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美厨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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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花瓣里熬出来的淡粉色,看上去如同上等的芙蓉石一般,晶莹剔透,莹光闪耀,而这淡粉色中殷红的花瓣岁末,又像是芙蓉石中,嵌入了朱红的珊瑚玉一般,相得益彰,引得人食欲大开。

虽是吃过晚膳的,但是如此美粥,如此美味,却让郝云惊忍不住的,一气儿将整瓦罐的粥,都收入囊中。

若倾看着他吃的香甜,眼角眉梢都是赞赏,唇畔也勾了笑意,她总算安心下来,看来,这气是解了,总算没有白费她这十二分的苦心。

眼瞧着粥入腹中,气解气分,若倾试忽然便想到了几个时辰前,在大街上发生的一幕,脸色一红,木头木脑的启了红唇:“刚才,刚才你为什么要那样?”

郝云惊微是一愣,施施然的放下了瓦罐,看着若倾:“你说呢?”

“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酒?”郝云惊眉心微微一紧,“你以为我那样做,是因为喝醉了,所以神志不清吗?”

“不然,好端端的,你怎么?”怎么亲她?这后半截,她是问不出口,只觉得面色一片潮红,想必如今,好似一个烧红了的虾子一样吧。

郝云惊看着她的脸,以为是自己的语气不好,让她觉得难堪了,于是放和缓了语气,淡淡道:“我没有喝酒,我只是不喜欢而已。”

若倾的面色,瞬时定格在那一刻,耳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某种带着期望后的失望,开始涨的她心脏微微痛楚。

原来,尽是她多想了。

他亲她,不是因为男女之间升腾的某种情愫,而是因为不喜欢。

因为不喜欢她,所以才亲吻她。

虽然这个怪癖听起来十分的让人无从理解,但是如果是郝云惊的,不知道为何,若倾完全相信,他讨厌一个人,会用这种截然不同的方式来表达,更何况,他亲口说了。

惆怅,如同充气球的氦气一样,将她整个腹腔都填充的满满当当,随时都可能胀开,压迫的她五脏六腑都不舒服起来。

甚至连嗓音,都因为这股子“氦气”的压迫,有些变声:“哦,原来,是因为不喜欢啊,我知道了。”

涩涩的声音,带着几分尴尬,几分的自嘲。

郝云惊看着她不佳的脸色,听着她涩然的声音,浓眉深锁:“哪里不舒服?”

“没没没,我好的很呢,呵呵,好的很。”

真是的,他不喜欢她又如何,怎要弄得心里如此难受,好像她巴着盼着他的爱似的。

事实上在今天晚上之前,她对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只是他的吻,让她产生了某种错觉。

会心头不舒服,大概是也是因为这种错觉,让她产生了某种期望,而后又失望所致。

就像小女孩的时候,有谁说要送你一个礼物,结果到后来,你才知道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会意错了一样失落的感觉。

但是又不完全相同。

因为,他居然会把郝云惊的喜欢,当做是美好的礼物,这种心态,真是大大的了不得,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可分明的,心底里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

礼物得不到,顶多是失落和难过。

可是郝云惊的喜欢会意错了,心里除了失落和难过之外,尽还觉得十分的惆怅。

那种绵绵的幽幽的少女情怀,照理说不该是她这个心智已经快奔三的老女人该有的。

然而,如今,却真实上演,真是的,难道思想被这个身体同化了,脑子才开始这样不灵光,才会如此在意一个男人是否中意于她。

面上是一阵的懊恼之色,她抬起头,强迫自己坦然的直视郝云惊的目光:“我以后,尽量会小心避免,不会再惹你不高兴,但是请你,麻烦你,希望你,也尊重一下我的感受,请不要再做那样的事情。”

“什么意思?”郝云惊好不容易有了笑容的脸上,又抹上了一层的淡漠和冷然。

若倾全无俱色,肯定的,坚定的道:“我的意思都说清楚了,请你尊重我,就这么简单,晚安,拜拜,不,再见。”

若倾说罢,都不给郝云惊回话的机会,大步走出他的房间,只留给他一个停止的背影,倔强的侧脸。

郝云惊只觉得一阵的恼火,在她推门而出的瞬间,压低嗓子吼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臭小子?即便我不喜欢你们在一起,你也非要和他在一起?”

若倾离开的步子,没有因为他的低吼而停留,所以她不曾发现,身后的郝云惊,原本是琥珀色的的瞳子,如今,尽像是染血了一般,火瞳艳红。

而郝云惊只看着若倾的背影,也没有发现,她虽然挺直着脊背,可是整个面部表情,游离的就像是少了三魂六魄那般,他的话,其实她压根就没听清楚。

只有在对面二楼的北辰天,将两人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眼底里,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趣,这个男人,居然能让他看中的女人如此失魂落魄,而且,他生气起来的红瞳,可真是让人惊艳,对于郝云惊和若倾,北辰天是更加的放不开手了。

微雨清晨,如酥滋润,杨柳依依,青白茫茫。

一早上起来,若倾脸色就显十分憔悴,显而易见,昨夜没有睡好。

福大宝还以为是昨夜去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一阵疼惜:“小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那袁杰不懂得珍惜你,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福小宝也不想解释,整个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讲,只是对福大宝微微一笑:“知道了,哥哥,吃早膳吧。”

隔壁桌上,连曦一面喝粥,一面不住的看着自己主子阴郁的脸色,忍不住低声问道:“主子,是否身子哪里不适?”

郝云惊不言不语,只是扫了连曦一眼,连曦立马噤声,不敢再多言语。

两张相邻的桌子,统共是五个人,一顿热气腾腾的早饭,愣生生吃的死气沉沉为止。

吃罢了早膳,各自回房休息,因为今儿个下雨,所以行程暂且推后了一日,再宿了一日酒楼。

一夜没有好睡,若倾的精神状态十分的差,走个楼梯,都有些有气无力。

等上了楼,路过郝云惊房间之时,她的精神面貌,就更为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