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不要什么话都说,这祸从口出的事可不是你想避免就避免的。嬷嬷我没有那份心让二姑娘算计,贵人娘娘知道嬷嬷是什么人,不然也不会在宫里受到贵人娘娘的宠信如此多年。倒是让嬷嬷好奇,怎么妾夫人的话让人有些难以理解呢?”
“容嬷嬷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上官妍宁想要剥了容嬷嬷的一层皮,她一个宫里的奴才,还真的就当自己是什么主子。
容嬷嬷笑着向上官妍宁说道:“嬷嬷我并不是什么天人,这犯错的时候也不少。前两日进宫受罚,也是因为大姑娘受了风寒的事被嬷嬷耽误了,贵人娘娘要罚也是情有可原。怎么嬷嬷我听着倒是觉得这被罚的事,妾夫人插了一脚呢?”
“容嬷嬷这话说得,你是贵人娘娘身边的人,这贵人娘娘要打罚你,我这外人怎么知道?不过也是那多嘴的,既然我是知道你被打了,哪里还痛着,我这就让人去外面药铺买点好药给嬷嬷补补身子。”
“多谢妾夫人的好意,这补身子的东西嬷嬷身边不少,要说那还是贵人娘娘生下的两位皇子的好意,时不时让嬷嬷有那些个东西补补,不然这伺候的功夫,就是碍了贵人娘娘的眼。”
“容嬷嬷说笑,贵人娘娘和皇子们赏的都是有数量的,这出了宫回到了皇甫府,怎么我这当夫人的也要好好招待嬷嬷你。今日迟点,我就让人把东西送去惜竹阁。对了,还有院子里的东西。”
说到院子里的东西,上官妍宁又想到了自己女儿和皇甫佩喜的样子,“大姑娘,你和春儿可都是这府里的姑娘,是这府里的主子。怎么两个就为了点小别扭扯了起来呢,春儿是二姑娘,算是你二妹妹。你是做大姐姐的,怎么可以和二妹妹计较这么多?”上官妍宁心疼自己女儿身上的伤,“春儿是个软弱的,被你这般拉扯颜面都没有了。尤其这身子,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可就要被你这姐姐害了。好在是在内府里,不若大姑娘好好给春儿道歉,我这做母亲的也不偏心,如何?”
说到这不偏心的话,皇甫佩喜可真就没有听到上官妍宁哪里不偏心的。她的好女儿软弱的,她就是强悍的?哪里规定了,尤其她可是病人,再看两人身上的样子,就算皇甫佩春的衣衫破了,可是破了哪里,还一点肉都没有露出来。
完全就不打算照着上官妍宁的话做,皇甫佩喜摇着头,一脸委屈,“母亲可真是偏心得紧。这大院子里的可是那么多人看着,母亲不问问这看到的人,倒是二妹妹说什么母亲就信什么,怕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这母亲就偏着二妹妹吧?”
“胡说,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府里大姑娘的样子!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吗?想想你二妹妹,这身子骨哪里是个强的,依我看就是你扯得厉害,你二妹妹可是没许人家的。”上官妍宁很认真地看着皇甫佩喜说道,再说起自己女儿,就不由地露出怜惜的样子。
皇甫佩春也随着自己母亲的话带着抽泣,那躲在帕子后面的样子没人能看到。不过皇甫佩喜还是能听出她那假哭的鼻音,哪里有人能哭成这样,这样子根本就是不对的。
可是就是有人信,上官妍宁猛地一起身,急匆匆地走到自己女儿的身边,一把抱住了皇甫佩春,“春儿,是母亲的错,你别哭。你这样子,你让母亲如何向你的父亲交代。你父亲就几个女儿,平日里疼的最是你,你这不是要让你父亲难过?”
“呜呜……女儿不孝……”皇甫佩春哭得起劲,半边身子又被上官妍宁抱着。上官妍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是假哭,她被自己女儿的哭声引得泪眼连连,一时这屋子里就响着两个人的哭声。
皇甫佩喜等人也不阻止她们哭,就连上官妍宁最得意的徐妈妈也只是站在一边劝都不劝。上官妍宁和皇甫佩春见没人劝她们,哭着也就累了,累了就拿起那帕子擦眼,然后两个人就停止了哭声。
“母亲和二妹妹可是哭够了,要是没够不如就再哭多点,让父亲知道母亲和二妹妹是多么的委屈。女儿听着也觉得母亲和二妹妹真委屈,就是哭得不久,不如女儿再说些伤人的话,母亲和二妹妹好好哭上一场,父亲来了也能看到母亲和二妹妹伤心的样子而感到内疚。”
“父亲是疼惜母亲和二妹妹的,看到母亲和二妹妹哭成那样,父亲还不马上就顺从母亲和二妹妹的意思。到底你们是觉得我这人什么都做错的,不如看看父亲来了如何说?”皇甫佩喜感觉身子重重的,似乎这病又冒了起来。
身子一热就不想好声好气地说话,这人就是给面子不要,非要她哼哼地说。她也不想浪费那些个力气在这两个无耻的人身上,“母亲,这事端是二妹妹闹起来的,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这么咄咄逼人的问话,上官妍宁自然是不理睬皇甫佩喜,“你还算不算这府里的大姑娘,怎么说的话都是尖酸刻薄的!这府里的规矩都学去了哪里,我看就你这样,也别想当什么府里的姑娘,我们府里可丢不起那个人。”
“怎么母亲和二妹妹一样,都想着不让我这个正经的嫡姑娘当这府里的主子呢?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这生下来就是府里的嫡主子,不然二妹妹和三妹妹她们也就顶着个庶姑娘的身份,还有四弟弟也是,长子如何,还不是庶子?”
“好!皇甫佩喜你腰板子倒是直了,今日我倒是不教训你,你就忘了这府里到底谁是主子!徐妈妈,你去把家法拿来,今日我就亲自教教大姑娘学些规矩。免得姐姐在泉下知道我这母亲当得不好,把她的好姑娘给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