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是想仗着她正一品的身份,欺负她从二品一个小妃子吗?
这个惠妃娘娘,摆明了是妒忌她昨晚上一夜得宠,所以故意找个由头折腾她呢,易淳倒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教训教训”自己。
“啪!”嘴巴子狠狠的甩在脸上的那一瞬,易淳怔了神。
不过等尝到口中的血腥之气时,她就明白了,一个能让甜贵姬在日头下暴晒两个时辰的女人,良心有多狠毒,早已经可见一斑。
烈日炎炎下的两个时辰,不说皮肤会晒的多黑,就说膝盖接触了滚烫生硬的地面,那也是多打一桩罪受。
看来她一开始,就不该给她这个“教训教训”的机会,倒是让她以为自己好欺负了。
易淳能忍,但是也要看对方做到什么程度,是可忍孰不可忍,甩了她一个巴掌,她的忍耐也算到了限度了。
“豁”的起身,她猛一把抓住了惠妃欲扇下第二巴掌来的手,阴笑着看着惊愕的惠妃,冷冷的开口:“你找死!”
说完,不给惠妃反应的机会,她手中猛一个用力,惠妃不妨,整个人被推出了老远,踉踉跄跄的跌在了亭子的座椅上。
把惠妃丢到椅子上后,易淳抬起右手,用拇指指腹揩去嘴角的渗出的血水,再喊一口血唾沫,用力一口吐到惠妃衣裙上。
那混染着鲜血的唾沫突然而至,落在惠妃的衣袖之上,惊的有些洁癖的惠妃脸色苍白,尖叫起来:“啊!啊!”
易淳却枉顾她的尖叫,步步逼近过来,眼底里的阴霾和狠毒,让惠妃不寒而栗。
但惠妃却料想易淳再怎么大不敬,也只是仗着皇上的恩宠,而皇上恩宠再圣,易淳若是继续对自己不敬,皇上也是保不了她的。
所以,她会适可而止,不会再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因为这个想法,惠妃虽然害怕易淳的脸色,可说起话来却依然是梗着脖子高高在上:“给本宫站住,你个贱婢,居然敢对本宫如此不敬,看本宫不回禀了皇上,罚你个死无葬生之地。”
惠妃边说着,边嫌恶的指着身上的唾沫,气势凌人道:“过来给本宫弄干净,再自己掌嘴一百个,本宫就勉强饶你不死。”
易淳却好像听不到一样,笑容越来越阴:“呦!惠妃娘娘,今日出行好像没带一个人啊!”
惠妃起先没明白易淳的意思,等她明白过来,面色嗖然一白:“你,你,什么意思?”
难道她要趁着她身边没人,谋害她?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惠妃娘娘好雅兴,独自赏荷。”易淳已走到了惠妃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方才跌坐在椅子上的惠妃。
惠妃的心脏跳的厉害,从易淳眼底里,分明看到了一抹不属于一个女人该有的阴损。
“本,本宫,本宫要你管。”她虽害怕,却还端着身份,硬着嘴。
易淳又是一声冷笑:“呵!”
笑的惠妃心底发毛。
不过当看到易淳身后的两个婢女之后,她胆子又大了起来。
自己是没有带婢女,可是她带着啊,这两个宫女跟她也只有一天两天,没什么忠诚科研,她若是真敢加害自己,保不准封不住这两个宫女的口。
所以即便她想加害自己,只要有人,她怎敢轻举妄动。
所以,惠妃的语气也恢复了寻常的跋扈:“给本宫滚远点,浑身的骚狐狸味儿,呛的本宫慌,本宫几人赏荷,几时轮的上你这贱婢来管!”
易淳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而是阴笑着做到了她的身边:“娘娘会泅水吗?”
惠妃一愣,从易淳眸光里寻着她到底在算计什么,看了片刻,她忽然明白了,哼了一声:“哼,本宫自幼生长在江边,你说本宫会泅水吗?”
易淳故作惊讶:“哦!原来惠妃娘娘自幼生长在江边啊,那水性肯定了得。”
惠妃冷笑:“如意算盘打岔了吧,不说有人在,你不敢推本宫入水,就算你敢推本宫入水加害本宫,那本宫也死不掉,哈哈哈!”
惠妃算是聪明,看得出易淳要推她入水,不过她也算是不聪明。
谁说她要加害于她了。
她只是……
“如此,娘娘就游一个给本宫看。”说罢,易淳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起惠妃双脚踝,用力一扯,只听得“噗通”一声巨响,荷花荷叶压败残坏了几枝,然后,满池绿荷中,探出了惠妃狼狈不堪的一头乱发。
“你,本宫不会放过你!”惠妃边往岸边游,边厉声尖叫着。
易淳安然的坐在亭子里,回身,眼神凌厉的扫过樱儿和留香:“今日,你们看到了什么?”
见识到易淳的手段,两人怎敢生异心,慌的赶紧低头:“主子不许奴婢们靠近,奴婢们远远看着,什么都没看到。”
倒聪明,也省得她教了。
“好了,什么都没看到就好,但是耳朵是长着的,有些话,还是要听到。”
樱儿、留香惶恐,忙摇头:“奴婢们没听到,没听到。”
刚夸她们聪明呢,怎么就又不聪明了:“本宫让你们听到,你们可以听到。”
“啊!”两人同惊,不知易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是年长些的樱儿聪明,惊了会儿,瞬然明白:“奴婢遵命。”
易淳看着樱儿表情,就知道她是想明白了,于是对樱儿道:“回头和留香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是,奴婢遵命。”
“好了,本宫乏了,回去吧,睡个回笼觉,午觉看样子是没的睡了。”易淳姿态慵懒,款步下了太监,侧眼看了看荷花池里还在奋力前游的惠妃,嘴角扬起了一个冷蔑的微笑。
不要随便得罪她,她不是这里的人,勉强守着这里的规矩已经很值得表扬了。
所以,不表扬她就算了,不要继续苛求她,束缚她,打压她,作践她,不然,后果自负。
午觉,确实是没的睡了,依照惠妃的性子,从荷花池里爬出来后的头等大事,必定就是跑去唐翰面前告状了。
索性易淳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被李公公请去的时候,精神头十足的。
倒是李公公,知道惠妃状告为何,暗自为易淳捏了把汗,好心提醒:“娘娘,这次皇上让奴才来教您,是因为惠妃的事儿。”
易淳却满不在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知道。”
“诶,既然娘娘知道,奴婢i也不多说了,娘娘请走!”李公公看易淳这模样表情,就晓得自己多说无益了,她这分明一点悔过之心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