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谢姑娘教诲。”嫣语真心地谢谢皇甫佩喜,“奴婢既然自愿跟在姑娘的身边,还请姑娘放心,奴婢不会做出叛主的事。姑娘于奴婢有一命之恩,奴婢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姑娘。”
皇甫佩喜打断了嫣语的话,她们已经走到了刘宫女的屋前,而刘宫女的屋里点着蜡烛,里面有两个人影。不用猜想也知道屋里的是谁,皇甫佩喜让嫣语敲门。
屋里响起了刘宫女的声音,不一会儿来开门的是容嬷嬷。半夜里看到这副熟悉的样子,皇甫佩喜心里也有些骇然。到底是她害得容嬷嬷那般,皇甫佩喜心跳不已。
刘宫女的声音在容嬷嬷的身后响起,“大姑娘请进,奴婢不方便出去相迎。”
走进刘宫女的屋子,先是绕过了容嬷嬷的身子。皇甫佩喜扶着嫣语的手,之后看到的是一地的血迹,刘宫女站着,手上拿着一把细小的匕首,那趴在地上的居然是容嬷嬷。
容嬷嬷一身的伤痕,身上只着内衫,内衫上也有很多血迹,可是有些已经成了暗红色。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今日才染上的,说不定这些血早就出了好几天。
想到容嬷嬷自从那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如此多日。皇甫佩喜也明白了一件事,容嬷嬷其实一直都是如此,身上的伤估计每日都在增加。
把目光放到刘宫女身上,原来刘宫女说不方便出去却是因为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沾了不少的血。如果只是一瞥,或许她会被吓到,可是看到容嬷嬷先再看刘宫女,皇甫佩喜觉得自己更容易接受这样的刘宫女。
“大姑娘可是被吓到?”刘宫女把匕首递给了假的容嬷嬷,“把她的手筋挑了,嘴巴那么硬,今夜倒要看看她的老嘴还能如何的紧。不说就不说,反正有的是办法可以拿到那位的东西。”
“咳咳……你杀了……我吧……”容嬷嬷已经算是在求刘宫女了,她恨自己看走眼了,明知道刘宫女一开始就让她怀疑,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她。现在落得如此的下场,也是自己活该。
刘宫女接过嫣语伺候上来的湿帕子,在旁边的桌子上,她才让人准备了净手的水。皇甫佩喜真的来,既然如此她也就放心了,回去对主子是有交代了。没有理睬容嬷嬷,刘宫女恭敬地伺候皇甫佩喜坐好,接过假的容嬷嬷手上一杯茶,“大姑娘半夜过来,想必身子也冷了,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刘大人客气。”皇甫佩喜眯着眼睛把一杯热茶喝下去,她居然没有因为眼前的血腥而反胃。饮尽一杯茶,身子暖了一些,皇甫佩喜指着容嬷嬷淡淡地问刘宫女,“她一直都在这里?”
“是的,大姑娘可是怪奴婢?”刘宫女脸上没有那种谦卑的样子,不过皇甫佩喜不讨厌。
皇甫佩喜摇头,“今夜你要我过来有什么事,我要的答案,你要给我什么回答呢?”表明她可以狠下心,皇甫佩喜笑看刘宫女。
刘宫女让假的容嬷嬷动手,她示意皇甫佩喜先不要说话。屋子里响起的声音,已经是沙哑的低呼声。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里想必也不会有谁经过。
“她怎么还没死?”皇甫佩喜冒出了一句话,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这么问的。心里有种想法,如果容妈妈陪她来,会不会为容嬷嬷求情?
心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皇甫佩喜偷偷对自己鄙视一下,她要学会相信容妈妈,不然她早就死了也不说定。之前的受苦也是容妈妈给她的考验,那也是她的母亲吩咐的,容妈妈有意如此也敢对自己的主子抗命。
刘宫女手上突然闪出几道光,微微一闪就不见了,然后趴在地上的容嬷嬷就失去了声音。她面对着皇甫佩喜说道:“奴婢没有让她死,她想死也死不了。不过宫里的主子已经不想再让她活着,所以今夜就是她的死期。奴婢大胆让大姑娘过来,是想让大姑娘看清楚,对自己的敌人要如何做才是对的。”
“必须这样吗?”皇甫佩喜心里想不通刘宫女的想法,如果这的这样,为什么要的是容嬷嬷。其实她更高兴刘宫女对皇甫府里的那几个人下手,发现自己想得太美好了。
皇甫佩喜想着,对着容嬷嬷的表情更是带着兴趣,“刘大人,这些日子你可是从容嬷嬷的嘴里问出了什么话?”
“不曾,她的嘴很硬。”刘宫女也因为问不出话,所以宫里的主子才会生气。今夜,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话,她都要杀了她。留下她,主子也会心不安。
“她死之前我能不能问一些话?”这样好的机会,皇甫佩喜不想放弃。她希望可以从容嬷嬷的嘴里听到一些她不曾知道的事,就不知道晓之以理能不能感化她。
老顽固都是很难说理的,皇甫佩喜心里明白这些道理。刘宫女是用刑,却一点都没有得到容嬷嬷开口,说不定她说些事,或许就能让容嬷嬷开口。她要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但是如果容嬷嬷愿意的话,她还是希望能知道些重要的事。
刘宫女没想到皇甫佩喜有话要问容嬷嬷,然后她考虑了一下,不像是之前那般的服从。她必须认真的想清楚,到底皇甫佩喜会问什么,毕竟容嬷嬷是知道她身份的。但是她的身份现在还不能让皇甫佩喜知道,如果可以,她还是不想皇甫佩喜问容嬷嬷话。
皇甫佩喜看着刘宫女,发现她似乎不怎么情愿让她问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刘大人要是怕,我可以先把我的问题说出来,等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