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是找你的,而是想见见那个让你意乱情迷的妖女!”肖老将军眉毛竖起,厉声叱道:“为了一个女人,你不但于国于家不顾,丢尽我肖家世代忠烈之名,而且还多次违逆圣意、糊弄君王,我们肖家没有你这个不孝子!”
“父亲你误会了,那是我的师妹,不是什么妖女,所有的一切都是孩儿的不是,和她无关!”肖楚忍不住地要为萧幻月辩解,而他的辩解更是激得他的父亲对萧幻月愈加的不满。
“让你拜师学艺,是希望你能习得本领光耀肖家,而你却……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哪里还有昔日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影子!女子为祸水,娶妻只为传宗接代,你又怎能沉迷于****之中。”肖老将军痛心地看着自己的爱子,咄咄逼人道:“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父亲,便跟我回去,向圣上请罪,并发誓从今不要再见那个小妖女!”
“这……”肖楚进退两难,让他跟圣上请罪可以,但若从今再不见她,那是他万万做不到的,面现为难之色,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见肖楚如此,肖老将军心中虽怒,却也知道不能逼他太紧,否则只会事与愿违,先将这个不肖子带回去,至于那个小妖女,他有的是办法将他们隔开。
“还犹豫什么,跟为父回去,明日早朝面君请罪!”肖老将军狠狠瞪了他一眼,摇头叹了口气。
见父亲不再逼他发誓,肖楚长长松了口气,哪里再敢多说什么,连连点头遵从。
翌日,下了朝堂,肖老将军带着肖楚觐见,秦思明异常地和蔼,非但对他们父子两人的请罪不以为忤,反而历数肖家的丰功伟绩,大加赞赏肖家的忠心。
听到君王对肖家的肯定,肖老将军面露喜悦、捻须而笑,而肖楚却听得胆战心寒,每说一句话再三思量,他深知秦思明的脾气,不知道他态度的忽然转变是吉是凶。
更让他不解的是,秦思明绝口不提让他领兵挂帅之时,反而询问起他的往事经历,尤其是似乎对他拜师学艺之事很感兴趣、问得很详细,肖楚不知他的用意,只得一一作答。
一个问得别有用心,一个回答地心不在焉,两人都在试探着彼此的用意和想法,直到秦思明询问到他是否还有同门时,肖楚隐约感到一种不安,预感到将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不悦地见到肖楚面露惊疑之色、低头沉默不语,秦思明神色顿时变得阴沉,他冷冷地瞪着肖家父子,话锋一转,厉言道:“你们肖家虽对朝廷有大功,却恃功倨傲、屡违圣意,不但拒以皇家联姻,害得朕之公主惨遭毒手,还在国难当头拒绝领兵挂帅、置国家危亡不顾,无论哪一点,肖家便是满门抄斩也难抵其罪。”
天威震怒让肖家父子惶恐地跪拜在地,肖老将军连连告罪,而肖楚则始终保持着沉默。
见已起到威慑作用,秦思明目光闪烁了下,脸色缓和了许多,亲自走下来将诚惶诚恐的肖老将军扶起,叹道:“朕乃爱才之人,肖家虽有过错,但念在往日功劳的份上,朕可以不追究,甚至还可以和从前一般重用肖家,只要你们献上一人!”
肖家父子对望了一眼,均在心中揣测圣上所要何人,他们估计可能是要他们领兵出征对抗落影国,献上敌国国君南宫残,虽然此事并不容易做到,但上阵杀敌乃是将军的天职,圣上如此要求也无以厚非。
“不知道圣上想要何人?还望明示!”肖老将军恭敬地问道。
秦思明却看向了肖楚,笑道:“近日朕无意中遇到肖爱卿的师妹,惊为天人,想要立她为妃。肖将军之师妹,朕之爱妃,从此肖将军也算半个皇亲国戚,岂非两全其美。”
秦思明此话一出,非但肖楚,便是肖老将军也惊呆了,如今战事正紧,君王让一位将军献上的不是敌国君王或将领,而是为了一位美女,许以臣子权势富贵,这实在是亘古未有。
“不,陛下……”肖楚做梦都想不到,圣上觊觎的竟是他的小师妹,他心中的骇然以非言语所能表达,望着那高高在上、年纪已可做他父亲的秦思明,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你不愿意?”秦思明笑得很阴沉,眼中那赤裸裸的威逼之意表露无疑,直直地盯着肖楚,不容他逃避。
肖楚只觉得手脚冰凉,冷汗湿透衣衫,即使面对生死,他都不曾有过丝毫动容,如今却只觉得陷入绝境。
“楚儿!”肖老将军皱着眉头瞪着他,给他施以无形的压力。对他来说,能做皇妃是女子的荣幸,他不明白自己儿子再犹豫什么,难道对她还有眷恋?若真是如此,他就更要让儿子早下决定。
一边是整个肖家的荣衰,一边是他师妹的幸福,肖楚无法作出任何抉择,他很清楚拒绝秦思明的后果,他更不能不仁不义陷师妹于水火,怎么办?如今只能暂时拖延,容后再想办法了。
“陛下,我师妹她已经离开京都不知去向,等臣找到她时会和她提及此事的!”肖楚定下心神,抬起头,缓言回道。
“离开?未必吧!朕看是肖爱卿不愿交出师妹,在搪塞朕吧!”秦思明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
早在他看上萧幻月时,便暗下命令监视她的行踪,并要各城门防守密切注意出城的人,未想那群饭桶竟然跟丢了她,而且至今都没有消息。他虽不知道她的下落,但他确定她还在京城。
当然,肖家也早有他的耳目,她并没有藏身于那里,但秦思明相信,肖楚一定知道她的下落,只要对他施压,为了整个肖家,不怕他不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