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嫁妆单子可是我辛辛苦苦配好的,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们违背着良心说话!你们别忘了你们是从我的肚子才出来的,哪里比不得她一个!”上官妍宁不服,她的两个女儿已经有一个是彻底向着皇甫佩喜,怎么连皇甫佩夏也没有反对呢。
皇甫佩夏顾忌皇甫佩喜,但是她也明白自己要相信上官妍宁对她的好。这府里谁都是为了自己,想通后皇甫佩夏也没有作声,反而是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甫佩喜见上官妍宁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她自告奋勇地走到上官妍宁的面前,“上官姨娘,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要动用家法的话你还不够资格,今天就先让刘大人好好教教你的规矩。”
皇甫佩喜没有提前问刘宫女,但是刘宫女还是笑着说道:“大姑娘吩咐的事情,奴婢定然尽力而来。不知大姑娘要如何惩罚她,说出来也好让奴婢心里有数。”
“管着府里的中馈还做出那么贪财的事,这就先打十个板子。不把我这个正经的主子放在眼里,这样也要打十个板子。平日里口无遮拦,这个刘大人看着办。还真的不说,上官姨娘的犯的规矩很多,父亲,你看清她的真面目没有?”
不等刘宫女说话,那本来新来的几个粗使婆子就上前。先给皇甫佩喜行礼,才给皇甫昭行礼。跟着两个人拖着上官妍宁,院子外有现成的板子,是早上打死了徐妈妈的。
板子上还带着血迹,上官妍宁看到之后整个人就一阵晕眩。她想到徐妈妈是死了,那个打死人的板子怎么能打在她的身上,她坚决不要如此。
“放开我,要我见我父亲!老爷,你忘了我父亲母亲怎么交代你的话吗,你这是在做违背他们意思的事!我要是被打那一下,我就回娘家去!”
“嫁出来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上官姨娘平时就喜欢把上官家念叨在嘴边。到底是一方大家,自己是上官家的人想必姨娘也很骄傲。可姨娘你只不过是一个庶姑娘,能得到上官夫人的喜欢也还是那个身份。上一次你那姐姐可是上官家的嫡姑娘,也只有她才可以如此口口声声念叨上官家吧。”
皇甫佩喜的话让上官妍宁脸色发紫,她已经被带到了屋外,而屋外猛地一阵北风吹过,似乎感觉像一阵阴风。此时上官妍宁已经被压在徐妈妈死去的那个地方,她心里极其害怕,“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再不放开我,以后绝对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上官姨娘尽管威胁她们,她们是新进府的粗使婆子,又是我做主给二妹妹添的,你倒是可以问问,她们承认的主子是谁。”皇甫佩喜觉得眼前的四个粗使婆子很顺眼,这懂得主子心思的,就是用心的想伺候好。
四个粗使婆子听到皇甫佩喜的话,异口同声地说:“老奴们是二姑娘的人。”
“呵呵,还懂得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以后学着点规矩,伺候好你们主子。被主子瞧上了眼,以后说不定提一个妈妈,你们二姑娘身边还没有一位理事妈妈。”
“老奴们不敢奢求,进了府主子吩咐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四个人最后还是异口同声地说。
皇甫佩喜如此不把上官妍宁放在眼里,还和几个粗使婆子聊了起来,上官妍宁被北风吹得刺痛的脸颊被地上的雪花埋了一点边。脸上已经是被冷得刺痛,心里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强硬的。突然眼光触及一滴血迹,上官妍宁就想到了临死前的徐妈妈。她狰狞的脸上带着让她心惊的表情,徐妈妈死前还说了些话,在上官妍宁的心里翻腾了一起。
她绝对不能被打,她不要在这里被打!这里徐妈妈才死,说不定……
“上官姨娘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反抗得很厉害,是不是怕了?你现在趴的地方不正好就是徐妈妈死去的地方吧,听说死者的阴魂最喜欢在死前的地方徘徊,上官姨娘,你……”
皇甫佩喜还没说完,上官妍宁双眼一翻,整个人就晕在了地上。身子猛地一软,就连按住她的两个粗使婆子也吓了一跳。她们一人赶紧伸手到上官妍宁的鼻子处,许久后呼出一口气,“没死……”
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皇甫佩喜才不会认为上官妍宁被吓那么一下就死了的。她可没有听说上官妍宁是有心脏病的,要真的是有心脏病,这么突然就只有心肌梗塞猝死,她还没流血呢。
“大姑娘,这下要怎么办?”一个粗使婆子提起胆子看向了皇甫佩喜,她明白皇甫佩喜是不会放过上官妍宁的,她看得很清楚,只不过这要如何打板子?
“你去提一桶水过来,泼醒了打!”皇甫佩喜冷笑,上官妍宁死不足惜,没有什么好怜悯的。她晕过去就能逃过一劫,她还没有真正地用心对付她。今天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一刀了结哪里有慢慢折磨来得尽兴。
皇甫佩喜又交代了打板子的粗使婆子,“板子不要厚实,不过几十个板子下去没有见血,我也是饶不了你们的。好好伺候着上官姨娘,她可是托了你们二姑娘的福气。”
她如此说,不过是要让她们明白,今日她们打了下去,那日后见了这位,肯定就不能变了态度。这就是府里的那些个规矩,她们要跟着皇甫佩春就跟着皇甫佩春,再让她知道私下又得了上官妍宁的好处,她绝对不会饶了她们。
几个粗使婆子怎么会听不出来皇甫佩喜的话,她们也是在别的府上做过的,这府里的规矩就是知道得多。她们明白皇甫佩喜说得到做得到,不然也不会把府里的老爷逼得无话可说,硬是能打了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