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朝着皇甫佩春招手,“二妹妹站着不累吗,昨日受了伤,好好坐着吧。”
“谢谢大姐姐关系,妹妹这坐了也是痛,不如站着。有什么大姐姐吩咐,妹妹自然听从。”皇甫佩春一副以皇甫佩喜为首的样子,气得徐妈妈听得就要咬碎了牙齿。
“你身边的渊儿和水月是怎么伺候的,合着徐妈妈欺负自己的主子?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容妈妈,这二姑娘的屋子里要换人了,你回头让那人伢子过来,我要给二妹妹挑两个合用的。还有徐妈妈身边的几个,看来也是不安分的主,就一起卖出去。”
皇甫佩喜吩咐了容妈妈,变色的除了徐妈妈还有她身边的那些个丫鬟们。丫鬟们听到要被卖出府,急忙跪了下来,“奴婢知错,求大姑娘不要卖了奴婢们,奴婢可都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不能卖的。”
“谁说这家生子是不能卖的,今天我说了,你们就自求多福。敢奴大欺主,本姑娘倒要看看你们的能耐有多大!”皇甫佩喜不去看那求饶的丫鬟,然后看向了皇甫佩春,“二妹妹,姐姐这般,你可要留下原来身边伺候的?”
“不需要。”皇甫佩春斩钉截铁地说,她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这就是她的好丫鬟,“你们两个最好把知道的事情都藏在肚子里烂了去,要是被我知道是谁说了什么,你们也不要想着能活到第二天。”
水月和渊儿终于知道她们的主子有多可怕,两人赶紧朝着皇甫佩春求饶,却得到的是皇甫佩春不屑一顾的转头。而她们愚蠢地朝着徐妈妈求饶,皇甫佩喜不给她们点颜色还真当那老腌货是主子。
“和徐妈妈求饶的,容妈妈好好记住了,回头和那人伢子说,卖去青楼的话每个人本姑娘退还一两银子。”皇甫佩喜的话,让向徐妈妈求饶的丫鬟们赶紧住嘴,怏怏地哭了起来。
皇甫佩喜才不会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她看了眼皇甫佩春,她也只是稍微变了脸色,“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要学的还很多,愧疚了?”
“没有,妹妹谢谢大姐姐的教诲。”皇甫佩春向皇甫佩喜说道,又是站着不做声。
皇甫佩喜看着徐妈妈,然后带着徐妈妈惊恐的笑容说道:“徐妈妈,刚刚要卖丫鬟的是你吧,怎么你什么时候成了这府里的主子,本姑娘不知道?”
“老奴知错。”徐妈妈求饶道,她想要跪下来,可是这地面都是碎瓷片,她跪不下来。跪下来就会被割到自己,她才不会傻到那个样子。
“你是上官姨娘身边的老人,我的话你也是听过几次的。今天要这么就解决,我有些不高兴,所以还是按规矩来。刚刚说这府里的夫人,我还以为是说我母亲。怎么上官姨娘成了这府里的夫人,本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啊?对了,刚刚徐妈妈不是说要找二妹妹的嫁妆单子吗,倒是找吧,本姑娘也想看看。”
谁知道水月猛地抬头,她指着皇甫佩喜叫道:“大姑娘,二姑娘的嫁妆单子分明就在你那,你这是让奴婢们怎么找!你好毒的心肠,奴婢不服大姑娘,凭什么卖了奴婢们,奴婢只不过听从吩咐做事,这样也算是奴大欺主吗?”
很有胆子的丫鬟,不过皇甫佩喜很讨厌自己被一个不懂轻重的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事,她阴沉地看着水月。看了好久之后,才说道:“想不到儿妹妹身边还有个这样的丫鬟,二妹妹打算卖了她不?”
“一切全由大姐姐做主。”皇甫佩春看也不看水月,她的心意已决,就是求着她也不会再要这样的丫鬟伺候在自己的身边。她相信皇甫佩喜会给她找两个好丫鬟的,这些下作的东西不要也罢,“人伢子要是把她们卖到青楼,妹妹我也和大姐姐一样赏人伢子一两银子。”
“二妹妹果然是聪明的,这样的丫鬟要了也是给自己断了生机的。”皇甫佩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水月面前,一脚踢过去,然后踩着水月的裙子,“二姑娘的嫁妆单子确实在我手里,我是二姑娘的姐姐,帮妹妹保管着嫁妆单子有什么不对?好过某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想要把这么重要的嫁妆单子给一个姨娘保管,什么时候姨娘也能管着府里的事了?”
“奴婢什么也没说,求大姑娘饶命……”水月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如果她被卖入青楼,以后还有什么活路。她惊慌地看着皇甫佩喜,拉着皇甫佩喜的裙子,“求大姑娘开恩,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放开!”皇甫佩喜轻轻说了两个字,那跪在地上的水月立即放开了皇甫佩喜的裙子,然后傻傻地在地上磕头。也不在乎地上是否有碎瓷片,这磕破了头也如此。
皇甫佩喜转头,然后她身边的侍书就站到水月面前,一脚踢了水月,阻止了她磕头的动作,“不识规矩的,大姑娘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磕破头,你还偏要大姑娘见血,看来这规矩也没学到什么地方去。”
“大姐姐,可是觉得渴了?”皇甫佩春转身从另外的一张桌子上拿了茶壶和茶杯,放到皇甫佩喜的面前,“喝口茶水润润喉,妹妹亲手泡的茶,大姐姐赏个脸。”
“既然是二妹妹泡的茶,姐姐一定喝。”皇甫佩喜尝着茶水甘甜清凉,冬日里说了不少话倒是喝了一杯也觉得舒服。喝完了一小杯,皇甫佩喜摇头示意不用再倒。
皇甫佩喜此时看着的是徐妈妈,徐妈妈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地面,而皇甫佩喜稍微一转头,她就会用带刺的眼神看着她。这一回正好抓住这个老腌货的眼神,皇甫佩喜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徐妈妈可是看够了,今天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