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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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上菜

项南穿戴整齐,走出了卫生间,房间里已换成了床头的壁灯,电视仍在闪烁,仝心半躺在床上,看到项南出来,她掀开了身上的被单:"快进来。"项南看到被单下她光溜溜的大腿白光一闪,还没来得及答应,身体已像着魔似的被吸到了仝心的床上,此刻的他,思维已经完全窒息,顺从地接受着仝心的摆布。

她的嘴变成了章鱼的吸盘,紧紧地吸附住项南来不及惊讶的嘴,手和腿像藤蔓一般快速地缠绕了他的全身。她行动迅速而热烈,但皮肤却如同蛇皮,凉飕飕的,让项南在昏厥一般的被动中颤栗了一下,他的手和思维开始从突然的缺氧中复苏,手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伸进了她的睡衣,抓住了柔软的一团。

"行了吗?"仝心突然松开了紧吸他的嘴。

项南决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这么直接地说,这么直接地做。

她完全松开了项南,忙着去除身上并不多的衣裤,三下五除二,像快速蜕皮。项南仍然不知道应该要做多深的事情,他只是用手做更大面积的探索。

"进来吧。"她的指令让项南完全清楚了,但当他挺着身子,却又被挡住了,项南以为她并不是要真正做,但又被她的直接吓了一跳。

"你没戴套子。"她说。

"我,我不知道要......"面对赤裸在他面前的肉体,项南还是无法赤裸自己的语言。

"等等,我带了。"她爬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包套子,撕开,又熟练地给项南套上。

"进来吧。"她仰面躺了下去。

整个事情的进程完全出乎项南的预料,他像一具提线木偶一样在某种精心安排的操纵下活动着,完全找不到自己。尽管项南很卖力地做着,但并没有找到感觉,没有什么愉悦,也并不刺激。

他甚至在做的时候开起了小差,他在想为什么没有感觉呢,是不是因为一切都太快了,没有思想准备呢?项南就感觉自己被人突然拉进了一家餐馆,还没开始点菜,桌上就稀里哗啦地上了满桌的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些什么菜,就被吆五吆六地劝着吃上了。

一桌子的菜,他吃了很久,却没有吃出一点味道。但仝心却相当地满足,在项南的身下哼哼地扭动着身子,眼睛死死地闭着,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

项南醒来时,天已经微微地泛白,拉得不够严实的窗帘缝隙里透露出一线天光,是清晨那种大理石般冷色调的光。太阳还没有出来,房间里却有红光。

项南支起身,发现仝心在梳妆台前,红光是从台灯那发出的,从红色的灯罩里透出来的光。仝心对着镜子在画眉毛,一块光溜溜的背正对着项南,她只穿着条裤衩,腰上围着两圈赘肉。

突然间,项南觉得她像一只大猫,一只刚吃完老鼠正在满意地梳洗胡子的大猫,而自己则是那只被猫吃剩了的死老鼠。

"我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她经常挂在嘴上的话也泛上项南的心头,此时,她正在心满意足地梳洗沾了血的胡须,得意洋洋地把战利品扔在身后,而项南就像只剥了皮的死老鼠,光秃秃地躺着。

这种感觉严重地挫败了项南那一点男人的自尊心,他们是做过爱的,可此时,项南感觉到自己像是个被强暴的弱者,被冷冷地、无助地扔在那。

突然,一种无名的欲望从他体内勃然而发,他掀开被子,走到仝心的身后,用手使劲拽住她,她的尖叫声突然而嘹亮,把项南也吓了一跳,但她马上变得狂喜,反过手来回抱项南,项南原想把她抱起来,但她实在是太沉了,刚爬起来的项南浑身发软,还没有缓过劲来,他几乎是拖着她往床边挪动,手陷在她的身体里,并不好用力。

终于,俩人都倒了下去,狠狠地压在席梦思上,里面的弹簧骨折一样地碎响。正当他立起身,要推开她的膝盖,她却突然收腿坐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那包剩下来的套子。

"先戴上这个。"说完,她倒了下去,姿势像个不规则的M。

"妈的。"项南积聚的冲动,一下就泄了气,他心里恶狠狠地骂。但进程是没法停止的,项南疯狂地把自己当作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恨恨地、狠狠地、不停歇。

而仝心仍然眼睛紧闭,这次,嘴巴里却多了许多含混不清的愉悦。项南看着她那享受模样,觉得自己完全变成了古代妇女间游戏的角先生。

于是,他的感觉又一次地遭到重创,他的思维变得机械了,他的行动变得机械了,他的身体也变得机械了,机械般不停地动着,俨然一个活塞,毫无感觉地运转着,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时间在快感无法聚集的不满中一再地拉长,站在床边的项南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全身都开始疲乏,但躺在床上的仝心却几乎腾空在床沿上,她嘴里的呼喊一次高过一次,在项南筋疲力尽地完成最后的几下的冲击时,她的呼喊也到达了清晰的高潮。

项南从她身体上离开,项南爬到另一张床上,却再也睡不着,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得呛鼻的味道,他似乎看见两条烂蛇一样趴在地毯上的套子在散发黏稠的蒸汽,仝心垂放的腿间冒着隐晦的湿气,她赤裸的身体上成千上万个毛孔正一翕一张地,如同烟囱,吐着污浊的汗味。

项南突然想吐,他匆匆地走进卫生间,打开了排气扇,放了一浴缸热水,钻了进去,顺手往水里倒两瓶沐浴露,他的身体马上就被泡沫遮住了,他只剩了个靠在浴缸上的头,在苟延残喘。

也不知在浴缸里躺了多久,项南被敲门声撬开了困倦的眼睛。

"吃早餐了。"仝心拧了拧门:"还栓着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