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美厨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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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细心的交代完一切后,她才下了马车,撩开车帘子,进车等候姗姗来迟的郝云惊。

车内,连曦早已经坐定,看到若倾进来,对她温润展笑:“东西都没有落了吧?”

“没有呢!本来也没什么,就几件衣裳而已。”若倾甜美一笑,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对连曦道:“我看你鬓角有根白头发,过来,我帮你拔了吧。”

连曦先是一愣,旋即面色微微一红:“不了,少年白发,拔一根长九根。”

数次徘徊在生死之间,所以他便越发的爱惜自己的性命,他没有活的不耐烦,所以,还不想死。

因为他灵敏的耳朵,早已经听到了主子靠近的声音。

若倾听他的话,不由咯咯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拔一根长九根,哪里有这样是事情,来来来,我给你拔了,就长在鬓角,怪难看的。”

说罢,坚持靠过去,伸手朝连曦的鬓角而去,连曦已来不及躲,卷帘门,已被拉开,郝云惊正站在车门口,脸色在见到车内这一幕时候,闪过一丝让人骇然的阴郁。

“主,主子。”连曦颤了个抖,忙往左边闪开,终于算是拉开了一点点和若倾素手之间的距离。

看到郝云惊,若倾有些怄气的别开了头,早上为了车顶上的北辰天,着着实实被郝云惊气到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通情达理,居然让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躺在车顶上,好赖的,他让他坐在连晋边上赶马还不成?

真不知道北辰天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郝云惊,被救回来时候,满身的鲜血,直接被郝云惊丢到了车顶上暴晒,如今,一身的病痛,又被虐待到车顶上。

若倾气郝云惊的不通人情,气郝云惊的没良心,其实,更气的,却是早上她去找他的时候,他房间内,那个妖娆美艳的女子的存在。

那女子正在镜前梳妆,看模样,像是刚刚起床,若倾心里莫名的,堵的要死。

如今见着了郝云惊,她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直接转向了车窗外。

可马上的,她又把目光转了回来,直勾勾的只盯着天花板看,哪里都有烦心人,车窗外,正站着那个美艳的女子,勾着一双狐媚的丹凤眼,挑衅的看着若倾。

和这车人在一起,真是遭罪,若倾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把脑袋靠在了福大宝身上,沉沉闭上眼睛,道:“哥,我休息会儿。”

“昨夜没睡好?”

“嗯!”

“那歇着。”福大宝轻轻的拍了拍若倾的肩膀,声线温柔似水。

郝云惊上车的时候,直接坐到了若倾的对面,一双黑眸,不满的打在若倾的脸上,这个小女人,她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吗?

花蝉随之上车,对连曦使了个眼色,连曦无奈给她让座。

她美臀一屁股就坐在了郝云惊身边,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妖娆的攀住了郝云惊的肩膀,却在接收到郝云惊有些嫌恶的眼神后,不敢再放肆,受伤的收回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眼神,怨毒的看了一眼对面正在假寐的若倾,咬牙切齿。

感受到这美艳女子的目光落在自己妹妹身上,福大宝本能的给若倾披了一件外衣,拉的高高的,挡住了若倾的容颜,也挡住了那女子盯着若倾看的,有些来者不善的目光。

马车,开始缓缓启程,车顶上那个人,福大宝已经知道了是谁,可是车里的这个多出来的女子,福大宝甚觉好奇,却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好问。

兀自的猜测,他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个风尘女子,在福大宝的世界观里,寻常人家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装扮成这幅妖艳模样,可若不是寻常人家的大小姐,又怎么穿的起那么华贵的衣服。

于是乎,他推断又推断,最后推断出的一个结果就是,这女人是哪个花楼里的花魁,被郝云惊看上了,一路为了添些乐趣,所以带着上路。

福大宝素来对那些女人是敬而远之,觉得她们出卖身相,肮脏的很,如今和一个青楼女子同车而乘,他浑身的不自在,故而也寻了一件衣服,把自己的脑袋蒙起来,来个眼不见为净。

连曦看着对面一双蒙面兄妹,再看看郝云惊阴沉的脸色,嘴角抽了又抽。

近了正午时分,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溪流潺潺作响的声音,若倾一开始只是假寐,后来随着车子的颠簸,还真睡着过去,此刻车子陡然停下,耳畔传来泉水叮咚,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惊醒过来。

“怎么了,到哪里了吗?”

探头往车外看去,还是在官道上啊,怎么不赶路了?

一声讥诮的声音,从座位对面传来:“你倒睡的舒坦,没瞧见这日头都升了顶,到了午膳时间,你想饿死我们不是?还不下车,准备吃食去。”

那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真是叫若倾来气,可谁让她真的就是她们兄妹此刻的女主人呢,早上她都亲眼看见她在郝云惊的房间里梳妆,可见她就是那种和郝云惊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换言之,就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

所以,若倾惹不起她,只能听话。

“知道了。”

拉了福大宝的手,她下了车,连曦也跟着下车来帮衬,郝云惊看着若倾下车的背影,眼神忽然凌冽的扫向了身边的花蝉。

“谁许你命令她的?”

花蝉受惊,从小到大,虽然她总是惹郝云惊讨厌,可是他却从没有用这样凌冽的目光注视过她。

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她娇艳的红唇,楚楚可怜的瘪着,嘟囔道:“不过是个丫头。”

“就算是丫头,也是我的丫头。”淡漠一句,他弓身绕过了她的膝盖,拉起了卷帘门,坐在了车子边缘,看着外面忙活的若倾一行,头也不回的警告花蝉道,“只此一次,别再让我听到你使唤她。”

“干嘛那样对我,我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死丫头,她不就长的好看了点,做的东西好吃了点吗?我也可以学的,做菜而已,谁学不会。”

她怎么也想不通,比容貌,她也不必这个乡野丫头差多少;比家世,这丫头祖宗十八代拼起来都比不过她家;比权利,她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比风情,那女的懂啥,黄毛丫头一个,而她,在邀月宫这么多年,伺候男人的十八般武艺,她哪样不会;最重要的是,她认识郝云惊已经十三年了,这个丫头,恐怕有没有个十三天,还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