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她转过身,满是苍沧桑的脸上带着漠然和不屑:“我一直就不喜欢你娘,自认长着美丽的脸蛋就像攀龙附凤,我最看不起这种女人了,你长的很像她。”
我冷笑数声,鄙夷道:“不知道这是不是每个丑陋的女人专有的权力,忌妒成性则成恨,你有这种想法很可耻知道吗?”
“你这毛孩懂什么?难道南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她一个人只凭一张脸蛋就可以霸占吗?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这么偏宜的事情。”老夫人撕声吼道。
我冷瞪着她,她的表情就像一个挫败的母鸡,生怕自己的金子被人抢了去。有这种想法不是什么错误,这我承认,谁都不喜欢把自己的黄金分出去。冷嘲一笑,我问:“这样说来,子书文容不也在动用南家的财物,你怎么不阻拦?”
“她是当朝丞相之女,身份地位和庆儿很般配。”
我冷哼:“门当户对是吧,他爹出卖你的儿子,你也觉的门当户对?真是讽刺。”
“你胡说什么?”她怒斥。
我暗叹,原来她不知道王爷被人陷害一事,可怜的老人。“王爷罢官一事,你老还未曾听说吧,看来你修身养性真的到家了,连自己儿子的霸业也给忽略不管了。”
“你说什么?”她惊讶的瞪着我。
我眼一转:“自己去问你儿子吧,省得别人说我长舌婆,小环,起轿回府。”说完,不等她发话,我已经钻进轿内了。
回到王府已是午后刚过,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散下来,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我备了个躺椅,在树下面午睡,虫儿的鸣叫声不绝于耳,带着入夏的微风,在寂静中荡漾。
我喜爱安静,吩咐丫环在天黑时过来,此刻,在这座远离喧嚣的别苑里只有我一个人,放下心来想事情,我发现此刻的心好清醒。
前几日,姨娘又在耳边念叨,说女儿大了迟早要嫁人,晚嫁不如早嫁,得趁早找个好人家。这些话我都听进去了,她的担心也正是我的无奈,无奈自己放弃了一段真感情。不知道莫寒此刻在干什么?是表情严峻的坐在盟主宝座上对手下的人指挥命令?还是在春意荡漾的温踏上和容小姐姿意疯狂?
一滴清泪无声滴下,心是不会痛了,但却忽然不甘心,对他痴念了这么久,却傻傻的放任他去别人的怀抱。不甘心啊,我好不甘心,玉手成拳,只想往自己脸上揍去,千错万错都在自己。
一声沉重的叹息,强迫自己接受现实,想不甘都不行,还是理智一点成熟一点吧。自己不是任性的人,知道后悔的含义,心痛也只能偶而,多了就真成了弃妇,怨妇。说过要潇洒的抽退,又怎么能任由哀愁苦苦纠缠呢?
也许是该到决择之秋了,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这是我对自己生命的宣誓。放弃一段情并不代表我就要痛苦一生。回忆过往,真的有很多的事情等待自己去做。
昨夜,梦里有个声音在哭喊,我知道是英子的灵魂在不安,他听到主持的话了吗?水眸闪过一丝狠决,猛然间心头涌上许多哀怨,一张张脸在脑海里旋转冲击,子书文容得意的笑,老夫人鄙夷唾弃的眼神,还有几个神密的黑影。他们是谁?这在预示着什么吗?
“不……不要……求你们不要来搅扰我……”意识里,头痛的想爆炸,一幕幕的事情交织的脑海里重演,放大,击碎成片片零整。最后悄然散去,坠毁。眼睛沉重的合起来,晕过去的事实给我一个沉痛的打击。
醒来,床边多出一个人,一个慈祥的老人,爹和姨娘焦急的聚在床边,见我醒来,脸上惊喜不已。
屋里的另一边,传来女子的哭声,是小环,被我爹狠狠的罚了一顿,冠上一顶不称职的帽子。
“雪儿怎么样了,大夫。”爹沉重的问老人。
老人摇头表示束手无策,爹把老人让到屋外,继续询问,隐隐中传来大夫的声音:“郡主体内有一种阴毒,只要激动就会慢慢扩散,王爷,老夫怕是无能为力了。”
“就没有什么药能制好吗?”王爷焦虑的问。
“没有断定病情,老夫也不敢随便开药,请王爷恕罪。”大夫无力道。
王爷沉默了,最后一挥手:“下去吧!”大夫走了,王爷焦灼的走进来,脸上盛满担心。“雪儿,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
姨娘也担心不已:“雪儿,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我垂睑沉思了片刻,对自己的病情已经有个底了,这一定是挽容丹留下的后遗症。临走前,谷主对我说过,服用挽容丹量越少,发作的时间越短,量多发作时间会随之延长,不过每发作一次,对身体的损害就很大,久而久之便会使人丧命。我算起来只服了几粒,量已经很少了,可能昨天过于激励才导致丹药发作。幸运的是量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会让人的身体变虚弱,等药力一过,又可慢慢恢复常态。望着亲人关切的目光,我轻轻回道:“爹,女儿没事,休息一下便好的,你们不要担心了。”
“雪儿怎么啦?”门外传来成亲王焦急的声音,接着看见一身水蓝锦衣的亲王火速冲进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拜见成亲王!”屋里低头行礼。
“免了!”成亲王淡然道,回头看见脸色苍白的我,表情一紧,几步冲到床前,心疼道:“雪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