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岂会不给,她朝着那几个丫鬟招手,可是在她们面前拦着庭竹阁的粗使婆子。皇甫佩喜看到人不动,想起什么,笑着吩咐容妈妈,“妈妈去让她们进来吧。”
上官妍宁的丫鬟走了进来之后,一共是四个人。四个人先是一一行礼,带头的是叮咚。上官妍宁看到她,说了一句,“叮咚,你们是跟着徐妈妈来二姑娘院阁子的,徐妈妈做了什么事,你们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现在容妈妈说的话,如果和刚刚不同,你们要出声改过来,可做得到?”
叮咚是跟在徐妈妈身边的,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把皇甫佩喜的手顿看在眼里。她的心里很怕,知道渊儿和水月要被卖去青楼,她们真的也怕。还以为不会有她们什么事,最后还是被叫了进来。比较皇甫佩喜和上官妍宁,叮咚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姐妹们,最后朝着皇甫佩喜和上官妍宁行礼说道:“奴婢省得。”
“既然知道了,就好好听着,别让上官姨娘觉得我这大姑娘不懂规矩。”说完,皇甫佩喜赶紧朝着上官妍宁说道:“真是对不起,我这嘴就是快。”
“没事,大姑娘也是率直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上官妍宁轻轻摇头,肯定叮咚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如此一来皇甫佩喜那边可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她会让她知道,这府里即使她成了姨娘,中馈交了出来,依然是主子。
皇甫佩喜捂着自己的脸蛋,有些害羞地侧了脸,“姨娘不要夸我,我这哪有姨娘说得那么好,就是这张最不懂说话,总是让姨娘误会。”
“大姑娘还没及茾,这还率直就是好。不过这府里就是多事,所以不懂规矩的就要按规矩来,不然他们都是奴性惯的,有时候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那就是大罪。”
容妈妈咳了一声,皇甫佩喜也不接话了。示意容妈妈可以开始把之前的情况说清楚,皇甫佩喜定定地坐在凳子上,目光扫向了上官妍宁,打算好好看着她会有什么表情。
欣赏对手那种痛恨的表情,也是十分享受的。皇甫佩喜觉得自己有些坏,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事来,还是好好听听容妈妈会如何地说徐妈妈的事,也算是她给了她一次抱怨的机会,否则一直憋着也不好。
“老奴陪同姑娘进了庭竹阁,姑娘是来找二姑娘说会儿话的,结果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出来徐妈妈的声音,一点也不含糊,听得老奴和几个丫鬟纷纷变了脸色。姑娘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也不知道二姑娘面对面的有什么感觉。”
“这就不用说了,好好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话,别乱说。”皇甫佩喜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意思很明显,你有什么要说的都说,不用客气。
容妈妈把徐妈妈当时说的话都说了一遍,自然是少不了加油添醋的。上官妍宁听到之后脸色都变了,最后她看向了叮咚那几个丫鬟,气愤地拍着桌子说道:“容妈妈说的可是当时的情况,不许有一句假话!”
叮咚低垂着头,还被上官妍宁吩咐抬起头。她抬起头,看也不敢看皇甫佩喜,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奴婢当时就在徐妈妈的身边,徐妈妈确实骂了二姑娘,说的话都不堪入目。”
这已经是承认了徐妈妈的逾矩行为,皇甫佩喜没想到情况会这么顺利,而且让她高兴的是,根本连威胁都没有用上呢。不过这个丫鬟很聪明,知道现在哪个主子最靠得住。
上官妍宁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她走向了叮咚,然后用手捏着叮咚的下颚,看着叮咚的双眼,“你再说一遍,徐妈妈真的逾矩了,她该打。”
“奴婢没有权利打徐妈妈,打徐妈妈的吩咐是大姑娘下的。徐妈妈确实说了很难听的话,当时奴婢们都在。上官姨娘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几个人。”
上官妍宁问了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模一样的回答。她气得想要杀了徐妈妈,没想到她还是给她丢了脸面。带着愤怒看着徐妈妈,上官妍宁指着站在徐妈妈身边的两个粗使婆子,“给我打,再打二十个板子!打死了就丢去乱葬岗,不要脸的东西!”
“上官姨娘,小心气坏了身子。徐妈妈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丫鬟怕了大姐姐才如此说的,姨娘可是要问清楚。”皇甫佩夏知道徐妈妈对上官妍宁来说很重要,她绝对不能让上官妍宁乱来。现在上官妍宁是气愤了,如果冷静下来或许不会下这样的吩咐。
皇甫佩春看着自己的妹妹,真的是她的好妹妹,还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她就这么讨厌她呢?也是,从小都不喜欢,现在又如何改变态度呢,“三妹妹难道不应该为二姐姐好好想想吗?难不成你就让一个奴才欺负二姐姐?”
“二姐姐哪里的话,妹妹也是很想相信徐妈妈会做那种事的奴才,可是二姐姐难道忘了,我们是姨娘生的,徐妈妈可是姨娘的奶娘。哪里有跟了那么多年的主子的奴才还背叛主子的,徐妈妈好歹也是抱过二姐姐的,二姐姐可不能觉得被说了两句就是不懂规矩,硬要打死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皇甫佩夏的话让上官妍宁一惊醒,她怎么会认为徐妈妈就是做了那些个逾矩的事呢。她可没有吩咐,徐妈妈一向对她言听计从,她说东她也是没有反对的,而且她错了,她也只会告诉她不能错得来过。
皇甫佩喜眼看上官妍宁就要亲自打罚了徐妈妈,心里正期待,就被皇甫佩夏打断了。不过她敢挡着她的想法,她也不会让她好好坐着的,“三妹妹可真明白,不如三妹妹说说刚刚的情况?大姐姐正无聊,三妹妹说的,一定好听,大姐姐很喜欢三妹妹的嗓音,应该不比那些唱小曲的卖艺姑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