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抛下这句话,我冷淡地回过身,不再说话:“叶轻扬,我罗天舞没有那么天真,所以,也请你收起那些自以为是的关心。”
沉默了许久,不知为何,我也会觉得寂寞。也许,是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也许,是因为,那一个人,迟迟没有出现。
他像是察觉出了什么,不愿松手,隐隐加大了力道:“罗天舞,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苦苦一笑,缓缓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也许,在你眼里,之前的我太可笑。”
面对着他,我不紧不慢地说出口:“所以,不要再管我了,好吗?”
“你有心事。”他眉头迟迟没有舒展开来,神色变得复杂。
“我找不到出口。”
他的视线,紧紧锁在我的脸上,吐出两个字:“什么?”
我淡淡笑着,吞咽下那种苦涩的感觉,说下去:“我不确定,自己来到这里,是否只是为了一场相遇,还是……什么都不是。”
“你……”也许,他会以为,我病了吧,或者糊涂了。但是,他不会懂。
“我说得,你永远不会懂。也许这样,保持缄默,才是你。”我深呼吸,望着天际的彩霞,安静地微笑:“我并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人。”
“那一夜,我为何穿着在你们眼中异样的衣装,为何会作出那些奇怪的举动,为何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你的山庄,依照你的性子,你应该怀疑了很久吧。”
“但是,即使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我罗天舞,不属于这个时间,我没有料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方,更不清楚,是不是哪一天,我会突然消失不见。”
他眼神一沉,手上的力道,不觉越来越重:“你会离开?”
我无力地点点头,丢下那句话:“就像那****不知不觉中,出现在你面前一般。这些,没有人可以预料。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我的出现和离去,都将成为泡沫,也许只是一场梦醒的时间。我说不准,自己还可以呆多久。”
“你的世界,有多远?”半响,他最终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问了一句。
“很遥远。”我低垂下眉眼,慢慢从他的手中抽离出来。“也许,我说得,你会以为,是天方夜谭,我也没有期望,你会相信。”
他语气肯定,直截了当:“我信。”
闻言,我有些愕然,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那一双狭长的双眼,却不明白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耸耸肩,绽开微笑:“我宣泄过了,也就好了。”
“难得你耐得下心来,听我说这么多话。”
“谢谢你了,叶轻扬。”
在我背过身,想要离开的那一刻,却蓦地被他拉住,我的视线暗暗停留在他的手臂上,浅浅一笑,脱离了他的手,朝他一点头,转身离开。
即使是突然出现在自己人生之中的那个人,相处了一个多月,不知自己何时会离开的时候,却还是会有不舍的情感吗?
我听得到,他一直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我的身后,只是,我再也没有回头看他。
心中萦绕着纠缠着的这种感觉,我从未感受过,我也说不清楚,到底要如何来形容。
几日之后。
我不告而别。
因为在叶家庄,我越来越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像是一个永远无法真心融入的圈外人,永远也走不进去。所以,一个人自私地,不想再去管其他的。
“姑娘,你要去往何处?”
坐在马车内,我掏出自己腰间的碎银,我身上的盘缠,少得可怜。
“大叔,请问最近的路程,是通往何处?”
“只要一日的路程,就可以到京城了,姑娘。”
京城?一定是最繁华的地方,我点点头,决定了。“大叔,我就去京城。”
掀开马车上的帘子,我安静地望着车外的景色,心隐约带着一分不确定。
去往京城,脱离了叶家庄,那些曾经令我觉得感动和温馨的“亲人”,还有叶轻扬,都会是我生命之中的一段过往吧。
“姑娘,到了。”
我走下马车,望着这个人群拥挤的京城,淡淡笑着说道:“好,多谢。”
“一两银子,姑娘。”
掏出钱袋,把银子放在车夫的手中:“给你,大叔。”
“姑娘,你给多了。”车夫把多余的碎银递给我,我不禁有些尴尬,自圆其说道:“我一时没有留意,谢谢大叔了。”
“姑娘,你想去京城哪个地方啊,你好像人生地不熟啊。说出来,大叔给你指个方向。”
“我……”我了半天,我好像也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姑娘在京城没有可以投靠的亲人吗?”
“亲人?”我局促地笑笑,摇摇头。
“对了,京城有客栈吧。”
“京城之大,当然有不少客栈,上中下三等,不知姑娘要去哪个客栈?”
“要住就住最好的。”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丢下这一句话。我罗天舞,一向就是随性而为的人,我可不想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京城最好的客栈,是晴雨轩。”
经过车夫的指点,我走向那个方向,只要左转,就到了吧。
蓦地,我撞到了一个女子,两个人双双后退几步,我好不容易支起身子,惊魂未定,抬起眉眼望着她。
“少夫人,你没事吧。”她身边的丫鬟扶起她,神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