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扎一大王迎娶澎安公主,泊尔兹打了胜仗又娶了公主,举国上下喜气盈盈。帕鲁宫张灯结彩,人人身着新衣,说着吉祥话,竟比冬啦节还要热闹几分。
扎一一心要讨好澎安公主,将个婚礼也办成东海人的模样,只是自己穿了泊尔兹衣裳。澎安公主被乳娘领着缓缓前来。只见一袭火红的凤帔无风自动,新娘子走起来更是若云水流淌,看的众泊尔兹人大开眼界。要说泊尔兹也不是没取过东海公主,只是当年拢西公主下嫁,办的是泊尔兹人的婚礼,哪有东海婚礼来的稀奇。
泊尔兹各个大族都来人看热闹,只见新娘子盖着红绸,却是看不见容貌。就有人问怎么新娘子还盖着布,难道是长的太丑怕人看吗。就有人答好没见识,东海的礼仪就是这般。便有那好奇的孩子在新娘新郎鞠躬的时候,弯腰低头向上偷看新娘子的长相。众人笑着问:“看见了吗,美不美?”那孩子提起头道:“不知美不美,只看见一张脸比羊羔还要白。”众人便笑,夸扎一大王有福气,新娘定是个美人。
到了夜里,众人皆去吃酒,扎一大王自然要作陪。俞遥知在房内焦急不安,不知那扎一大王长个什么模样,若是个丑陋的老头子,自己岂不要认命。想要找乳娘来问,无奈乳娘如今成了掌宫阿妈,去前面拜谢各位族长夫人去了。
夜半时分,众人方去,扎一大王进了房,只见灯影重重,香气扑鼻,先软了三分。待用小金称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只见俞遥知面若桃花,娇羞可爱,更是柔的只化成一滩水。
盖头一起,俞遥知微微抬眼只见一双大脚,颤颤悠悠飞快的抬头瞥了一眼,只见面前之人三十四五,高大威猛,面貌虽粗却英气十足,与自己的担心一对比,扎一大王简直要算人间第一美男子。说来扎一大王长的虽离英俊甚远,但比起东海男儿却是更能让女子觉得心安。然拢西公主当年有蒋游周对比,自然把扎一大王比作陋石,哪里看的入眼。
扎一大王实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夜里更是百般温柔,说那结结巴巴的东海情话与俞遥知听。俞遥知得如此良君,这般疼爱,想起抄家后的百般磨难,躺在扎一大王怀里如同船入海港,心安无比,除了幸福就是甜蜜。早把要制服扎一大王的心思放在脑后,一心要与他好好过日子。
澎安公主这边春光无限,淙诚公主这边却是冷冷凄凄。这耳副多有意冷落淙诚公主,意欲等淙诚公主绝望之时,唯自己而用之。但拢西当绝非泛泛之辈,到底在宫廷争斗里长大,复仇之心正盛,怎会被这点困难打到。给了许多好处与了驿馆的奴隶,得了他们尽心服侍,说与她各种沙夕见闻来听。拢西更是抓紧时间学习沙夕语,因她曾在泊尔兹数年,沙漠之语又有共通之处,没多少日,便能说上许多句了。另一面,拢西散了随嫁带来的奇珍异宝,使了袁熙培去结交沙夕其他大臣。
耳副多听闻袁熙培找上了以图户,方大惊,唯恐以图户结交上淙诚公主,将自己甩到一边。立即前来驿馆求见,自请明日入宫拜见阿会都。
这耳副多其实也甚是早些想将淙诚公主献与阿会都,所谓纸里保不住火,淙诚公主一个大活人,又岂会人不知。不过大家看着西日莫表态,众人也不好参与。再拖下去等大王知道了,怪罪下来哪里担得起。
耳副多匆匆进宫拜见阿会都,哲休洛正守在殿外。哲休洛本就是阿会都的随身侍卫,当日不过攻打东海不过借与西日莫做护卫,如今大军归来,哲休洛便回了王宫。耳副多知哲休洛是大王眼前的红人,便去套近乎。
哲休洛冷眼看他道:“将一个东海公主骗来,看你如何收场!”便不再理睬他。耳副多心里暗道,到底是东海人,至今还偏着东海。便上前求见大王。
出来一个侍卫道:“大王正在看书,将军明日再来吧。”
耳副多便笑着上前讨好,将东海弄来的新鲜玩意给那侍卫看。那侍卫摇摇头道:“将军,你忘了,今天是王后的忌日呢。”
耳副多一愣,方想起五年前王后就是此时病逝,从那以后但逢王后忌日,阿会都便谁也不见,一整天都呆在书房。
耳副多没见着大王,只得来驿馆回禀淙诚公主。拢西已收买了耳副多的一个亲随,那亲随也是分的轻重之人,不敢将耳副多不过是将淙诚公主作为献女之事说出,只说耳副多确是进了宫,只是因是王后的忌日,没能见着大王。拢西心道,这个阿会都倒是个痴情之人。又一转念,阿会都若忘不了死去的王后,自己得不了他的宠,有如何设计害那西日莫。
拢西百般愁死,想那化解之策,准备再行贿赂以图户,谁知当夜,阿会都派人来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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