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唐叶真的那般为人,他却也绝对不会手软,虽然他势单力薄,但是不代表,唐叶可以收拢人心,唐玉可以结党营私,他就做不到。
等到有朝一日,他翅膀硬了的时候,他便会让唐叶,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希望,永远不要有这一日,他尊重的九哥,永远只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狼牙国,狼牙皇虽有心为易淳报仇,但是如今狼牙国兵力是在不足,此事也只能搁浅。
即便如此,易淳心头还是万分感激。
边疆野人,总有一天能够征服,等到征服那日,狼牙国有富足兵力,便可以一句进攻唐国了,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她愿意等。
已是六月初,距离唐叶登基,也过去了一个多月。
狼牙皇时常带着几个儿子来易淳这用了午膳,整一个下午,就和儿子们陪易淳解闷取乐。
狼牙皇对易淳的宠爱,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旁人不知易淳为何会怀孕,孩子是谁的,背地里悄悄议论易淳和孩子,但凡让狼牙皇知道的,均是处以极刑。
易淳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因为母亲的信中,提到过易淳幼年时候,因为父不详,经常被叫做野种,被人欺负凌辱,所以他才会对那些人的议论如此敏感。
幸好,一次两次,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后,便无人胆敢私下议论。
而狼牙皇有心,经常会带儿子们过来看望易淳,大概是因为他怕自己百年之后,无人照看易淳,而皇位总归会落入其中一个儿子之手,所以如今,特地带易淳和未来的皇上熟络熟络,简单了说,就是搞好关系。
易淳的这些个兄弟,对她也颇为不错,不知道是真心为之,还是做给狼牙皇看。
无论她们是出于什么对自己友好,易淳都真心相付与之交往,她的真诚,终将融化他们对她的陌生隔阂。
这日傍晚,狼牙皇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进来,易淳手里的茶杯,差点掉落,惊叫了一声:“丽贵妃。”
一袭普通的宫女服制,丽贵妃已经完全没有了当时的高贵优雅,但是脸上的神态,却依然和当初一模一样,看谁,都带着一种平静的淡漠。
即便见着了故人,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明珠公主吉祥。”
“快快请起。”以前她拜她,现在她拜她,易淳是在有些不习惯,赶紧亲自上前,搀扶丽贵妃起来。
然后,她的目光,惊奇的落在了丽贵妃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穿成这样?”
丽贵妃尚未作答,狼牙皇先开了口:“她原本是伺候我的宫女,前几年我让她去唐国打探你母亲的消息,不知怎的,她尽然成了唐翰的贵妃,你放心,这绝对不是我安插在唐翰身边的眼线或者棋子。”
“可现在,丽贵妃,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九王爷没有赶尽杀绝吗?”
丽贵妃尚未作答,狼牙皇先开了口:“她原本是伺候我的宫女,前几年我让她去唐国打探你母亲的消息,不知怎的,她尽然成了唐翰的贵妃,你放心,这绝对不是我安插在唐翰身边的眼线或者棋子。”
“可现在,丽贵妃,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九王爷没有赶尽杀绝吗?”
说道九王爷,丽贵妃眼底里有几分恨意:“赶尽杀绝,他暂时不会,可是以后,就保不准了。”
“怎么说?”易淳一下紧张起来。
“你们离开后,他就开始对太后下手,我又一次偷偷见着她在太后的食物里加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离开唐国前,听说太后身子越渐虚弱,九王爷亲自去诊断的,诊断的结果是太后忧思过度,肯定,是那药起了作用。”
易淳震惊,没想到唐叶这么快就按耐不住动手了,就算忌惮太后以后会探知真相,到时候找个理由把太后圈禁了也可以,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居然想要赶尽杀绝。
那十六呢,这个太后,下一个是不是就是十六了?
易淳面色一片苍白,脱口问道:“十六王爷可好?”
“我离宫的时候,王爷无恙。”
听到这,易淳稍稍放心了一下。
“坐下说话,我还有好多想要问你的。”她招呼丽贵妃落座,丽贵妃却微微福了个身:“奴婢身份卑微……”
“公主要你坐下,便坐下。”狼牙皇威严的开口,然后,慈爱的看了一眼易淳,“父皇先走了,想必你们有许多的话要说,如果你喜欢,父皇就把她送给你。”
“谢谢你,父皇!”
看着狼牙皇离开,易淳起身关上了房门,亲自拉了丽贵妃的手落座,然后,给丽贵妃倒了一杯水。
丽贵妃静静的看着她做这些,目光,有些感伤的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七个月了吧?”
那伤感语气,忽然让易淳倒茶的手一顿,她记得,丽贵妃也曾经为唐翰怀孕过。
想来,丽贵妃是想到了她那个尚未见天日,就夭折了的孩子,所以语气才颇为伤感。
如今易淳已经不想去计较唐翰曾经如何的宠幸过丽贵妃,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替丽贵妃感到的难过。
“如果你的孩子还在,怕已经能叫你母亲了吧!”
“是啊,只可惜,那是个不祥的生命。”
易淳骇然,普天之下,会有哪个母亲说自己的孩子是不祥之物啊。
“怎么这样说?”她直觉,那个孩子好像有故事。
丽贵妃却只是笑而不谈,转了话题:“你可知道如今唐国的情况?”
“我出不得宫,我哥哥倒是收买了人,去打听过几次,只是他不能常来我这走动,我只知道唐叶登基那日,好像二王爷的余党攻进了皇宫,还有听说前几天,唐叶尊封了自己的生母为故太后。”
抿了一口茶,丽贵妃施施然抬起了头,看向易淳。
“五月初一,登基大典,二王爷余党杀进皇宫,羽林卫通报,却被唐叶以扰乱了他登基大典为由,当众刎杀,血溅宗祠殿。”
尽然,在宗祠殿开杀戒,还是在登基那日,还是杀的一个通报的忠臣。
易淳听到的,果然只是皮毛而已。
“继续。”
“五月初二,他登基第一次正式上朝,却推说身体不适,早上起床,太监总管张敏说了句他的龙袍和先帝的一样好看,被他罚跪了十个时辰,差点跪残了一副双腿。”
唐叶,才刚登基,就已经如此肆无忌惮,倒是让易淳嘲讽的勾起了笑容,如此,失去民心之时,指日可待,到时候,都免了她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