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珞下意识的将宇文若兮护在身后。
“陛下一路可好?”巫马珞拱起双手,客套的问道。
“托逍遥王的洪福,孤王一路安好,只是将近傍晚时分,孤王的身边只带了兮儿一个贴身的侍婢,逍遥王现在可以将孤王的侍婢还给孤王了吗?”巫马奕直接要人。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本王记得……你叫小香是吧?”转身向后,巫马珞一眼瞥见了人群中的小香。
小香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头不敢抬起,唯唯喏喏的回答:“回王爷,奴婢是叫小香。”
“本王也没有侍女,今天本王先借了陛下的奴婢,由小香先伺候您,如何?”
当着众人的面,巫马珞没有给巫马奕任何台阶下,还公然挑衅他的权威,这巫马珞果然是胆大包天了。
在这王宫内,有许多生面孔,纷纷看着这一幕心中臆测着,不知是何原因,也正猜测着这宇文若兮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怎么能让天尹国的陛下和逍遥王如此反目,只为抢夺她。
“如果孤王说不可以呢?”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巫马奕这样说,就已经是在生气了,众人纷纷同情的望向巫马珞。
果然是红颜祸水呀,这宇文若兮只是前西木国人主,留着她果真是个祸害,众人纷纷为巫马珞不平,一定是宇文若兮使了什么妖法,或是对巫马珞下了什么蛊,才会导致巫马珞这么的维护她。
“奴婢遵令就是,奴婢是陛下的专属侍婢,理当服侍陛下,至于小香,还是让她服侍王爷您吧!两位主子何必为了奴婢动气?”宇文若兮坚定的推开了巫马珞的手臂,然后自然的向巫马奕走去。
巫马奕冷冷的看向巫马珞,也看到了他眼底的桀骜和不服。
“逍遥王,你可还记得孤王路上的命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弟还没有忘吧!”巫马奕无情的开口提醒他。
宇文若兮的眉头再一次蹙了起来。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呀,他们真的想要如此的手足相残吗?
“陛下……”
宇文若兮刚开口,便被巫马珞爽朗的一声接去:“不就是三十大板吗?本王挨着就是,小鱼子,你同本王一同去监罚,免得陛下以为本王滥用私权!”然后他便投给了宇文若兮一个安慰的目光。
巫马珞挺直的脊背,当着众人的面,从容不迫的离开。
小鱼子略一沉思,在巫马奕目光的示意下,赶紧急走了两步跟在了巫马珞的身后。
国王的天威不容人侵犯,即使是亲弟弟也不行。
他转身看到宇文若兮仍是担心的远远盯着巫马珞的背影,他的怒火没有原由的升腾了起来,她总是为别的男人担心,故意挑衅他,她真是大胆。
“怎么?还不舍得离开?”巫马奕路过宇文若兮的身边,忽然停下来,冷嘲热讽的问。
“他是你的弟弟,而且是逍遥王,在天尹国战功赫赫,你这样打他,难道不怕军中不服吗?”她有些微恼的问。
巫马珞有时候是放肆了一点,不过她发现巫马珞的眸底总是有一丝光亮闪过。
而且巫马珞甚得人心,巫马奕这样公然的对巫马珞这样残忍,难道他就不怕得不到人心吗?
这个世界上,作为君主,最怕失去的就是人心,他才刚刚接手西木国,在百姓的心中,大家已经先主为主的认了巫马珞为领导者,现在巫马奕刚到就打了巫马珞,这样他以后用什么来治理国家?
“孤王怕的话,就不会打他了!”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望进他的眼中,让她看清他的霸道和绝决:“你要记清楚,你是孤王的女人,别妄想做一切任何给孤王戴绿帽子的事。”
她的脸蓦然白了一下。
“还有十天,我们的合约就到期了,十天后,陛下恐怕就无权干涉了吧?”她好心的提醒他这个事实。
这一次换巫马奕的脸绿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她,捏着她下巴的手稍稍用力,听到她情不自禁的发出痛吟声,他方松手。
好一个宇文若兮,这么轻易的就激起了他的怒火,她很本事!
四周围观之众很多,他也不爱当众表演,旋即转身便欲在这西木王宫总管的带领下,去西木王宫的寝殿。
走了几步,发现宇文若兮并没有跟上来。
“还不跟上来?”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脚腕被勒得很疼,抬一下,尖锐的痛,钻进了心底。
她疼得痛吟出声,刚走了一步,她痛得冷汗直冒,艰难的难以再迈第二步,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十一指掐进掌心。
“怎么?连走路也不会了?还是你也想去看逍遥王受刑?”他无情的声音冰凉的砸在她的身上。
她没有说话,他的话,无情的打在她的身上,也抽打在她的心上。
冷血如他,大概不知道人命是什么。
又迈了一步,她疼得浑身抽搐,双眼下意识的看得自己的足踝处,脚腕上的鲜血已经干涸,因为她刚刚挪动脚,原本干涸的血渍下又浸出了新鲜的血液。
真是屋漏偏逢连绵雨,她的脚这一动,又雪上加霜了。
巫马奕皱眉,刚要开口,刚朝她的视线望了一眼,霎时,他的瞳孔放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的脚踝,心狠狠的抽搐着,所有的话全咽了回去。
她又抬起脚走了一步,那鲜血又殷红了几分。
该死的,她还敢动,再动她的脚就要废了。
“孤王命令你,立即站在那里不要动!”他焦急的命令。
在大家大跌眼镜的目光中,巫马奕突然将站在原地不动的宇文若兮拦腰抱起,步子极快的离去,并丢下一句惊天的怒吼:“唤太医!”
众人面面相觑,谁来告诉他们,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