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守业拉住了朱思荞,“你不能走,护士说你还要再打一天针。”
“喝醉了,还用打什么针啊?”
“是你手臂上的伤。”乔守业指了指朱思荞包扎好的手臂。
“这点伤,算什么。”朱思荞完全没放在心上。
乔守业没能拉住朱思荞,朱思荞走出了医院。
“你去哪里?我送你。”乔守业晃着手里的车钥匙。
对于乔守业,朱思荞已经觉得他的热情有点过头了。
“谢谢,不用了。”朱思荞客气而又疏远的回答。
没有理会乔守业,朱思荞径自向地铁站走去。
当朱思荞上了地铁,刚刚坐下之时,发现乔守业站在她的身边,正对着她笑着。
“是在跟着我吗?”朱思荞问。
“是。让你这个伤员加病号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总要看着平安到家才算安心。”
“随你。”朱思荞淡淡地说。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坐地铁。”乔守业说。
本来,乔守业这张面孔一出现在这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偏偏乔守业这个人生来就不懂得低调,他的高音量更是让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
就算分辨不出乔守业的一身名牌,单凭他骨子里透着的那股纨绔气,也能知道他是一个高富帅。
“你这么大声干嘛?”朱思荞压低了音量。
“怎么,这里不能大声说话的吗?”乔守业一本正经地低声问。
朱思荞将头转向别处,不再理他。
“喂,朱思荞,你手上的伤,还疼不疼?”乔守业又放开了嗓音。
朱思荞无奈,只得又将目光转向乔守业。
“谢谢关心,不疼。”朱思荞一副“敬请远离”的表情。
乔守业轻轻地一笑,“有我陪着你,你应该觉得很荣幸才是。”
“是,很荣幸。”
“你是在北京读得大学吗?”乔守业问。
“是。”
“哪所大学?”
“不值一提。”
“不说就算了。”
“朱思荞,你喜欢什么颜色?”乔守业问。
“紫色。”
“哦,是紫色,难怪……”
难怪什么?乔守业没有接着说,朱思荞也没有问。
乔守业问一句,朱思荞答一句。
能用三个字回答的,朱思荞绝不用四个字回答。
有时,朱思荞假装没有听到,乔守业就一遍接着一遍地问,声音会一次比一次高,直到朱思荞回答为止。
终于,朱思荞到站了。
乔守业一直跟在朱思荞的后面。
“你家住哪?”乔守业问。
“我现在没有家。”
这话,乔守业自然不信。
乔守业一直跟着朱思荞来到了工地上。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到了。”在工地上门口,朱思荞说。
乔守业不解地望了望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打工。”
“在这里打工?干什么?”
“绑扎钢筋。晚上,我也住这里。”
“你在这里工作,那夜媚是怎么回事?”
“晚上,我再去那里上班。”
朱思荞并没有半点欺瞒的意思。
可这样的生活,是乔守业感觉匪夷所思的。
朱思荞没有再理会乔守业,转向走进了工地,开始了工作。
乔守业并没有离开,他在门口一直看着朱思荞,一直在那里看着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