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亲入赘我们皇甫家,官府中可是登记在案的?”皇甫佩喜说道,“父亲本姓不是皇甫,如今这家闹成这样,想必也是让皇甫家没了脸面的。今日大人过来,那本姑娘也不妨问上一句,那后院的命案可是查清了?”
皇甫佩喜用一种十分肯定的眼神看着洪官府,就像是她已经知道那宗命案的罪犯是谁。洪官府一点也不能说,他现在骑虎难下,面对皇甫佩喜的咄咄逼人,最后还是说道:“本官还在尽力查案中,想必还需要一些时日。”
“既然如此,本姑娘就等着大人的结果。不过这宗命案还是请大人尽快查明,不然这青天白日的想到府里的命案也毛骨悚然。”皇甫佩喜在给洪官府施压,她回神看向上官妍宁,“上官姨娘可是十分想着分家?”
上官妍宁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她不过是皇甫昭的妾室,哪里能随便就说出这样的决定,“老爷乃一府之主,这分不分家还需要老爷说了算。”
皇甫佩喜见不得上官妍宁如此的虚伪,“上官姨娘如此口是心非,把我母亲给我备置的嫁妆一分再分的胆子去哪了?今日鞭子也是没打够的,既然该看的也看了,犯了规矩的还是按规矩来。”
“你想干什么!”被打怕的上官妍宁一脸惊恐地看着皇甫佩喜,她知道皇甫佩喜今日绝不会轻易饶了她,她不能坐以待毙。把皇甫佩喜砸向她的几本嫁妆单子全都撕了,她倒要看看没了这些个东西皇甫佩喜以后如何说她的不是。
上官妍宁撕掉的嫁妆单子里面可是有皇甫敏儿亲手写下的嫁妆单子,皇甫佩喜没想到上官妍宁会撕了,等她想要抢过来时,那嫁妆单子已经碎成了无数片。
皇甫佩喜愣愣地看着那破碎的嫁妆单子,一股失落感从心里缓缓上升。她要的不是如此的结果,为什么好好的嫁妆单子会被撕掉,撕掉嫁妆单子的那个人该死!
从来都没有想要上官妍宁死的皇甫佩喜这次在脑子里出现了让她死的想法,但是更令她后悔的是,她为什么要把那嫁妆单子砸向了上官妍宁。
“姑娘,你怎么了?”容妈妈发现皇甫佩喜十分不对劲,她跑到皇甫佩喜身边,想要扶起皇甫佩喜,被她一手挥开。
皇甫佩喜甩去容妈妈的手,她把那碎成片的纸一片片捡到自己的手上。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没有一句话,跟着皇甫佩喜来的等人都愣在了原地。
皇甫佩春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看着自己的姐姐离去的身影,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怕皇甫佩喜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皇甫佩春急忙提起裙子就往外跑。
容妈妈看到皇甫佩春跑出去才想起要追着出去,才跑了两步她发现皇甫佩喜离去了,这里能管事的就是她,毕竟她是皇甫佩喜屋里的。指了侍书带着几个二等丫鬟回去伺候皇甫佩喜,容妈妈让留下来的人陆续把皇甫佩喜余留的事情做完。
洪官府有些局促地坐在椅子上,他完全都没有明白是什么情况。皇甫佩喜的突然离去,他该如何行事呢?再看屋子里的其他人,洪官府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去。
“这位妈妈,本官先行一步。如果大姑娘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官的,派人到官府中寻本官就好。”洪官府带的东西没打算要带回去,他理也不理屋子里的其他人,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就要离去。
容妈妈早就得了皇甫佩喜的吩咐,她赶紧让人把准备给洪官府的东西拿出来。亲自接过手然后交给了洪官府,“这是姑娘先前吩咐的,今日让大人过来,倒是不能失了礼数。”
有东西拿肯定是不会不拿,洪官府掂量了盒子里的东西,似乎还蛮重的。满意地点头,“大姑娘客气,妈妈回去见了大姑娘定要代本官说上两句好话。”
“大人放心,姑娘对大人是明白的。”
容妈妈让人送走了洪官府,对屋里的其他人视如无睹,带着丫鬟一下把东西都收了起来。一时有丫鬟问道:“容妈妈,这些东西我们还放回原来的屋子里吗?”
“全都搬回惜竹阁,这里是竹阁,姑娘又不住这里。”容妈妈使唤着人,“大家都仔细点,东西摔破了你们一年的银钱也不够赔。”
上官妍宁忍着痛,她刚刚气走了皇甫佩喜,心里正得意,连洪官府走了也没有察觉。等回过神,恰好听到容妈妈吩咐人把嫁妆抬走。心里一怒,想着皇甫佩喜又不在了,她一个奴才也敢随便吩咐。
“容妈妈,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谁准你把这些东西搬走的?进了竹阁就是竹阁的东西,大姑娘先要回去,等老爷回来再说!”上官妍宁吩咐身边的丫鬟,“还不把人和东西拦下来,把院子里的其他人都给我叫过来,敢在竹阁里撒腾,今日我倒要看看谁能轻易离开!”
容妈妈一点都不怕上官妍宁的威胁,她让人继续把东西往外抬。她站在屋子里,盯着人不断地动屋子里把东西往外搬去。有丫鬟跑回来,“容妈妈,院子的大门被人给堵住了,奴婢们抬不出去。”
“上官姨娘,老奴吩咐让人抬的是姑娘的嫁妆,你这是要违抗姑娘吗?”容妈妈鄙夷地看了一眼上官妍宁,眼神恨不得杀了上官妍宁。如果不是她,姑娘的嫁妆单子也不会被撕了。
想到那是皇甫敏儿留下来的笔迹珍本,容妈妈更是不把上官妍宁放在眼里。她身边还有皇甫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少爷,刚刚姑娘可是说过要分家的!分出去最好,免得有些人霸占了皇甫府,真当自己是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