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的样子还真的一点就没有让皇甫佩春看出她的不舒服,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想错了方向。但是听到皇甫佩喜说她喜欢叫她姐姐的样子,她叫就是,可是什么时候脸上有那种痛恨的表情了?现在她都忘了好多表情,她应该有什么表情,她记不起来……
皇甫佩喜看到皇甫佩春一脸的惨白,似乎是她的话说过之后她马上就变了脸色,有些奇怪,“你怎么了,脸色很惨白,是不是伤口作痛了?”
皇甫佩喜如果没有说伤口,皇甫佩春都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一处很痛的地方。被皇甫佩喜一提及,她就觉得真的很痛,而且不是那种小小的痛,她从见到皇上后,就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
想到自己一身伤痛还要去勾引皇上,皇甫佩春觉得自己当时是不是脑子什么也没有,不然就凭她的聪明,她肯定会只做楚楚可怜状,也不会要把皇上拉到床边。
她的母亲说,只要把皇上拉到床边,皇上就会让她进入宫里,然后她就是妃子了。她还真的当自己是谁,哪个妃子又是一步登天的,至少只有一位皇后娘娘,她就是一进宫就得了后宫之主的位置,至今仍得圣宠。
伤口的痛,自己怎么会忘了?皇甫佩春想到自己被打的二十个板子,真的不应该忘记的,她为什么要忘记,“很痛……”嘴里情不自禁地说,“痛痛也好,让我知道其实我不过是母亲的傀儡。”
“你很奇怪,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反正不嫁给皇上也能嫁给别人,你自己看准哪个男人嫁了就好,你又不是没有那个资本,我还记得你那嫁妆本子里有很多好东西的。”
皇甫佩喜的话提到了皇甫佩春不喜欢的地方,她突然伸手向皇甫佩喜问道:“把我的嫁妆单子还给我,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偏要干什么!”
皇甫佩春一下改变的样子让皇甫佩喜觉得无奈,她摊开双手很可惜地看着皇甫佩春,“你的嫁妆单子可是有不少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等我查清楚里面的东西不是属于我的嫁妆之后,我就会还给你。”
“你要怎么查?”皇甫佩春也被皇甫佩喜的话引起了兴趣,她就猜到皇甫佩喜要如此,可是她要怎么查,这府里的库房钥匙可是都在她母亲身上的,谁也别想随便就到库房里查看。
“我要怎么查是我的事,你来问我就告诉你,之后你就会防备我的计划,我傻了才会把我的计划告诉你。”皇甫佩喜笑着皇甫佩春的天真,她真的是不懂还是装作不懂。不管是怎么样,她也成功的,因为她的表情让她觉得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
皇甫佩春觉得自己的这个姐姐,很聪明,至少她的母亲告诉她,皇甫佩喜很笨,要对付她其实很简单,真的很简单吗?她没有发现,她只觉得她很聪明,真的很聪明,比她还要聪明。
皇甫佩喜心里还是想着皇甫佩春身上的伤,多少有些同病相怜,“二妹妹伤口不是痛吗,不如就在姐姐这里拿点伤药上了,叫你的两个丫鬟伺候,我唤人了。”
皇甫佩春拦住了皇甫佩喜的声音,“不要,她们不是我的人。”
“二妹妹真是说笑,渊儿和水月不是你的丫鬟,难不成是我的丫鬟?伤口要是不涂药,发炎了可不是小事,到时候没有御医,我看你也不用活了。”皇甫佩喜还是没有那个要杀人的心思,她可以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有那种打骂的情况,双手屠生,她又不是杀手。
皇甫佩喜的话让皇甫佩春的心燃起了一点点的暖意,至少有个人在关心她。她从宫里受伤出来,就连自己的母亲也不多作停留在自己的身边,先是匆匆离去,跟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又做出了那种背叛她的事,没有人是真的在乎她的死活。
皇甫佩喜看到皇甫佩春那坚定的神情,她的二妹妹是真的不想让那两个丫鬟进来,既然这样,她总不能说自己帮她吧?但是她就是不习惯和一个伤患如此面对面说完她们的事,至少有伤就先把伤口处理了。倒是又不是她让她受伤的,自己心里怎么就有那种惭愧的感觉呢。
“你可以叫你的丫鬟进来,我不想看到我的丫鬟。”皇甫佩春还是妥协了,伤口的痛真的不是一点点的。如果不是皇甫佩喜提醒自己,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原来那么痛。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很痛,却忘了自己也在宫里受伤了,那种伤不是心里的伤,可以看得到。
皇甫佩喜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皇甫佩春给主导了,但是人家是伤患,她也只能谦让一下。叫来自己的丫鬟嫣语,这位是宫里出来的,即使不喜欢皇甫佩春,也还是没有侍书恃画那般的痛恨她。
让皇甫佩春在床上换了药,皇甫佩喜就坐在外屋。嫣语从内屋出来,低声说了一句便出去了,不一会儿之后皇甫佩春从内屋出来,脸色比起刚刚还要惨白。
不过让皇甫佩喜觉得很不公平的是,为什么皇甫佩春的二十个板子打完了,比自己十五个板子的伤口还要浅,而且还没有那么多的血迹。嫣语告诉她的时候,心里极度不平衡。而她也记住了那位宫里的笑妃娘娘,真的是笑起来好阴毒。以后她最好祈祷不要落到自己的手上,不然她见她一次就折磨她一次,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皇甫佩春重新坐了下来,这一次她要坐的椅子上铺了一个布垫子。这是皇甫佩喜放上去的,既然都是那里受伤,也不好自己一个人独享这种待遇。反正也是一个府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她没有做到那种非要恨死人,然后一点关系都认识,她们身上还流着同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