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妍宁看到门口被人拦下,她恨得一甩手掌,却没有扇上皇甫佩喜的丫鬟,“我的路你们也敢拦,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再不让开,我让人打死你们!”
“她们只会听我这个主子的话,上官姨娘要打死我的人,怎么不过问我呢?”指着两个看似很有力气的丫鬟,“伺候上官姨娘撕了账本,撕不完就不放人。”
皇甫佩夏和皇甫岚被人禁锢住,上官妍宁看着面前的账本,最后也反抗不了,拿起账本发泄地不断撕毁。看也不看到底这些个账本还有没有用,一地的碎纸飞花,身边的人无动于衷。
“大姐姐,那些个账本没用了吗?”皇甫佩春记得自己看过那些账本,那么多的账本,可都是好几年的东西。皇甫佩喜要撕了,以后死无对证,皇甫昭要怪罪起来也是皇甫佩喜的错。
“二妹妹不必担心,既然上官姨娘要撕账本,我做为小辈的怎么会不孝敬长辈呢?只不过我很小气的,自己的账本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人撕了。这些都是上官姨娘的账本,她辛苦做了这么多年的假账,不看也罢,我那还有真的账本。”
上官妍宁正气得手下不留情,听到皇甫佩喜说她那里还有账本,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不相信,皇甫佩喜手上怎么会有这些年来的真账本,她可都是让徐妈妈烧掉的!
皇甫佩喜没有听到撕纸的声音,转头看向上官妍宁,她如此也是吃惊的样子,看着真是赏心悦目。心情大好,眼里也没了那抹不符的厉色,“怎么上官姨娘不知道那些账本还在府里吗?想来也是,上官姨娘做主打死了徐妈妈,徐妈妈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是晦气的,倒是让我捡了个便宜。”
“上官姨娘,我劝你还是乖乖把欠我的银子还给我,不然那些账本和你面前的账本交给官府的话,你的命也不过如此。”皇甫佩喜要说的就是如此,她并没有恐吓上官妍宁。
上官妍宁这下手上的动作更狠了,她绝对不会让皇甫佩喜留下自己的把柄。她要撕掉,手多疼都要撕了。结果动作一块,那纸张割破了白嫩的手指。惨叫一声,却是每个人上前。
“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上官姨娘快点把账本撕了,不然给我挑中一两本递给官府,上官家的脸面可就没了。”皇甫佩喜好心催促上官妍宁,她就和别人看着上官妍宁气喘吁吁地下手。
上官妍宁手上的伤一道道的,皇甫佩喜视而不见。刘妈妈和施妈妈在外面也问完了话,进屋后皇甫佩喜摆手让她们不急,目光一直放在上官妍宁的身上。
这个女人,总有一天她会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她这些年来的可恶行径,她要一点点地还回去!总算要撕完了账本,皇甫佩喜拿过施妈妈递上来的册子,里面可真的是精彩。
“上官姨娘可是撕完了?”皇甫佩喜放下手中的册子,“今日让大厨房做菜送过来吧,怎么说公中的菜本姑娘好些年没吃了,别拿残羹剩菜送过来,否则在大厨房当差的是谁,本姑娘一个不留!”
皇甫佩喜的目光落到上官妍宁身上,在上官妍宁的身边,满地的纸屑。上官妍宁脸上的狰狞,让皇甫佩喜越看越满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点了两道菜,皇甫佩喜假装问了一句上官妍宁,“上官姨娘,今日火气也大了些,要不要让厨房炖一盅银耳莲子羹?”
银耳莲子羹要是夏日想喝并没有什么难处,冬日里要喝银耳莲子羹,才是奇怪之举。皇甫佩喜笑看上官妍宁,继续说道:“容妈妈,冬日的莲子想必很贵吧?想我这些年都没有吃过这道凉品,看来上官姨娘要自己出银子了。”一转身,“容妈妈,要大厨房煮道菜好像要添银子吧?”
“大姑娘说得是,大厨房每日是有定制的,当日要给主子们做什么都是前一日报了菜单的。刚刚大姑娘点了两道菜,怕是要给大厨房添上不下半两银子,不然大厨房的厨娘绝不会下厨。”容妈妈依旧站得笔直,有板有眼地说:“大姑娘点了一道鸽子粥,一道醋焖鸡丝,如今又逢冬日,食材定不便宜。”
“大姐姐怎么想吃鸽子粥?昨日妹妹要大厨房准备了燕窝鸡丝粥,味道也鲜美。”皇甫佩春倒不是对皇甫佩喜点的两道菜不满,只不过皇甫家的姑娘,怎么能吃不好的呢?话说完,猛然想起一件事,皇甫佩春脸色狂变,“大姐姐,妹妹亲自去大厨房看看,免得那些个奴才怠慢了姐姐吩咐的事。”
皇甫佩喜拉住皇甫佩春,用眼神瞟了一眼上官妍宁。发现上官妍宁想要离去的脚步,出言制止,“上官姨娘这是要去哪里?刚刚撕了那么多的账本,定是累了,坐下歇着,等饭菜上来好好享受。”
“二姑娘说得对,大厨房的奴才不知道大姑娘的口味,我这是去叮嘱一番。”她开始慌了,皇甫佩喜都已经说出大厨房的奴才要银子的事,那么她下一个出手的地方就是大厨房。这些年她管着中馈,大厨房又是拿银子的好地方,自然该换的人都换了。
“有什么吩咐丫鬟去就好,你是府里的姨娘,没得身份比那些个奴才还要低下的。”皇甫佩喜冷哼一声,“坐下好好等着,今日有什么等之后再说。上官姨娘不会以为撕了几本账本我就拿不得你有什么是不是?上官家有你这样的女儿,改日我定会请上官夫人过府好好瞧瞧。”
不再同上官妍宁客气,皇甫佩喜又拿起刘妈妈递上来的册子。里面的内容再看一次更是冒火,上官妍宁捣得府里到处都是她的人,再容忍她嚣张下去,以后这皇甫府就姓上官,哪里还能有皇甫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