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一定会要了她的命,唯有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求点什么。许韦氏心里亮堂,一个挣扎地在地上爬起来,然后连滚带爬冲到皇甫佩喜的面前,“大姑娘,老奴知道错了,求大姑娘高抬贵手,饶了老奴这条老命。老奴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老奴家那口子也是个憨厚老实的,要是没了老奴,那两个孩子也成不了大事。”
“一个小小的厨娘也想让自己的儿子成大事,可见人心都是贪婪的。你滚远一点,别吓着了大姑娘。”容妈妈拉着许韦氏,试图要把她拉离皇甫佩喜。
皇甫佩喜用手势止住了容妈妈的动作,她盯着许韦氏,从她的求饶中,她很清楚一件事。许韦氏她是绝不会放过的,当年的事情已经真相大明,“那包毒药你藏在哪里?”
“老奴不知道……大姑娘说什么……老奴从来都没有拿什么毒药。”许韦氏使劲地摇头,就是要皇甫佩喜相信自己。可是多余的动作没有让皇甫佩喜看在眼里,她依然问着毒药在哪里。最后落败的许韦氏瘫痪地坐在地上,“藏在大厨房灶头的那个隔层中……”
“容妈妈,你亲自去拿过来。”皇甫佩喜吩咐容妈妈离开,再让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侍书恃画进屋,“把许家的人给我叫来,最后见一面。”
许韦氏带着悲伤又激动地抬头看着皇甫佩喜,她知道这回是自己最后和孩子们的一面,她绝对不能这样见到他们。慌手慌脚地要把散发抚好,许韦氏手脚都在颤抖,根本就不能整理好自己。
“恃画,扶着她好好弄弄。”皇甫佩喜看着许韦氏那个样子,有些无奈,“家里还有什么好看点的衣衫,让人一并拿来。你今日说的事,我会记住你的恩情,你的家人只要不犯错,我绝对留下他们一条活路。”
“大姑娘……”皇甫佩喜的话让许韦氏有了一点点的希望,她举棋不定地动着嘴唇,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没有说任何的话。由着恃画把她扶出了屋子,屋里唯独剩下皇甫佩喜。
皇甫敏儿当年死亡的缘由,居然不是生病。宫里的御医也查不出个结果,皇甫佩喜攥紧自己的拳头,她不会让那些害死她母亲的人逍遥地活在这个世上。只有上官妍宁一个人,皇甫佩喜还是不相信。她要把当年的人都挖出来,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了她的亲人,就注定要偿命。
皇甫佩喜陷入沉思的时候,之前吩咐丫鬟去把许韦氏做的账本的人棋嫣回来了,琴瑟一同进屋,摆上了些热茶和点心,“姑娘,用些热茶,这天气冷得钻心。”
“我身边幸亏还有你们几个用得顺心的丫鬟,要是少了你们几个,我这姑娘也是进退两难。”皇甫佩喜喝下一杯热茶,“这茶里放了******?”
“奴婢听说******可以提神,故意出府买了点。姑娘,丁管家和施妈妈,徐二管事等都在外面候着,奴婢要唤他们进来吗?”琴瑟又给皇甫佩喜倒了一杯茶,“奴婢没放多少茶叶,姑娘要是喝的不习惯就同奴婢说,奴婢回头再好好学学这沏茶的东西。”
“你的手艺已经算是不错了,恃画那丫头倒是比你们几个要精湛多了。改日你让恃画好好教教你,要真的以后谁不在我身边伺候的,也能确保我这姑娘能喝上一口润茶。”
打趣了自己的丫鬟,皇甫佩喜把棋嫣拿进来的账本略略看了几眼。再让后面进门的丁管家等人过目,丁管家也惊讶此事,尤其那赤红的字,让他整个人倒退了好几步。
待到容妈妈也拿了东西回来,皇甫佩喜让隔壁屋里整理衣衫头发的许韦氏进门。许韦氏进门后,歉意地看了丁管家,她这些年来受了不少这位的照顾,她家的那口子也是因为有丁管家的照顾才不至于那性子被人欺压了去。她所做过的事也不能让谁原谅,她希望比她还要花手段的人都不得好下场。这个想法只是在她的心里想着,她的嘴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
丁管家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许韦氏,他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如此他的兄弟要怎么办,他那性子,“老许家的,你真的做了这些事不成?你怎么那么糊涂,这府里又少不得你吃的穿的,老许和两个孩子也是有了府邸住的……”
“丁大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许韦氏明白丁管家是真的为她的一家子着想,在皇甫府中,这位大管家真的很好,也只有他不会假公济私,但是能帮的也不会不帮,“丁大哥,老许就让你再操心了。”
“你这样让我怎么和老许交代?你的两个孩子还小,你又是不让老许娶小妾的,孩子没了母亲,你让老许以后寡老不成?”自己的兄弟,到头来会如何,他很清楚。
许韦氏从不后悔自己约束了老许,“丁大哥,如今我只求你好好帮我照顾老许,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谁。”说完,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皇甫佩喜,“大姑娘,你之前说的话可是算数?”
皇甫佩喜静静地听着许韦氏和丁管家的话,她没有什么可以插嘴的,“你做的是要付出代价的,下一世你要记住要做好人。我不是仁慈的,杀人偿命你的命今日到头了。”
“老奴知道,只是两个孩子……”
“父亲,我和弟弟为什么不等母亲回家,母亲不是说不能来这里吗?母亲说我们不是谁的奴才,不需要进府伺候人的。”许家的长子紧紧记得自己母亲的话,他带着弟弟都很用功地读书,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