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打量着她,她五官精致,身上的衣料精美柔软,像是出自大户人家。只是……视线留在她的小腹上,她,居然是个孕妇。
“对不住了,你还好吧。”我的心一紧,看着她眉头深锁,不知为何,负罪感紧紧包围着我。
“姑娘,若是我家少夫人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我微怔了怔,听到那个丫鬟责问的话,沉默了。
她眉头之间的褶皱,慢慢舒展开了,淡淡笑了笑,望着我:“算了,我们先回府吧。姑娘,你不必自责,你也不是故意。”
我再次重复道:“对不起。”
她摇摇头,依旧温暖地微笑着,只是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与我擦身而过。
“罗天舞。”
那三个字,从我身后传来,我微微一顿,叶轻扬似乎比我想象中更有能耐,如果我是他的敌手,即使真心要逃,似乎也逃不出去他的手掌心。
“少主?”
只是,这两个字,却是一道柔软的女声,而且……不是出自我之口。
我的身子僵了僵,慢慢转过身去,我的身后,面对着我的那个一袭黑色的俊美男子,是叶轻扬,而那个出声喊他的女子,背对着我,面对着他。
她,喊他少主。
他们俩,停留在原地,他的视线再也没有停留在我身上,紧紧锁在她的身子上,神色透着复杂。他们像是在表演一场,毫无准备的邂逅。
而站在他们不远处的我,像是一个多余的路人角色。
我看得出,他看她的表情,不是毫无情绪。
对于男女之事,我一向不笨,不用猜,我也明白,他们的关系,是什么。
不知为何,心中却有种难受的感觉,他们四目相对,眼神交汇的情景,居然也令我觉得双眼刺痛。
我黯然地背过身去,想要离开。
“罗天舞,你还想去何处?”
一道阴沉的低喝声,我听得清楚,我转过脸,看着他大步越过她,一把抓起我的手。
“叶轻扬,她是……”她淡淡笑着,却毫无尴尬的表情。
“罗天舞。”我抢在他的前面,自我介绍。我的名字之前,没有必要加什么可有可无的前缀。
她笑意不减,给人一种依旧温暖的感觉。“我是舒小容,之前在叶家庄待过,曾经是少主的丫鬟。”
是吗?我看,不是丫鬟跟主子那种简单的主仆之情。
我弯起嘴角,浅笑着面对她:“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我跟他,不算很熟。”
他脸色铁青,眼神不善:“罗天舞,够了!”
她的眉眼之间,尽是柔和的笑意,迎向叶轻扬的脸:“叶轻扬,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闻言,他像是沉浸在什么回忆之中一般,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一年没见,你还是……”她叹了口气,侧过脸,笑颜面对着我:“罗姑娘,西门府就在附近,不如留下来,暂住几日?”
“不必了,我还是带她回去。”他擅自替我作出了决定,面无表情。
我松开他的手,冷眼看他:“我不属于你的山庄,我不是你的下人,你也不是我的主子。我说过了,你可不可以尊重我的决定?”
“跟我回去。”他重复了一遍,我也明白,这是他的底限。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妥协,我一片混乱,我也有我的底限。
我望着他,把所有的情绪,都悉数发泄出来:“叶轻扬,我不属于你的世界,我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你到底明不明白?”
说完了想说的话,那一刻,在我收回视线的那一刻,却蓦地看到舒小容的面色猛地一变,像是我的话,触动了她。我却没有深究,不想在意其他人的感受,倔强地转身。
“罗姑娘,请留步。”一只温暖的手,拉住我,我没有转过身,冷淡地丢下一句。“西门夫人,何事?”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带着一股温暖人心的味道:“如果你不想跟着叶轻扬回去,那我想,请你在西门府暂住几日。”
“我想,你在这个地方,应该没有亲人才对。”
我有些不解,转过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她的另一只手,也搭上我的手背,淡淡一笑:“因为,我跟你是一样的人。”
“什么?”我眉头紧皱,仔细体味着其中的话语,有些不敢置信。
她侧过脸看他,语气柔和:“叶轻扬,我看,罗姑娘在京城待上几日,我会好好招待她,你不会拒绝吧。”
我抢在他之前回答,不想看他的脸色:“你不必问他,我自己做得了主。”
她却握住我的手,柔声平息着我们之间的矛盾:“叶轻扬,罗姑娘也不能总呆在你的山庄内,是不是?”
他脸色一沉,却作出了让步:“十日之后,我会来接她。”
重重地丢下这一句话,他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她的轻声叹息,我听得清楚。
她朝着我微微一笑,说道:“罗姑娘,我们回去吧。”
我变得安静,她说跟我是一样的人,是我太敏感,还是……事情有太多的巧合?
尾随着她,来到一座气派的府邸,我抬起头,看着匾额上面的三个字“西门府”,心情平静。走进她的房间,她退下了身边的丫鬟,坐了下来。
空荡荡的房间之中,只剩下我们两个。
她喝下一杯水,淡淡睇着我,浅浅一笑:“罗天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