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皇甫佩喜伸指一指,方向是厨娘。
厨娘不卑不亢地迎上皇甫佩喜的目光,她一点也不怕这位,“老奴夫家姓许,许韦氏。”
“许韦氏,你是谁的人?”态度很傲慢,看来大厨房养了一只大老鼠。皇甫佩喜拿着帕子捂了捂鼻子,“把窗子开了,这屋里怎么一股杂味,奇怪。”
许韦氏重哼,“老奴是厨房里的粗婆子,大姑娘闻不得老奴身上的气味也不能如此羞辱老奴,难不成大姑娘往后不用吃饭?老奴乐得自在,老奴这就离去,免得污了大姑娘的眼睛。”
不过才一句话,这位就如此的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皇甫佩喜还没开口,倒是一旁的丁管家不满地斥责,“老许家的,你那什么规矩,大姑娘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丁大哥何时进的屋?”许韦氏刚没有看到站得有点远的丁管家,听到丁管家的话,更是不怕了。她家的那口子可是丁管家的结拜兄弟,她能在大厨房里当个厨娘,当初也是托了丁管家的福,在皇甫昭的面前夸了几句。
丁管家对谁都带着有些隔阂,可结拜兄弟的人他是挺照顾的,“老许家的,大姑娘面前不得放肆。好好答了大姑娘的话,免得老许担心。”
这位大姑娘不是好惹的主,丁管家一向对府里的主子都认得清楚,没料到这位原本就要被人遗忘的姑娘猛地站出来,尤其老爷在她身上吃的排头也不少,府里哪位主子没遭了这位的报应。许韦氏要是觉得上官姨娘在就没事,那真的不能怪他没有护着,他也不过是个奴才。
许韦氏还想要硬邦邦地顶撞皇甫佩喜,听丁管家一说,哪里还敢摆着什么脸色,赶紧低声下气起来,“老奴是个愚笨的,不会说话,大姑娘别置气。”说着就请打了自己的脸蛋,讨好地看着皇甫佩喜。
变脸的功夫不错,皇甫佩喜还是没打算放过许韦氏。总要有个带头的,“不懂规矩就是不把我这当主子的放在眼里,即使是半个主子不懂规矩,也要受罚,上官姨娘,你说对不对?”
上官妍宁真不想接话,可是她不接不得,皇甫佩喜就是看着她说的,“大姑娘说得是,只不过这许韦氏可是大厨房的人,大厨房的人可都是老爷的人。”
没想到大厨房的人会是皇甫昭的人,皇甫佩喜有那么一下真的犹豫了,可是皇甫昭的人又怎么样,照样是犯了规矩就要受罚,当人奴才的就是要有奴才的样子。
上官妍宁以为说出皇甫昭,皇甫佩喜就会知难而退。也是她小瞧了皇甫佩喜,一个连她都敢打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怕皇甫昭。当皇甫佩喜要办了许韦氏时,她才惊恐地要人拦着皇甫佩喜的人。
“还不把人给我拦着,今日谁要动许韦氏,我就绝饶不了他!”上官妍宁会如何叫嚣,也是因为许韦氏其实是她从姐姐那要来的人,再不怕上官青青,也是明白如今的势头,她必须得到上官青青的再次信任。
皇甫佩喜的人是有了主子的吩咐就不顾一切的,拉扯间就把许韦氏推到了地上,跪着的许韦氏被人一巴掌一巴掌地打着脸,嘴里嚎叫,许韦氏那张嘴注定让她逃不过此劫。
“拿你几个臭钱又怎么样!我可是上官家的人,我要是有个什么事,上官家的主子绝不会饶了你!当年的残羹剩菜怎么就没有饿死你,我看你也就逞强这两日,你……”话没说完,这下是丁管家出的手,许韦氏的嘴里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丁管家打了许韦氏之后还觉得下手不狠,不然许韦氏不会才挨了打还张嘴对着皇甫佩喜狂骂,“别以为皇甫家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个皇商,我们姑娘嫁到府里,也是高抬了你们皇甫家的。要不是为了伺候好姑娘,哪里用得着忍受皇甫家的人。一介商人,娶了官家之女,就该庆幸祖上积德。”
“老许家的,别再说了,还不给大姑娘请罪,魔障了不成!”丁管家现在只想着要如何让许韦氏别出声,他怒斥一声,“打不醒你,你也别害了老许!”想到那个结拜兄弟,丁管家也知道那位是惧内的主,如今这许韦氏说什么老许也不敢开口反驳,真的在主子面前,口舌也不干净。
“丁大哥放心,她要是敢对我怎么样,上官家的主子绝不饶不了她!”拿准了注意,许韦氏傲慢的态度更是无法无天。怒视皇甫佩喜,“我今日要是走不出这道门,你绝对会后悔。”
皇甫佩喜起身,然后走到门口,回头看着许韦氏,指了指自己身前的门槛,“你说这道门吗?你那么想走出来,好说,把上官家的奴才请出来,我倒要好好看看上官家的铮铮硬骨,连个奴才也厉害着,上官家的主子都是怎么当的,养个没规矩的人,白白浪费那些个银子。”
“皇甫佩喜,你想说什么!”事关上官家的脸面,上官妍宁也不得不开口。她让身边的人推开围着许韦氏的人,几个人护着许韦氏,她走到许韦氏的身边,挡住了皇甫佩喜的目光,“上官家要养什么奴才是上官家的事,上官家不是皇甫家,你用什么身份管上官家的事。”
皇甫佩喜鼓掌,她要许韦氏出来,绝不会让她留在屋里。这次比之前多了好几个丫鬟围着上官妍宁,自信地说:“上官姨娘,如果我是你,绝不会为了个奴才强出头。你是嫁入皇甫家的,一日不休不离生是皇甫家的人,死是皇甫家的鬼。把皇甫家说得如此不堪,你脸上难不成还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