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荞微微抬起了头,那只受伤的手放在心口,喃喃自语,“为什么,还是这么痛?为什么,这里不会被麻醉……”
赵董全当她说的是醉话,一会儿不痛,一会儿又痛,只有说醉话的人才会这样语无伦次。
乔守业此时却看得明白,朱思荞痛得,是心。
朱思荞将目光放在桌面上,两只酒杯并排放着,一只倒满了酒,一只还空着。
“小平,倒酒!”朱思荞指着那只空酒杯,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
小平不解,无奈,只得将那只酒杯也倒满。
朱思荞伸出两只手,一手端一杯,身体微微转了一下,倚在茶几上,两杯酒,连着喝了下去。
然后,她把杯子重新放在了茶几上,“再来!”朱思荞说。
朱思荞这两杯酒喝得并不勉强,乔守业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成心买醉、一醉解千愁的意思。
现在的朱思荞,倒有了一点酒鬼喝酒的意思。
望着朱思荞流着血的手臂,小平倒酒的手情不自禁地开始颤抖起来。
“没事,一点都不疼。”朱思荞笑着对小平说,醉眼迷离。
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去安慰别人,王总也开始对朱思荞侧目而观。
朱思荞又将这两杯酒端了起来,她喝了一口,打了一个饱嗝,这两杯,朱思荞喝得并不快,因为她打了几个饱嗝。
两瓶酒,朱思荞已经喝了下去。
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超出了赵董的想象。
虽然朱思荞现在已经是醉了,可是,她并没有倒下去。
也许,她会在下一秒倒下,也许,她还会再喝下去。
现在,朱思荞还能喝多少,无论是谁,心里都没了定论。
在场的人,开始渐渐地都觉得,朱思荞喝完这些酒,也是可能的。
朱思荞喝完了第二瓶酒,把两个酒杯放在茶几上。
因为没有放稳,那两只酒杯倒了一只。
朱思荞指着那只倒了的酒杯,醉意十足的说,“小平,它不听话……你让它站起来!”
朱思荞憨态可爱的样子,让乔守业又忍俊不禁。
乔守业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不想朱思荞却听到了。
朱思荞摇着沉重的脑袋找了半晌,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乔守业的身上。
她伸出手,指着乔守业,“那个……谁……谁来着……”朱思荞皱眉想了想,却还是没有想出乔守业是谁,“那个……呃……我想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
“什么事?”乔守业玩味地问道。
“那个……我……去趟洗手间,行不行?”
“行。”乔守业点头。
“好,放心……我一会儿……就出来……”朱思荞双手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摔在了地上。
小平及时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这个包间有独立的洗手间。
朱思荞一手扶着墙,一手被小平扶着,走到了洗手间。
小平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正要扶着朱思荞进去,却被朱思荞轻轻推开。
“我自已可以。”朱思荞扶着墙,摇摇晃晃,像是站不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