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碰我试试看,知道徐妈妈的下场不?”皇甫佩喜盯着上官妍宁的眼睛,“我是不会让人往死里打的,倒是上官姨娘比较喜欢那样做,反正是府里的奴才,被主子吩咐弄死的死不足惜。你们谁要是敢打了我,我也绝对能让你们后悔万分。”
上官妍宁看着皇甫佩喜两三句话就把自己的人给唬住了,她气得大叫大嚷,“谁才是你们的主子,不听我吩咐的我一个也饶不了!”
丫鬟们见过上官妍宁手段的,都不畏惧皇甫佩喜的手段。对于她们来说,被打死也不够上官妍宁那折磨死的惩罚可怕。再也容不得那些个人把库房里的东西往外搬,好多个丫鬟扯在了一起。
从库房里搬出来的东西被扯在一起的丫鬟们撞得东倒西歪,有些还被打碎了,那些陶瓷碎裂的声音听在耳里十分的刺耳。皇甫佩喜没什么大的反应,上官妍宁早就气得整个人软软地靠着杏儿和叮咚。
“都给我……咳咳……住手!”终于还是忍不下去的上官妍宁叫停了,她可不想东西都弄坏。
皇甫佩喜是专门和上官妍宁弄反调的,刚刚明明不让上官妍宁的人出手,现在她就是让自己的人出手,“谁打了你们的,都给我狠狠地打回去。人家打你一拳,你就打回去两拳。打不过就咬,我阁子里出来的怎么能比这府里的人插了呢?”
院子里闹腾得热闹,不多时连柳飘飘和皇甫佩秋都惹了出来。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场面,柳飘飘整个人紧紧地拉着皇甫佩秋,深怕她会突然跑过去,然后被人打中。
皇甫佩喜显然比上官妍宁早看到柳飘飘的到来,她朝着皇甫佩秋招了手,“五妹妹过来姐姐这里,姐姐这两日都没有见到你,是不是柳姨娘罚你在屋子里绣花?”
“大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姨娘说我是定亲的,这嫁妆要早些日子绣好,所以才没去找大姐姐。”皇甫佩秋放开柳飘飘的手,跑到皇甫佩喜身边。
皇甫佩喜拉着她的小手走到柳姨娘的面前,行了礼两人倒是说了两句。可一旁的上官妍宁气得脸青,“你们倒是能聊,皇甫佩喜你让人给我住手!”
“上官姨娘,你的人打了我的人,我怎么可能让我的人白白的挨打。今日你不会是想说我做什么你都要拦着吧,我可是准备让人去把隔壁屋子的锁头开了。”
指向紧紧关闭的屋门,屋子里面放的是什么,皇甫佩喜很清楚。本来要引上官妍宁过来的就是先开库房,其实她比较想知道的是,她母亲给她留下来的嫁妆到底还剩下什么。
上官姨娘被皇甫佩喜的话吓了一跳,她要护着那屋子里的东西,“皇甫佩喜,你别太得寸进尺!中馈是给你管了,可是你绝对不能打理自己的嫁妆。”
“柳姨娘,府里有哪一条规矩是不让我打理自己嫁妆的,你有听过吗?”不让柳飘飘什么事也没有地站在一旁装无辜,皇甫佩喜决定如何也要把那屋子的门打开。
柳飘飘也想看看屋子里的东西,现在她也是不怕上官妍宁的,反而笑着说道:“大姑娘要自己打理嫁妆,也不是没有规矩说不可以的。五姑娘就是自己管的,我也没什么给她嫁出去,她明白有哪些东西,以后嫁了人也不用乱来。”
“柳姨娘说得很对,上官仪娘娘,你不会觉得柳姨娘的话是错的吧?我今日是要定这嫁妆,我平日里也不住这个阁子,东西放在这里,总没放在自己身边来得安全。”
上官妍宁恨透了柳飘飘,昨夜皇甫昭是进了她的屋子,她想想就更气,“柳飘飘,你好大的胆子!平日里的规矩要是没学够,等下就去把规矩学好了!”
“姐姐你真是说笑,我们都是姨娘,你要我向你学规矩,岂不是让别人觉得我没了姨娘的架子?”柳飘飘甩了袖子,对皇甫佩喜倒是和蔼可亲,“大姑娘要是有钥匙,就把屋子门开了,也让姨娘我开开眼界。老爷给五姑娘的嫁妆也十分丰厚,不过也是比不得大姑娘的。”
皇甫佩喜倒不是马上就点头,她回头看了眼混乱的丫鬟们,转回头时叹了口气,“昨日上官姨娘说我的嫁妆只有八十抬,昨夜父亲让人送过去的嫁妆单子和容妈妈记得一模一样,现在没看到那些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抬。如此离奇的数字,就不知道上官姨娘以前是怎么管着我的嫁妆的。”
“上官姐姐管着大姑娘的嫁妆也就是夫人去了的这几年,当年夫人让人亲自封好的屋子,怎么会少了东西呢?大姑娘可是记错了,上官姐姐怎么会说大姑娘的嫁妆只有八十抬呢?”柳飘飘咬字清楚,“五姑娘的嫁妆只有六十抬,老爷还告诉我,那是没办法的,不然二姑娘和三姑娘可就不知道如何备置嫁妆了。”
“二妹妹和三妹妹的嫁妆单子都在我那,二妹妹是一百抬,三妹妹似乎有一百二十抬。”皇甫佩喜不解地看着柳飘飘,“不然我也不会问父亲要嫁妆单子,谁知道上官姨娘才说了嫁妆单子在父亲那,父亲到了却说嫁妆单子早几年就放在上官姨娘那里。我又怎么不怀疑,柳姨娘你说呢?”
柳姨娘这回倒是没有正面回答皇甫佩喜的话,她无辜地先看了上官妍宁,“我平日里就只管请安和在自己的屋子里做事,大姑娘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没事,我们还是开了屋子看看。我可不想嫁了人也没见过自己的嫁妆,五妹妹的嫁妆可是样样精致?”皇甫佩喜朝着容妈妈做了个手势,身边的嫣语就扶着她,然后走向了锁着她嫁妆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