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眉，脱下手上的白色针织手套，倚在沙发上，笑着问道：“难道哥你有了女朋友？是你们公司的职员吗？”
我笑意一敛，放下手中的茶杯：“没有。”她还要无视我多久，我从来都只喜欢她一个而已！
“陶妈知道你来我家吗？”圣诞夜也没有在家好好呆着，甚至，毫无预兆地赶来我的公寓，难道她完全没有防患意识？这样想着，我有些不悦。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蓦地脸色一沉，双眼中似乎有些什么，盈盈地闪着光。“哥，你不想见到我么？那好，我走就是了。”
她负气地站起身，拿起大衣，夺门而出。
我到底为何会这样？明明是非她不可，却总是要小心翼翼，只因为答应陶妈在她二十岁之时，才能把我的爱意告诉陶然吗？所以，尽量避免与她的亲密举动，所以令她觉得我开始变得冷漠？
透明茶几上的白色手套，孤单地躺在上面，眼前再次浮现出她的那双委屈的眼眸。我烦躁地抓抓头发，开始坐立难安，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却无人接听。我顿时抓起沙发上的黑色大衣，奔出门外。
陶然究竟去哪里了？我不安地搜寻着楼下的公园，却依旧无法捕捉到她的身影。挫败的感觉再次占据了整个身体，我忐忑地拨了拨她的号码，却发现她已经关机，真是不懂事！
“陶妈，陶然回家没？”
“她说去你的公寓了，怎么了？”
“没事，我先挂了。”
我心情沉重地合上手机，把她最爱去过的咖啡厅，游乐场，图书馆，都找了个遍，却还是无果。
我不平静的喘息着，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回到公寓下的公园，心中似乎有些焦躁的情绪，要把自己吞没。
“哥。”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一双小手，从我的后背紧紧环住我的腰际，我僵直了身子，无奈还要压下心中的苦闷，冷淡地说道：“我送你回家。”
“哥，我喜欢你。”半响，她柔软但是笃定的声音，被夜风送来我的耳边。每一个字，都令我觉得是天大的惊喜。
我拉下她的手，转过身去，望着她期待的眼神，还有微微发红的脸颊，我的心中似乎是在欢呼雀跃。天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她的这一句话？
她红着脸，拉住我的衣袖，直截了当地说道：“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在你眼中，我还小吗？永远只是你的妹妹吗？我听妈妈说，你的公司里，很多女人都喜欢你，你也有了喜欢的人了吗？所以对我才这么冷淡？”
我在心里暗暗苦笑，我的眼里，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我也没有料到，她竟然会如此在乎我，我压下身子，轻拥住她。
“我的心中，你才是第一位的。”因为她，我才愿意等这么久，只为了一句话而已。
她瞪大了美丽的双眸，紧紧盯着我：“真的？”
我无言地点点头，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这般可以触摸的到的感受，才是真实的。
“哥，今晚是圣诞夜，我带了一份礼物给你。”真是个花样百出的丫头，我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却掠过一丝暖意。
我弯起嘴角，笑望着她。蓦地，只见她抬起脚尖，在我唇上印上一吻，眉眼中尽是笑意。
我很是惊愕，从她身上飘来淡淡的幽香，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迷乱了我的心。即使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即使只是蜻蜓点水，我竟然觉得那么感动。
她的微笑，令我感动，她的负气，令我烦躁，她的迷人，令我迷乱。我真的是太爱她，太爱她。
她似乎有一刻的慌神：“哥……”
我紧紧搂住她的腰，压下身子，猛地吞噬掉她的言语，只是想好好爱她，不想再过那种看得到，却触及不到的空虚。我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可以重见天日。我加重了深吻，她的甜美，令我无法自拔。
天旋地转，意乱情迷，今夜的美丽，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难忘的圣诞夜。
抽离出来，望着她被我吻肿的双唇，手指缓缓覆上，勾勒着她的唇形，她的双眼变得迷惘，眉头微蹙。“哥，你不是一向很冷酷吗？”
我低笑一声，捧住她的脸，轻声说道：“遇到了你，我便再也冷不起来了。也许，此刻的我，是一把火也不一定。”
她迟疑着，小声问道：“哥，你喜欢我吗？”
我笑意不减，吐出一个字：“不。”
望着她离开变得暗淡的双眸，我笑着，抚上她的长发：“我爱你。”
不单单是喜欢而已，我爱她，爱着这个女子，此生不渝。
轻柔的吻，印上她的额头，有力的双臂，拥紧她柔软的娇躯，想要把她揉入我的身体，与我化为一体。我心情复杂，望着臂弯间的她，十年的等待，变得无足轻重。
“哥，以后的圣诞夜，我都要陪你一起过。”甜甜的话语，听起来却是一种美酒，灌入心间，暖流阵阵。
“好。”感受的到，她温暖的双手，紧紧环在我的腰际，再也没有松开。
她垂下眉眼，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哥，其实我在去年生日那夜，本想借着酒劲，向你表白，可是你不许我喝酒。”
我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望着她，搂紧她的肩头，柔声说道：“现在说也不晚。”
“陶然，我会宠你一辈子。”
圣诞夜的烟火，五彩斑斓，绚烂了夜色，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