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蒋游周栽倒马上,醒转之时竟然看见梁叔,蒋游周不敢置信道:“梁叔,是你吗?”梁叔泪眼欲下,抓住蒋游周的手道:“少爷,梁叔终于找到你了啊!”
原那梁叔四处寻找蒋游周,暗付了解少爷脾性,猜他定欲在乱世有所作为,抵抗沙夕军以立功,便沿着通往皇城淼京的方向而来,不想在路上见到一马自行,那主人却栽倒马上。梁叔跟随蒋游周几十年,一眼认出那是蒋游周,急急拽了那马的缰绳,奔到一处医馆来。幸得没有半个时辰,蒋游周便醒转过来了。
梁叔见蒋游周回转便将姜氏产子一事告知,蒋游周听得急问道:“那孩子生的什么模样?”梁叔犹豫了一下道:“有几分像少爷的母亲。”
蒋游周长叹一声道:“为何上天要如此对我?”
梁叔抓着蒋游周的手道:“少爷,别这样,少爷到底有后了啊!”
蒋游周又叹了口气道:“我本欲趁乱世做一番大事业,偏失了定州,又被滩州驱逐,如今我还有什么能东山再起?”
梁叔劝道:“少爷,胜败乃兵家常事,待他日遇得沙夕人,再一较高下也不迟。”
蒋游周听得灵光一现,从床上跳下道:“梁叔说的对,西日莫避开我,我可以去找他啊!”说完不顾梁叔劝阻,跳上马飞鞭去那庞州报信。
沙夕军人数众多行军速度难免缓慢,蒋游周单枪匹马抄了小道,抢在沙夕军之前到了庞州。那庞州守将阮肖安听得沙夕来袭,忙速速整兵待战,在沙夕大军到来之前已经列队迎敌。
西日莫骑了一匹棕马,只见蒋游周立在城头与那阮肖安对笑。哲休洛怒道:“又被他抢了先,这次卑职是绝不会再放过他了。”
西日莫一面奇那蒋游周不守滩州却来庞州,一面猜测拢西公主可曾随蒋游周而来。听了哲休洛之言道:“这次便依了你,去了蒋游周这个障碍。”
因着蒋游周的报信,庞州提前做好了准备。蒋游周有了与西日莫作战的经验,而西日莫又没了俘虏营打前阵,城攻的分外艰难,连着三日竟未攻下。西日莫大军损伤甚重,然庞州储备未有滩州那般充足,也挨不得几日了。
话说拢西公主在养鹅湖洗了一次澡,第二日便有谣言传拢西公主是天鹅的化身,每逢夜里便变成天鹅,向西飞向一处连天的大湖。这话起先只是在刘玉洁的后宅传传,哪知第二日,全滩州都知晓,每日都有那数不清的百姓夜里堵在府衙门口,欲看那白鹅飞天。
拢西公主起先不知,后依莲去市集给拢西公主买衣裳,才知有如此传说。主仆二人笑了一番,拢西公主忽的惆怅道:“若我真是那白鹅,可以飞到想去的地方就好了。”
依莲知拢西公主一心想去寻那蒋游周质问关她入牢之事,便道:“如今还是让刘大人赶紧将公主送回宫吧。”
拢西公主道:“我已跟刘大人说过数次,他说如今战乱,不知那西日莫攻到了何处,不敢让我犯险。”
依莲道:“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要一直在这滩州住下去,再过几天就该传白鹅的身边有只白莲了。”
拢西公主被他逗笑道:“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待我再去见刘大人问上一问。”
刘玉洁手臂伤已好了许多,只是年龄太大,到底失了元气,彻底现出老人的模样。拢西公主提出要他派人护送回宫,刘玉洁摇摇头道:“如今哪里也去不得了。”
拢西公主道:“这话如何说?”
刘玉洁望了拢西公主一眼道:“公主不知,那西日莫已经连接攻下庞州、陈州和潇州,如今直奔淼京去了。”
拢西公主听闻大惊道:“怎得就没有人能拦的住他?”
刘玉洁道:“自庞州起,蒋游周逢西日莫攻打之处就与他斗战,无奈沙夕不知怎么和泊尔兹国达成协议,重开呦呦道,不到七日,沙夕后援大军就开到我东海,接应了西日莫。如今沙夕军人数已非一座城池可以抗衡的了了。”
拢西公主先听得蒋游周下落,听得他神勇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他忠君爱国,忧的是他的性命可保。再听重开呦呦道,知那沙夕大军潮水而来,不禁心口紧缩,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