔公子,怎么蒋大人会是沙夕人?”
乔进山立即黑了脸道:“他本来就是沙夕人。”
艾巴见乔进山脸色不对,因着对蒋游周心存芥蒂,便不再去询问蒋游周之事。三人匆匆赶路,待到定州,乔进山别了艾巴二人,独自进了城。
原来那乔进山与颜娘刺杀奥摩耶未果,同被抓住捉入牢中。待文相与西日莫达成协议,奥摩耶便使了些手段,逼那乔进山为救颜娘之命去指认蒋游周的身份。颜娘对乔进山有情,乔进山本不知,待行刺之时见颜娘拼命保护自己方知她的心意,又与她同在牢内数月,已是心心相惜。乔进山为了颜娘,心道不过指出蒋游周之母为沙夕人,顶多叫蒋游周走不得仕途,哪里想到会送了蒋游周的命。
如今事已完毕,蒋游周已死,文相自认高枕无忧,便放了乔进山。乔进山奔赴定州,如今定州已换了新官,奥摩耶已走,又哪里去寻颜娘。
乔进山朋友与爱人尽失,又痛又悔,不禁当街落泪,待蒙了泪眼望去,街上站了一红衣女子,不是颜娘又是谁?两人相对哭泣,一同回了澈清河,再不理这世事。
话说沙夕右军上了呦呦道,拢西偶尔掀帘,远远看见西日莫。那金甲马已被他得回,装饰的威武异常,看的拢西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连人带马活剥了来烤。
西日莫哪里知道那个叫俞念子的淙诚公主就是拢西,不过在定州对她软了一念,再不去理睬,只派了几十个沙夕侍卫保护和亲队伍,远远的跟在大军后面。
行了几日,渐渐看不到东海常见的树木,尽是些沙漠植物,粗壮干枯,歪歪扭扭乱立在路上。路的两旁,远远的可以看见起伏的沙丘。
五日后,到了泊尔兹的边界,大军停下脚步,不多时,来了一只泊尔兹军队。拢西悄悄望去,只见远远的可以看见,为首之人带着一只缀满绿色宝石的帽子。那帽子高耸无比,竟有半只手臂那么长,拢西一眼识出此物乃是泊尔兹国王的帽冠,那来人正是扎一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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