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妍宁刚刚被气得头晕晕的,整个人提不起力气,只能在皇甫佩喜的身边听着她和柳飘飘的话。她多一口气回答柳飘飘的话都没有,却看在皇甫佩喜走向那紧锁的屋子时紧张。她有些放心又不禁担心,她虽然换了锁,可是为什么皇甫佩喜还是拿着钥匙开了库房的门。
如果那门的锁头也被皇甫佩喜开了,她该如何?不得,她要拦住皇甫佩喜,嘶哑着嗓子吩咐自己身边的杏儿,“把她给我拦下来,谁拦下来我就让她当老爷的通房!”
她身边那个丫鬟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想到昨夜皇甫昭又多了一个通房她就心结。明明她身边的丫鬟也可以伺候他,却要跑到柳飘飘的屋里。柳飘飘昨夜提了一个通房,今日被她知道,气得她从床上滚下来。
皇甫佩喜身边围着一圈丫鬟,上官妍宁的人无法拦着她。容妈妈先一步到了屋子门边,掏出身上的一把钥匙,锁头一松而落。这一刻,上官妍宁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其他人却是期待地看着屋门。
皇甫佩喜有意回头看了一眼上官妍宁,唏嘘道:“上官姨娘,似乎你认为我拥有的钥匙不能打开这间屋子的门,为什么呢?没想到我有钥匙吧,你猜一下?”
上官妍宁哪里还要猜,她昨夜让人换锁头,那人是她认为自己可以相信的。猛地看向左手边的杏儿,她连声音也变了,“是你!你为什么要把钥匙给她,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奴婢?”杏儿放开自己的手,上官妍宁左边没了人扶着,踉跄地倒向左边,“上官姨娘那么重视奴婢,奴婢还要背叛姨娘你,其他人也觉得奇怪吧?呵呵,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会没有!”
杏儿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里曾有一个孩子的,那是皇甫昭的孩子!她跟在上官妍宁身边,努力地做着自己认为能讨好上官妍宁的事,希望她可以把自己许出去,从未相信她会让她给皇甫昭当通房。
她根本就不想当皇甫昭的通房,她想都没有想过,她只想出去!红莲想要当皇甫昭的通房,为什么上官妍宁不肯,不就是怕她会拥有皇甫昭的心?她不喜欢他,所以她才放心她。可是哪有什么用,她克制着自己的心,最后还是落在了这位老爷身上。
满心地以为肚子里的孩子能为她要一个身份,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掉了,事后她才从红莲的嘴里知道那是上官妍宁故意的。她和红莲的关系很好,她没了孩子之后,也是红莲给她把小月子坐满了。她们的姐妹情,是谁也想不到的。
“你不配拥有老爷的孩子!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有老爷的孩子呢!我绝对不会让你有老爷的孩子,如果你是哪个府里的姑娘,或许我还拦不下,可惜你的身份注定你一辈子是下作的东西。”
杏儿笑了起来,眼中带着泪水,“你以为奴婢想要这样的身份吗?你不就是命好出生在上官家,可你也不过是上官家的庶女,不然哪里会嫁给老爷当姨娘。你以为你用手段当了妾夫人,又会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
“该死的东西,今日你就去和你的孩子做伴!”上官妍宁阴森森地看着杏儿,“叮咚,让人把她拉下去打死!”
“打死?没想到你也乱了分寸,怎么不像之前那样,把奴婢也投到井里呢!”杏儿看着自己的手,“那日老爷喝醉酒强要了一个丫鬟,你就不再让她出后面的院子。知道她有了孩子,你让奴婢连夜带着人把她推到井里,你也不怕那冤魂从井里爬出来找你!”
上官妍宁捂着心口,她想要假装听不懂杏儿说什么,可是她动着嘴唇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杏儿一番话,皇甫佩喜早在昨夜就听她说过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杏儿会背叛了上官妍宁,想象一个对你一开始忠心耿耿的奴才因为你的迫害变心,谈何容易。她昨夜的眼泪,还历历在目。
皇甫佩喜不会真的因为杏儿的事对杏儿带着同情心,杏儿这个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陌生人,她对她怎么会有那种不该有的心思。从杏儿那里得到换过锁头的钥匙,她知道她也在利用她。
就像现在,如果上官妍宁喘不上一口气,那她也许会死吧。可是她不会让她死得那么痛快,“嫣语,给上官姨娘看看,怎么不说话了?我记得上官姨娘的话最是歹毒,说不出话可不得了。”
上官妍宁想要避开嫣语,可是嫣语走到她面前,她说不出话来,没有丫鬟扶着走开,背部猛地受到嫣语的一拍,然后惨叫一声,“啊!”
“嫣语,上官姨娘可是缓过气了?”
“姑娘放心,奴婢帮上官姨娘顺了气,再有什么奴婢就照刚刚帮上官姨娘顺气,绝对不会让上官姨娘出事。”嫣语阴森地朝着上官妍宁说:“上官姨娘请放心,奴婢略懂岐黄之术。”
皇甫佩喜听到嫣语的话,一脸放心,“今日父亲不在府里,上官姨娘要是有个万一我如何是好?既然上官姨娘没事,哪个丫鬟把徐二找来,本姑娘有点事让他跑跑腿。”
皇甫岚从刚刚就没有出过声,也许是上官妍宁的惨叫让他晃过神来。急忙跑到上官妍宁身边,他扶住了上官妍宁的左边,“母亲,你怎么了?”
“四少爷,上官姨娘只是姨娘。”嫣语冷冷地说。
“你给我闭嘴!再从你嘴里说出一个字,我就杀了你!放开你的手,别碰我母亲!”皇甫岚怒视嫣语,再看向皇甫佩喜,“我是这府里的大少爷,今天父亲不在,我就是府里最大的主子!你再气我母亲,我就把你锁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