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一个转身衣衫都不脱,就直奔床边,蹬掉鞋子拉了被子和衣睡下。
后半夜光景,易淳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以为是七七见她穿着衣服睡不舒服,所以想帮她脱掉外衣,她囫囵了一句:“七七,不用脱了,我好困,别吵我。”
那脱她外衣的手停了停,不多会儿,温热,湿濡的****在唇齿上蔓延开来。
不会吧,七七她居然!
易淳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近在咫尺跳入眼帘的,居然是唐翰的俊脸。
见她醒来,他轻笑一声,堂而皇之的压在她身上,大掌开始胡乱动作。
“干嘛干嘛,你干嘛?”易淳有些赌气,早不来,白白费她半夜功夫等他,现在她睡的香甜,他倒来折腾,不得安生,混球一个。
唐翰停了手里动作,嘴却不得歇,不说话,只顾着亲吻易淳,温热的吻,带着淡淡的龙诞香气,直吻的易淳晕头转向,不住嘤咛起来。
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不满,一肚子的赌气,就这样被他全部消化在了唇齿之间。
他用撩拨和抚摸,轻而易举就征服了身下耍小脾气的小女人。
激情退却,他轻轻搂着她,把她放在她平时很喜欢枕靠的位置:“生朕气了?”
易淳白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他附身,眉目温柔:“朕想你,朕想朕是中毒了,中了你这颗毒药,一日不见,便难受的胸膛似被掏空,一晚上不在你身边,更是辗转反侧一夜都不得安睡。”
这么肉麻的话,真是想不到会从唐翰口中吐出,易淳脸色一红,嘴上却装作满不在乎:“你睡不着关我屁事,我睡的香着呢!”
“睡的倒是香,不过那个等我到半夜的人是谁?”他戏谑的看着她,看的她有些气急败坏。
“谁告诉你我等你了。”
“哈哈哈,朕可没说那个等我到半夜的人是你,不过现在你亲口告诉朕了,朕便知晓了。”他笑的那样爽朗,又那样让人觉得讨厌,易淳忍不住起身,恨恨的咬住了他那张使坏的嘴巴。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身子一僵,然后,某处开始不安分,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上,目光灼灼:“女人,朕好不容易熄火了,你又惹火了,你是不是该负责到底。”
“唐翰!”易淳咬牙切齿,面色娇红。
“爱妃,朕在。”他嬉皮笑脸。
“你给我下去。”她气急败坏。
“什么?你让我进去,好。”他无赖使坏。
“唐翰,啊,不要,我好累,啊……”
最终,她还是失败了,他的下一轮贡献,让她想要完整的说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依依呀呀一些无所谓却有意义的嘤咛浅唱。
唐翰的动作,也随着她每一声娇叫,更加的卖力。
帐幔内,春光一片,一室暧昧,娇声软语,催人脸红。
帐幔外,含苞的秋菊慢慢舒展,开了一室艳丽秋色。
晚秋早冬,天气愈发的寒了,早上起床,水池里都结了薄冰,而院子里的草坪上,也打了一层薄薄的霜。
原先铺满了整个院子的菊花,如今早已经被换下,中了些盆栽的早梅来,如今已经开的红艳艳,粉嫩嫩,白簇簇一片,给真个清华殿,增了几分生动活泼。
打猎归来,数着日子居然过了大半月,易淳回宫后,唐翰的盛宠因为国事繁忙而有所收敛。
这几日南方忽下冰雹,大小有鹅卵石般,砸伤了许多百姓,而且冰雹已经连着下了五日,国师说天降异象,有大灾,这几日必不能行房事,近女色。
唐翰似乎对这些颇为相信,已经连着几日没有来易淳这里,也没有踏入后宫一步,终日下朝后,就专心处理政务,而处理完毕,就让国师讲法讲经,他专心聆听,为民祈祷。
毕竟这是大事,虽然易淳知道这无非是自然现象天灾人祸而已,不过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唐翰这么许多日不来,她也并不责怪,只是有些——想念。
十一月初的时候,边关告捷,蓝景天等大获全胜,收降了敌军,班师回朝。
朝堂之上,皇上问他们这些功臣可要什么封赏,蓝景天跪在地上,高声道:“臣这次回家,家父时常念起易妃娘娘。娘娘自幼是微臣父母抚养长大,一直当做亲身女儿,自娘娘进宫便不得见,如今家父思念成疾,叮嘱微臣,如果皇上要赏,那就请皇上允易妃娘娘回家小住数日。”
这个请求,倒并不过分,但凡父母者,长久不见儿女,想念是必然的。
唐翰允了,不过给了蓝景天一个任务:“易妃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在宫里有锦衣卫等十二个时辰巡逻保护,出宫回家,朕自然会派人贴身保护她的安危,但是蓝景天,朕还是不放心,所以全权委令你保护易妃安全。”
“是!”蓝景天抱拳接下这个活儿,嘴角荡漾开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蓝家,说实在话易淳是不想回去的,不过皇上都下令了,也没的她说不的。
最重要的是看七七的样子,一听到要回去蓝家就兴奋地不得了不得了的,易淳也不好扫她的兴。
就当出宫几天散散心吧,反正这几天唐翰不得近女色,两人也见不上,而这后宫之中的女人,除了巴结她的,就是暗地里扎小人诅咒她的,除了方子柔,连个能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怪是无聊。
回家也好,至少出去后,要去药店那就是易如反掌了,她这几天研制出了一个方子,正好试试行不行。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就愉快了许多,上午时分皇上的旨意下来,下午,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等着车驾来接,晚上,则已经端端的坐在了蓝府的饭桌上,最上首,最老大的位置。
“娘娘,尝尝这个,这个以前你最是喜欢了。”蓝大人苍老了一些,不过精神气还是很好,给易淳夹了个狮子头,笑容是真心慈爱。
而蓝夫人吕氏,则是笑的几分谄媚,几分怨毒,几分假惺惺。
“是啊,你以前还爱吃这个,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不知道还合不合你的口味。”吕氏送到易淳碗里的,是一只椒盐鸡腿。
他们的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恭敬,让易淳觉得听不自在,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蓝大人可是她的亲舅舅,如今亲舅舅一口一个的含着她娘娘,听着真是十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