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张德全听易淳问话,诚惶诚恐的跑进来:“娘娘,派人去找了,但是林子实在太大,所以……”
“找本王何事?本王来了。”张德全尚未回完话,四王爷的声音远远传来,张德全赶紧着迎上去。
“王爷您总算来了,皇上等着您呢,出事了。”
路上唐林就略闻了此事一二,只是那人也知道的不多,所以具体失态有多严重,他并不知晓。
如今看着张德全严肃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这事儿,必定十分严重了。
不敢耽搁,他赶紧加紧了步子进屋,一进去就看到四王爷府的人跪了一地,唐翰手里拿着一张画坐在最大门正前方,脸色十分难看。
他忙下跪,给唐翰请安:“臣弟给皇上请安。”
“你先起来,朕问你,余勇胜可是你府上的?”
唐林起身忙道:“是。”
“听说不过是个下等奴才,为何你会允他这次随行?”
唐翰的问题一出,那跪倒的一群人里,某个人的不安似乎加剧,身子颤抖的也更加厉害。
唐林看了余勇胜一眼,想都不想道:“这次的名单,臣弟拟定后,给了臣弟的王妃,让她着意添加几个,然后又送到两个侧妃手里,让她们随意挑拣几个可意的人随行。”
“如此说,并不是全是你挑的,这个余勇胜,是你写在名单里的吗?”唐翰指着被点住了穴道的余勇胜。
唐林知道事态严重,不敢有半句谎言:“不是。”
唐翰捏着画像的手,紧了紧,额头隐隐有青筋暴露:“说吧,王妃,两位侧王妃。”
“不是臣妾。”侧王妃中高氏,干净出来澄清自己,“我当时什么人都没有添,因为我要带的人,王爷都给我思虑周全了。”
“你呢!”唐翰冷眼扫向四王妃。
虽然唐翰的气势如强大,四王妃却依然优雅从容,给唐翰磕了一个头,淡淡道:“臣妾也不曾添加一人。”
“你二人都未添加,那只剩下……”
“是,余勇胜是我加上来的,但是那是因为他求我,他说他和易妃早年情定终身,因为易妃进宫,两人不得相见,他余生有个愿望,就是想再见易妃一面,臣妾见他求的诚恳,而且想他只是远远看一眼易妃,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和过分之举,所以才……”
“闭嘴!”不等月兰心说完,唐翰猛然一声大喝,震的整个房子都颤了三颤,易淳是见过他发怒的,但是这样十级震级的怒意,除了和太后那次吵架的十二级震级外,真是没有看过。
他额间的青筋暴突着,手里的画捏的紧实,有一些几乎化作了粉末从他的指缝里漏了出来,这样的盛怒,就连边上的九王爷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四王爷更是跪在了地上,静若寒蝉。
“居然派人意图毁灭易妃的清白,你真当朕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吗?门口的井水,老九告诉了朕,水温较之一般井水,更为透凉,就连面上被的太阳烤制过的水,都是冷的。你难道要朕告诉大家,井水里下过的****,到哪里去了吗?”
唐翰此言一出,不仅仅是月兰心,连易淳震惊了,原来他,一早就知道。
原来他从未怀疑过她,一切,都是因为她不相信他所谓的爱,所以胡乱的猜忌。
看着月兰心完全无法相信的震惊表情,一直少言寡语的九王爷踱步到了她的边上:“手段是高明,但是做的却也不干净。井水因为来自地底,地底散热和吸热都缓慢,所以会有冬暖夏凉之说,如今是深秋,井水照例触手该是微温,不至于彻骨寒冷,可是易昭仪说井水里被下了****,我伸手进去,水却极冰。
井水冰寒,很可能是被湖水替换了。
更重要的是,井水水位就算是夏天干涸时期,都只下降不到几分,但是今天那井水却陡然下降了一掌,从原先的水痕边站着水雾的青苔来看,井水的下降最多发生在一个时辰内,短短一个时辰,水位居然下降了一掌,由此,我更确定水被替换了。
而且,能替换的那么彻底,把里头的****冲散的完全尝不出来,又不惊动任何人,便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这井壁上开一个小水道通向外面,通过那水道换水,自然是既快又简单,据我所知,易昭仪屋子的后面有一个小湖泊,我想,那水道估计就连接在那里。“”朕已经派李斯和几个水兵去查,消息,也早就传来,那里果然有一条水道通道易妃的水井里,而且那个小湖的水,太医已经检验,含有强烈的催情药。“唐翰接了唐叶话茬,目光森冷的扫向月兰心:”即便你父亲是礼部尚书,你也是死罪难逃。四弟,你可有要说的?“
唐林抬头,对上唐翰的眸子,想替月兰心求情的话,都没法说出口了:“臣……弟……”
“皇上,既事情败露,苟活于世,我也无颜再见我的父母兄弟和王爷。”不知是不是易淳听的不真切,月兰心说到唐林的时候,语气尽是那样的苦楚悲戚,“请皇上赐我死罪,再请皇上赏罚分明,妾身所为,无关娘家和王爷半分半毫,都是因为妾身自己和易妃娘娘的恩怨,请皇上不要迁怒无关的人。”
唐翰冷眼看着她,一把将手里的画砸到她头上:“李斯,脱下山,乱棍打死,其父礼部尚书,教女不善,赏40大板,削官职,流放西宁,其母同罪,责20大板,充为军奴,姐妹一干,充为军妓。”
月兰心绝对没有想到唐翰居然会如此狠心,居然下如此重刑,她纯真可爱的脸孔上,已经找不出半分美丽,只剩下惊悚:“皇上不要,皇上不要,皇上我求您了,皇上我求您了。”
唐翰一脚嫌弃的踢开她:“同流合污一众,赐掌上红。”
听到这残酷的刑罚,那些和月兰心串通一气污蔑陷害易淳的人,早已经吓的面无血色,如果直接给她们一刀痛快,她们还舒坦些,可是掌上红。
那可是要把她们以狗爬的姿势至于炭火上,身子被吊起,手掌和膝盖以下捆绑在铁板上,然后一点点的加热铁板,一点点的烧烤加温,剧痛而死。
胆小的早就开始战栗,那余勇胜却毫无畏惧,只是在听到皇上说下毒的二叔灌入十斤****的时候,稍微有些波动,易淳也明白了,二叔的儿子,那个在四王爷府邸里当差的,想必就是余勇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