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容嬷嬷的手段,我这不过是上梁小丑。容嬷嬷可是贵人娘娘身边的老人,我只不过让人往宫里送东西的时候多提了容嬷嬷的规矩,想来贵人娘娘很是开心容嬷嬷这般懂得规矩的。”
皇甫佩喜有意看了眼容嬷嬷,上官妍宁在背后不知道说了容嬷嬷什么,而容嬷嬷显然是回宫的时候受了罚,怪不得今日不肯让她不了了之,非要揪着某些事不放。
容嬷嬷从容地看着上官妍宁,她今日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不过她也不要太得意。皇甫贵雪的身边可不是只有她能说上话的,她的话也是能让人生不如死。
上官妍宁成功让容嬷嬷闭了嘴,她就转而看向皇甫佩喜,“大姑娘,你不在这府中可是几日,到不知你认了林翠府的干亲。这事可是大事,不知道大姑娘要准备什么回礼。不如等下就由我交代下去,这东西可是轻重不得。”
“这事干娘已经吩咐过喜儿,无须往林翠府上送什么。”皇甫佩喜喝着茶,“今日的事,不知道母亲打算怎么解决?”进了屋,感觉舒服多了,这语气上也客气了不少。想来这以后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的冲动。
“今日什么事?”上官妍宁不懂地眨着眼睛,“你二妹妹的事我也是要同你说一声的,不过你二妹妹刚刚说了夏儿的事,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三妹妹的什么事?”皇甫佩喜也跟着上官妍宁装着不懂。
上官妍宁变了脸色,她没想到皇甫佩喜这么歹毒,“春儿说你让夏儿晕过去了,这事可是你做的?”
“冤枉啊,三妹妹今日才同喜儿相见,喜儿还没同三妹妹说上一句话,二妹妹就开始揪扯我的衣衫。”说完撩开狐皮裘袍,“母亲可是看清楚了,这就是二妹妹弄的。”
上官妍宁看到皇甫佩喜雪白的肌肤,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可以下手如此的狠,这让她怎么做?
“你的衣衫平日里也不是府里做的,这一扯怎么就坏了呢?你二妹妹定是要扶着你,听说你身子染了风寒,如今可是好了?”
皇甫佩喜算是见识到了上官妍宁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本事,“母亲有所不知,这衣衫并不是平日里女儿穿的。女儿这几日染了风寒住在林翠府上,这身上穿的自然是林翠府给他们主子做的。”
“如此?”上官妍宁拖延了口气,看了眼自己的女儿。
皇甫佩春早就等着自己开口说话,“母亲,你别信大姐姐,她分明就是污蔑我。还是她先扯了女儿的衣衫,不然女儿也不会一气之下扯了回去。”
“二妹妹现在可是又把我这大姐姐放在眼里了,刚刚骂起来可是一口一个不是皇甫府主子的,难道二妹妹忘了?”
“妹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大姐姐可别污蔑妹妹我,妹妹我平日里最是懂得规矩,不然这宫里的贵人娘娘也不会让席嬷嬷给妹妹当教习嬷嬷。说起来那席嬷嬷可是在容嬷嬷身边伺候的,不如等下大姐姐听听席嬷嬷传达贵人娘娘的口谕?”
这一棒,正的是敲得响亮,皇甫佩喜眼前一晃,下意识地看向了容嬷嬷。容嬷嬷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她的老脸都要气白了。
这出宫给皇甫佩喜当教习嬷嬷和教习宫女的事,全都是皇甫贵雪说的。原本只是让容嬷嬷出宫,然后再给皇甫佩喜的身边安上两个从宫里出来的宫女,之后什么的再作打算。没想到一进宫再出来,这容嬷嬷身边就多了一个席嬷嬷和刘宫女。
容嬷嬷是茯苓宫的管事嬷嬷,席嬷嬷不过是一个二等的嬷嬷。刘宫女虽然是皇甫贵雪身边的大宫女,但是平日里皇甫贵雪最是宠信容嬷嬷。毕竟是从皇甫府带进宫里的人,用起来就是觉得不会有假。
也不怕那些个没眼力的动到自己身边的人,皇甫贵雪的好些个想法容嬷嬷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连那刘宫女虽然比起容嬷嬷在皇甫贵雪身边伺候的时日多,却还是不能完全得了皇甫贵雪的信任。
这本来就是只一人出宫拿大,如今却突然多了一个名头。才出宫不到两天,本就在那惜竹阁受气的,而身边也是伴着那席嬷嬷,此时容嬷嬷哪里能管得住自己的脾气。自己带出来的人,可真是让自己的主子好拿捏,而自己至始至终都被瞒着。
如果是席嬷嬷早半日告诉她,她现在也不会如此的被人带着那种眼神相看。想到自己自从出宫后的遭遇,容嬷嬷闷在心里的气是越来越旺盛,怎么自己就成了这般的束手束脚之人,在宫里可是从未有过这般的情况。
容嬷嬷现在还算站得笔直,她知道上官妍宁和皇甫佩春是等着看她的好戏,她也不是那好欺负的。既然想让她乖乖地服输,她岂是那种能让别人说什么就算什么的人?上官妍宁和皇甫佩春还真就高估她们的厉害,她不受什么人摆布。
皇甫佩喜看着皇甫佩春,她倒是没有想到有一****也能有个教习嬷嬷在身边。而皇甫贵雪到底想些什么,似乎和她之前预想的不一样。难道她不是想要这皇甫家的所有吗,而她认为最容易掌握的就是她这个嫡姑娘。
看来皇甫贵雪也不是那笨的,如此精明的手法,看得出来连容嬷嬷也被瞒在了鼓里。皇甫贵雪此次的做法真的让人匪夷所思,但是最终的一点就是要为她和她的儿子拿下这皇甫家的一切。
“二妹妹,这席嬷嬷可是从未给容嬷嬷说过这样的话,倒是不知道贵人娘娘什么时候传的口谕。我这做大姑娘的,之前那可是指给我当教习嬷嬷的,不止是这府里,恐怕那宫里的人可都是知道的。你突然说席嬷嬷是贵人娘娘赏给你的教习嬷嬷,这话从何而来,不妨告诉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