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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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3个人的战争(1)

项南的感觉是正确的,华洁知道了项南和仝心的事,而且仝心亲口告诉华洁,就是项南看见仝心坐在出租车里的那天晚上。项南低估了仝心,低估了她的胆量,低估了她的智商,低估了她的脸皮厚度。

仝心为她的这次行动做了很精心的准备,她打电话给华洁,说她是项南的学生,马上要出国了,借了他的一本书要还给他,却找不到项南本人,想亲自送上门。华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还是有所提防,没把她约到家里,答应在小区门口见面。

仝心准备得非常充分,她还花钱去保安公司请了个保镖跟在身后,以防万一真的"毒辣无比"的华洁,见到华洁,仝心证实了自己的怀疑,华洁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说话细声细气,非常地客气,根本就不像项南描述的那样。

但她还是小心地按照她原定的方案行事,她告诉华洁,她其实不是来还书的,她是来告诉她一件有关她老公的事情,说项南和她的一个朋友谈恋爱,还发生了关系,说项南欺骗她朋友说他没有结婚,而她正好从别人那听说项南结婚了,今天特意来证实,也想给华洁提个醒,不要让项南给欺骗了。

仝心要华洁给她保密,不要让项南知道是她告诉她的,因为她也是他的学生。

毫无准备的华洁昕到这个消息如天崩地裂一般,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她对这种事情也毫不怀疑,但她在陌生的仝心面前保持了相当的冷静和克制,她甚至客气地请她在小区门口的饭馆吃了顿晚餐。

她一直保持着冷静,但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面前的仝心就是和她老公发生关系的女生,仝心暗自得意。

华洁居然守着对仝心的承诺,没有把这件是告诉项南,她也不知道如何对项南启口,她陷入一种混乱的悲伤和茫然中,她决没有想到这种电视电影里的故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项南会和自己离婚而选择那个女人吗?他和她那样是因为爱她还只是一时贪欢呢?他还爱自己吗?这些问题日夜搅和在她混乱的脑子里,越搅越乱。

华洁很快和仝心见了第二次面,又是仝心主动找她,仝心见了华洁第一次后,她完全肯定了华洁决不是项南所描述的那种可怕的女人,相反她觉得华洁甚至是软弱可欺的,这种软弱让仝心的张狂的自信心迅速地膨胀。

她原本只是报复项南的欺骗,这下,她完全觉得她可以从华洁的手里轻松地夺过项南。仝心的确是爱上了项南,虽然她的这种爱并不是从性开始的,但却因为性而加强和巩固,开始起于一个学生对老师的良好感觉,一个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男教师很容易获取女生易动的芳心;之后,项南的幽默风趣,甚至有些忧郁而任性的大孩子气,还有他床上的表现,以及他的清高、他的下流、他对女人的深深渴望和鄙视都让仝心着迷。

仝心是一种女人的典型代表,当一个男人能揍她,把她看得一文不值时,她的心才能兴奋,就像一匹马,鞭儿抽得越响,它跑得越欢。一段时间不见项南,她更觉得她离不了他,她下定决心要赢得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想好了对策,又一次地联系了华洁。

这次,她告诉了华洁自己就是那个和她丈夫发生关系的学生,她把他们的一切都讲给了华洁听,所有的过程、所有的细节,她都不厌其烦地描述,甚至添油加醋,她就是要让华洁感到恶心而自动离开项南。

后来项南在华洁拿给他的录音笔里听到仝心的描述,简直无法相信,她会把他们每次做爱的过程和细节描述的如此露骨和详细,细到连项南有些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从姿势到时间,到她的感受。

这种描述让项南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他没有想到这么隐私的事情,她居然能够如此详尽地对人述说,他觉得自己完全被出卖了,他感到非常地愤怒,感觉自己像被仝心用锁链拉到奴隶市场上贩卖的女奴,毫无尊严地被彻底地出卖了。

仝心当时被华洁秘密地录了音,但她却浑然不觉,她自鸣得意地以为她完全牵住了华洁的鼻子,她和华洁约定,不要让项南知道她们俩见面的任何蛛丝马迹,还约定到时候同时离开项南,让项南品尝脚踏两只船最后变成落水狗的下场。

仝心的算盘打得很精妙,她想华洁肯定会上当,等华洁和项南离婚,她正好趁虚而入地安抚项南受打击的心灵。

但是,就像项南低估了她一样,仝心也低估了华洁,华洁并不是为了遵守她的约定而不让项南知道,她面临的不仅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情,还有一个一天比一天大的马上要出生的孩子,她不能简单地考虑问题,更不能义气用事,她需要动脑筋来冷静地解决这个几乎不可能冷静解决的问题。

仝心设的圈套并不复杂,但对冲动的当事人来说,它可能就是一个很容易上当的圈套。华洁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没有贸然行事,虽然她的心与脑都处于一种极度的混乱中,像高烧,但她靠沉默来保持冷静,只有沉默,她才不至于突然失控;只有沉默,才不会让项南产生更大的怀疑;只有沉默,她才能看清事态的发展。

华洁几天的沉默让项南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他与仝心又见了一次面,继续圆着他的谎言。而后仝心又抽空约了华洁见面,告诉华洁她又和项南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做了好几次爱。

听到这话,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华洁也把持不了自己。她告诉仝心他们这几天也做了爱。华洁在这种状况下和项南做爱就是要看项南还爱不爱自己,要看项南到底要作什么选择。这种做爱,华洁丝毫也体会不到快感,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项南每一个动作都在牵扯她疼痛的思维,扯出一个赤裸淫荡的仝心挡在她的面前。

仝心被华洁的话所惹怒,她觉得项南是在和华洁合伙羞辱自己。于是她又约项南见面,旁敲侧击地问项南,希望从项南那得到证实,华洁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一种报复性的话。

但项南回避那个问题的态度让仝心坚信华洁说的是事实,他同时和她们两个人发生着肉体的关系,她算着时间,做爱几乎就是在一天内,几个小时的间隔,一想到这,仝心就有一种突然下坠的失控感,这种失重的失控感让仝心产生了更疯狂的欲望,一定要把项南抢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