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臣确实不知道师妹下落,前些日子她便离开了,望陛下明查!”肖楚不卑不亢地回道,心中却在考虑着如何通知萧幻月这个消息。
“这……”秦思明虽不信他的话,却也没有证据,不好发作,只得将怒气压下,冷哼道:“也罢,那朕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希望一个月后,肖爱卿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肖楚心情沉重地离开了王宫,可是刚回到将军府,面临的却是父亲的严厉叱责,他跪在地上,无论父亲说什么,他都低着头保持着沉默,静静地聆听。
心头的火撒完了,骂也骂累了,肖老将军瞪着肖楚,心中充满了无奈,儿子是他一手培养的,固执的脾气和坚持原则的性格曾是他的骄傲,可是如今却成了他头疼的根源。
瞪着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肖楚,肖老将军知道自己无法说服他,无奈之下,只能采取最后的手段:下令将他监禁在屋内,不准出府一步。
对于父亲的命令,肖楚不敢反驳,只得沉默的接受,但他在站起向父亲告别行礼后,却留下了一句话。
“我肖家是靠赤胆忠心和赫赫军功才赢得今日的地位,如今父亲却想用一个女人的幸福换取肖家的安危,岂不让我肖家几世声名尽丧,这种不仁不义的事孩儿实在做不出!”
肖楚临走前留下的这句话,让肖老将军怔怔发愣,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也不想如此逼儿子,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世代忠烈的肖家,最后却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他却不知道,自古以来,忠臣良将大多都没有好下场,若遇明君,也许还能扬名立万、作出一番事业;但若不幸遇到昏君,最后也只能留下后人的一声叹息。
望着屋外监视他的影影绰绰,肖楚在屋内烦躁地来回走动,现在的他恨不得立即找到萧幻月,告之所有的事,让她有所提防。
他不认为秦思明会有耐心等到一个月,他怕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会生变故,尽管他心急如焚,但他只有等,等到天黑时摆脱屋外那些人,去别院找沐云,让他去寻小师妹。
就在肖楚焦躁不安时,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直至夜幕深沉,所有人戒心放松之时,他杳无声息地溜出将军府,偷偷潜入皇家别院。
沐云的屋子内漆黑一片,不见灯火,是不在还是已经入睡?
昨日肖楚被父亲匆匆带走,并没来得及告诉沐云,只是事后派人留了个口信,只说他暂时回府,让沐云在这里等他,他应该在吧!
肖楚翻身跃窗,看到床榻空无一人,被褥铺得整整齐齐,不由心中一惊。他环视了屋内一眼,见沐云行囊尚在,房内也无不妥之处,才略微放下了心。
夜色已这么晚了,二师弟能去哪里?他若不在,又有谁能寻小师妹?肖楚想了想,点亮蜡烛,走向桌案,准备给沐云留下讯息。
窗户因晚风被吹得咯吱作响,烛影绰绰,似鬼魅舞动。寂静的深夜,不断跳动的火烛,映着肖楚苍白的脸,他拿起笔匆匆写就,还未写完时,感觉好似不对,他蓦然抬头,惊骇地对上了一双眼睛,准确的说是一只秃鹫的眼睛。
这里怎么会有秃鹫?肖楚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挥手发出暗器,那畜生似乎颇通灵性,似提前感觉到危险,就在肖楚动手的同时也展翅飞离,肖楚所发的暗器只是轻微地擦伤了它。
那秃鹫受到惊吓,凄厉的叫了几声后,松开爪下抓着的竹简,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肖楚好奇地捡起那个竹筒,打开来一看,里面是散发着幽香的纸片,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不要多问,做好你的事即可”。
他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隐隐察觉到自己好似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而且那张纸片,他凑到鼻尖嗅了嗅,感觉并不陌生,好似他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他低头苦思回忆。
忽然,他眼中一亮,想起来了,这样的纸片他见过一次,那张将他引至方平山的纸条,和手中这纸片很是相似,上面均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而且是同种的香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二师弟他……肖楚紧紧握着竹筒和纸片,眼中露出惊疑和沉思之色……
就在肖楚想方设法要向萧幻月传递消息的同时,萧幻月也隐隐感觉到了青岚京都的异动,虽然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她得到的消息却是城门处盘查严密,似在暗地找什么人。
随着彩凤楼不断传来的消息,萧幻月怎么越来越觉得好似那个被找的人很像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最近头疼的事不断,她一直没能抽出空来和两位师兄联系,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正在她琢磨着是否要去一趟皇家别院时,接到的消息让她大吃一惊,她的大师兄肖楚已经离开别院被禁足在将军府,而且是在他面君之后,而更让她担心的是,在将军府和皇家别院周围,都有不明人士监视。
果然有事发生了!可惜时间太短,她暂时还不能查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师兄已被人监视,如果大师兄有消息要传给她,最好的办法是让二师兄来找她,可至今未见二师兄的踪迹,要么是他没有找到她,要么就是皇家别院内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再无法继续等待下去,决定独自夜探皇家别院去见二师兄沐云。
就在肖楚去别院的第二日深夜,萧幻月穿了一身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