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你这是奉了哪个夫人的吩咐过来啊?这府里恐怕没有你口中的夫人,本姑娘的嫁妆单子本姑娘看着,嫁人之前定会让上官姨娘把东西腾出来,难不成这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本姑娘还要不得!”
“二姑娘,你这是什么话。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夫人就是你母亲,你这样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到时候可别怪老奴没有提醒二姑娘。那嫁妆单子今日是要让二姑娘交出来的,不交的话,休怪老奴不客气,老奴身边刚好带了人过来。”
“你敢搜我的屋子,我就把你的屋子给砸了!”皇甫佩春又是拿起一个瓷瓶砸向了徐妈妈,不过却是砸到了徐妈妈的脚边。人是没受伤,但是也吓得不轻。
徐妈妈没见过这么无礼的皇甫佩春,她叉着腰也不怕皇甫佩春,“二姑娘,既然你不听老奴的话,老奴也不和你客气。来人,把二姑娘的屋子好好找完去,把那嫁妆单子和值钱的东西找出来,回头夫人重重有赏。”
“老腌货,你敢翻本姑娘的屋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今天谁敢碰我屋子里的一件东西,就等着提着双脚卖出府去!”皇甫佩春此时也是一人难挡徐妈妈这边的,她不断地在心里想,怎么皇甫佩喜还没有过来。
“二姑娘不是跟着宫里的席嬷嬷学了规矩吗,怎么这规矩如此的要不得!老奴好歹是夫人身边的老人,二姑娘既然不把老奴放在眼里,老奴也不用和二姑娘客气。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今日找不到东西,你们就等着挨打。”
屋子里真的是乱成了一片,皇甫佩喜猛地一推开紧闭的大门,看到了满屋子的狼藉。皇甫佩春就站在屋子的正中间,而在她面前,徐妈妈一副主子的样子,身边好几个丫鬟站着,其中还有渊儿和水月。
皇甫佩喜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她带着头走了进去,身边的侍书和嫣语赶紧拦下她。两个丫鬟用鞋子踢开了地上的碎瓷片,皇甫佩喜才可以走进屋子,身边是容妈妈扶着。
徐妈妈没有想到皇甫佩喜会过来,她先是僵硬地向皇甫佩喜行礼,如今她可是府里不能得罪的主子,“老奴见过大姑娘,大姑娘怎么进来了,小心这地上的瓷片。”
“怎么屋子里这么多的瓷片,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丫鬟给弄碎的?”皇甫佩喜故意不知道是皇甫佩春砸的,坐到椅子上问道。然后看了一眼皇甫佩春,也没有和她说什么,但是只是一眼,皇甫佩喜让皇甫佩春知道,今日这搜屋子的事,可轮不到徐妈妈做主。
皇甫佩喜问话,徐妈妈不敢不答。她的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然后低头说道:“老奴不知道二姑娘为何要砸了这瓷器,这些瓷器可是夫人当年喜欢的东西,见二姑娘喜欢才让二姑娘摆在屋子里,没想到二姑娘一点也不惜福。一个瓷器可是够一家人吃一年了,二姑娘也不瞧瞧这瓷器值多少银子。”
“既然徐妈妈那么清楚这些瓷器值多少银子,就算一算这地上碎了的瓷器一共多少银子。这夫人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砸呢,砸了就赔银子。”皇甫佩喜接着徐妈妈的话说道。
徐妈妈听到皇甫佩喜的话心头一喜,她赶紧点着手数起了那碎在地上的瓷器。没有那个数字,她也胡乱加了一个数字,反正她是不怕的,皇甫佩春要怎么说,她就怎么回。
皇甫佩春自然知道自己屋子里放了多少个这样的瓷瓶,而她砸了多少个她也是知道的,不然这心里揪疼的可不是自己。听到徐妈妈说了一个银子数,她暴怒:“你个下作的东西,瞎掰什么!”
“大姑娘明鉴,这银子数已经是老奴按很低的数字算了,二姑娘砸的可是夫人的心爱之物,价值本来就不在此。”徐妈妈陪着笑和皇甫佩喜说道。
皇甫佩喜随手一摆,“二妹妹有什么话就说吧,今日我是闲来无事过来坐坐。遇上了就好好问问,刚刚在外面听了不少话,不如就把刚刚我听不懂的话给解释一下,也别让我想歪了。”
徐妈妈听到皇甫佩喜的话,脸部有些抽搐。她没有想到皇甫佩喜早就在屋子外了,她刚刚什么话都说了!脸色一变,顿时有了退意。
“大姐姐,刚刚这老腌货说要搜我的屋子,妹妹一气之下才砸了这瓷瓶。妹妹的屋子可是一个奴才要搜就搜的,而且还是妹妹的嫁妆单子和值钱的东西,大姐姐可要给妹妹做主。”
“我听到的也是这样的话,徐妈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找二妹妹的嫁妆单子和值钱的东西。你一个奴才,要搜姑娘的屋子,胆子真不小。”
徐妈妈看了眼皇甫佩喜,然后也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子。被听到就听到,她是奉了上官妍宁的吩咐来的,谁也不能拦着她做什么,“老奴确实说了这样的话,不过却是夫人吩咐的。”
“我们府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夫人?”皇甫佩喜不解地看着徐妈妈,“我还以为徐妈妈说的夫人是指我那母亲,想来不是,倒不知父亲又娶了一房正妻,徐妈妈好好给我这个嫡姑娘说说。”
皇甫佩喜的一句话,让徐妈妈的表情僵住。她明明知道自己说什么,还要歪解自己的话。徐妈妈深深呼吸一口气,才硬气地说道:“老奴说的不是大夫人,而是现在的夫人,二姑娘的母亲。”
“怎么二姑娘的母亲不就是我的母亲吗?”皇甫佩喜一个微笑,然后马上变脸,速度之快,让徐妈妈根本防不胜防。皇甫佩喜一拍桌子,“好大胆的奴才,居然敢随便乱诟主子的话,看来今日不好好敲打你这老腌货,倒是觉得这府里的姑娘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