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忽然晕到,南王,有请大夫看过吗?”亲王皱起眉。
“有!”
“大夫怎么说?”
“雪儿体弱,只要多加保养,病情就会慢慢好转的。”王爷轻道。
“哦!”亲王松了口气,然后转头歉意说:“本王最近有些操劳,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关心你的身体,雪儿可怪本王?”
“不怪!”我轻答。
屋里的人都同一时间退了下去,房间只留我和成亲王,我回来一个多月了,只在宴会那几天见过他,这些日子听说皇上派他在追察一桩命案,让他忙的不可开交,刚一停下来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南王府,一进门就听说我生病的事情,让他刚松下口气又提起来了。
他甚是爱怜的握紧我的手,满脸心慰的说:“雪儿,还记得当年我向你提亲之事吗?提婚的当天晚上,你就消失无踪,你可让我担够了心。”
我歉意的望着他,几天的奔波为他俊逸的脸上填了几份沉冷和沧桑,一年前那个温文尔雅笑意焉然的成亲王不在,现在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沉稳冷着的男人,一年的时间让他改变了很多,一夜间仿佛长大了,不在青涩幼稚,不在对我甜言密语,语气和眉宇间是那种坚定,势在必得的坚定。
望着如此沉稳的他,我忽然不知所措,隐隐间有些担忧害怕。他的爱恋依然不变,只是被深深埋藏在心里,不像当年的他,把对我的爱挂在嘴边说个不停。一年后的他学会了隐慝自己的情感,更加沉稳干练的表达,嘴上的话言少了,行动却多了起来。回来的一个多月,不见面却每天能收到他精心备至的礼物,有时一支玉钗,有时一些甜品,他变着花样来哄我开心。我心疼,是什么让谦恭温和的他变得如此冷竣沉着?
我的病在大夫精心的调理下好的很快,隔天早晨,那种晕眩感就消除了。我又坚持回到自己的别苑里,小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身边,深怕我又出个什么意外把她吓住。
我懒散的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脑子里刻意放安静,大夫说我这几天都不能过于激动,要静心修养。
无聊的望着天空,忽然一只俊脸出现在眼前,甜甜的一笑,看着他从树上掠下来,他今天很穿着很沉稳,一身藏青锦衣,头上的金冠发出耀眼的光芒,显赫着他高不可攀的地位,和尊贵的身份。
“在发什么呆呢?”贤煌微笑着朝我走过来,一手撑在秋千上,面对面的与我对视。我垂下睑,不想直视于他,安静的问:“皇上不呆在皇宫里,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和他已经懒的行君臣之礼了,把他当作随和的朋友来看。他俊颜微晒,低声道:“皇宫太闷了,朕想出来散散心,一个不注意就跑你这里来了,怎么?不欢迎朕?”
提不上力气去猜测他话里的期待之意,我只是静静的凝着他,几个月后,我也要做他的妃子吗?
刻下他的眉宇和俊颜,我忽然觉的,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做老公也不错啊,论身份论地位,他都是高高在上,我还能挑剔什么?
“你怎么看着朕发呆?”他轻责,星目微合,溢出一丝叹息:“雪儿,你可以到朕身边来吗?”
水眸眯起,心间流过一丝甜密,他在给我选择的余地吗?其实从知道皇宫选秀之时,我就知道凡未出阁的女子都要参加这次选秀,当然我也不会另外。
心微安,他是要告诉我他尊重我的想法吗?微微轻叹,得如此深明大意之夫婿,我本该别无所求,只是刻意忽略那抹遗憾。
“回答我,你愿意呆在朕的身边吗?”他跨前一步,挨着我在秋千上坐下,大手一捞,我瘦弱的身子便顺其自然的偎进他宽厚的怀里。一阵异样透过丝质衣裳窜到体内,相去多年,依然能感觉到他带给的温暖和安全。依恋的蹭着他的锦衣,我偷偷露出笑容。
“有人来了!”他对我说。
我一惊,挣出他的怀抱:“怎么办?”
“我进去躲一下,你把那个人打发走。”他玩味一笑,高大的身影瞬间窜进屋子里。
我眉头微皱,看着来人,是久未露面的子书文容。我调戏的看着她款步而来,语气微嘲:“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她听我一说,丽颜沉下来,淡然道:“明天皇后娘娘在紫霞宫设宴,请所有的王候子女入宫赏霞,你也准备一下吧,别到时候失了礼节。”
我心里暗气,紫霞宫,听到这个名子就来气,不满的瞟着屋里,那个罪魁祸首就在里边。
“你听到没有,我在跟你说话呢!”见我不回答,子书文容提高了音量。
“我病刚好,怕是不能前去了,可以帮我告个假吗?”我淡淡的拒绝。
子书文容看不惯我不以为然的表情,怒道:“别不识抬举,你以为这是儿戏吗?你说不去就不去,上头可是皇后娘娘旨意,你不去也得给我去。”
我埋怨的瞪着她:“你凶什么?是不是我不去就扫了皇后的兴了,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算了,不去就不用去了,反正你去了也没好事的。”蓦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扬唇嘲笑道:“给你一次机会,你既然放弃了,那也好,我还省了这份心呢?”
“你不是皇后的亲姐姐吗?就麻烦你帮忙说一下。”我懒散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瞪着屋子里。
“放心吧,我会好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