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春没有注意到上官妍宁的这个动作,不过皇甫佩喜还是看到了,她在皇甫佩春和上官妍宁转回视线后,目光一直放在皇甫佩夏身上,企图从她的袖子那看出什么。
她大概猜出了皇甫佩夏的袖子里面有什么,而上官妍宁就是用那样东西让皇甫佩夏高兴的,然后让皇甫佩夏跟着她一起。如果是她,她会给皇甫佩夏什么呢?皇甫佩喜陷入了沉思,她要好好想一下,如果能知道皇甫佩夏袖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或许她今天的乐子会更多些。
上官妍宁看着皇甫佩春的眼神,还是在自己的这个女儿眼里看到了以前的顺从。放下了担忧的心,一手摸上了皇甫佩春的脸,“你一向是母亲的好女儿,打疼了吗?母亲也不想的,可是母亲太伤心了,还以为春儿也是那些人一样,想要害母亲。”
“谁要害母亲,母亲告诉女儿,女儿帮母亲好好教训他们。”皇甫佩春气愤填膺地说,脸上没有一点的虚假。上官妍宁更是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个女儿一向听她的话,哪次让她失望过了?只不过昨日,唯一的失望,可是她已经不需要她进宫了,也没事,以后就盼着小女儿。
上官妍宁还是摸着皇甫佩春的脸,“别提他们,只要你和夏儿还有岚儿过得好,母亲就没有什么怨言。你们可都是母亲的宝贝,绝对不能有事的。是母亲的错,昨日你受委屈了……”
“母亲不要说了,女儿为了母亲可以做任何事的。”皇甫佩春说着就流出了眼泪,然后被上官妍宁拉到自己的自己的怀里。靠在上官妍宁的怀里,皇甫佩喜虽然是哭着的,但是那是一种带着讽刺的哭。
“傻孩子,母亲答应你,把这府里的中馈交给皇甫佩喜。不过你要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绝对不能让她做母亲不喜欢的事。”上官妍宁拍着皇甫佩春的背部,“好女儿,母亲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母亲太伤心了,对不起。”
皇甫佩春和上官妍宁再次站在皇甫佩喜的面前,皇甫佩春脸上明显的掌印还有眼泪,让皇甫佩喜担忧,“上官姨娘怎么会打你,你还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大姐姐,妹妹没事。”皇甫佩春拉起皇甫佩喜的手,然后笑着说道:“恭喜大姐姐,上官姨娘说要把这府里的中馈交给大姐姐管,大姐姐你会喜欢的,是不是?”
皇甫佩喜显然被这样的消息给惊喜到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皇甫佩春,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激动地抓着皇甫佩春的肩膀,皇甫佩喜还是略带了迟疑,“二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吗?上官姨娘真的肯让出中馈,我没有听错吧?”
“妹妹没有说错,大姐姐你也没有听错。不然你问上官姨娘,上官姨娘,你快和大姐姐说,是不是要把这府里的中馈给大姐姐。”皇甫佩春伸出一手拉着上官妍宁,一下看皇甫佩喜,一下看上官妍宁。
上官妍宁笑着点头,她刚刚看着皇甫佩喜的样子,不像是那种事先就和皇甫佩春说话的样子。她更是相信自己的女儿是为了自己着想的,而她就要信任自己的女儿,让皇甫佩喜管管这中馈,到头来还不是要还给她?如果她真的不还,她也是有办法的,大不了找了一家人家让皇甫佩喜嫁过去。她是姑娘家,迟早都要嫁人的。
皇甫佩夏马上说话,她怎么也想不到上官妍宁会把这府里的中馈让出来,那她的嫁妆要怎么办,“母亲,你怎么能把中馈给大姐姐。你把中馈给了她,以后也要不回来了。”
“夏儿乖,你大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始终是这府里的主子,管一下这府里的中馈也好,学会管家,以后嫁出去也不怕夫家的人说什么。”上官妍宁走到皇甫佩夏的身边,低声快快说道:“你的嫁妆已经锁好了。”
皇甫佩夏听到上官妍宁的话,也不敢再有什么反对的话。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把皇甫府的东西给皇甫佩喜,既然敢说了,也就想到了如何做才能让皇甫佩喜什么也得不到。
皇甫佩喜又坐好了,显然她刚刚没有那么失礼的举动。身边的容妈妈低身附耳说着什么话,只有她们两个人能知道的话,皇甫佩春靠得这么近也听不到。
上官妍宁放开皇甫佩夏的手,然后再次走到皇甫佩喜面前,“大姑娘,这中馈可不能一日不管,既然我让出中馈,今日大姑娘就可以接手。”
这么突然,想必皇甫佩喜一定没有准备。上官妍宁是这么觉得,可是皇甫佩喜却回答了一个她没有预料到的答案,“既然上官姨娘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中馈让我管,我也不拒绝,就在这里接手,上官姨娘觉得如何?”
就在这里接手?上官妍宁愣住了,她有些迟疑地看着皇甫佩喜,然后她被皇甫佩春拉了拉袖子。看着皇甫佩春,她现在有些后悔了。读出皇甫佩春的嘴型,上官妍宁又一脸镇定地朝着皇甫佩喜点头,“既然大姑娘要在这里接手,我这就让人去把东西拿来。”
“这外面可冷得晃,处置了一个老腌货,也是要进屋子的。不如上官姨娘也和我们进屋坐着,让人把该拿过来的东西都拿过来,我也是要在二妹妹这屋子里好好坐坐的,不急着走。尤其这院子里的事我也要管一管,倒是忘了告诉上官姨娘,二妹妹身边的几个丫鬟被我做主卖了,奴大欺主的东西,放在二妹妹身边也要时刻担心她,还不如换了。已经让人伢子过来了,上官姨娘不如也在屋子里好好看看,要是再选了些不合意的,恐怕二妹妹真的没个能用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