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当年夫人到底是为什么死,今日你不说清楚,大姑娘非但不饶了你,我也会不饶你那府里的人。”许韦氏在府外的院子,她也是听人说起过。记在心上是一回事,如今皇甫佩喜要出手,她断然不会罢休。
“怎么一个厨娘也有府邸了?”皇甫佩喜撑着下巴,“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手段,有话直说。能饶了你绝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你也别忘了,你的命不如蝼蚁,我要捏死一只蝼蚁轻而易举。”
许韦氏明白皇甫佩喜是真的不会手下留情,她匍匐在地上,重重给皇甫佩喜磕了头,“老奴是上官家的奴才,当年这事也不过是偶然听徐妈妈说起过。那日老奴和徐妈妈喝了两小杯,那时老奴还在上官府,徐妈妈是随着那女人回府小住,不然也不敢随便喝酒作乐。”
“当日夜深,屋里就老奴和徐妈妈。徐妈妈醉得一脸通红,老奴也有些醉意,只不过比起徐妈妈也算是浅了不少。老奴听徐妈妈说,那女人要杀了夫人。当时老奴还以为徐妈妈说笑,可后面徐妈妈就自顾自地说话,老奴只好假装自己也醉了就趴在一边的炕上。”
说到这里,许韦氏还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皇甫佩喜。她真的怕皇甫佩喜是听不进她说什么的,谁知道看到的是皇甫佩喜假寐的样子,她不知道皇甫佩喜是如何的想法,目光转到了容妈妈的身上。
容妈妈给许韦氏一道犀利的目光,嘴上却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大姑娘都听着。”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她想不听,也不会固执下去。
皇甫佩喜听到容妈妈的话,稍微睁开了眼睛,“说下去,要是说错了一个字,你的命也就完了。”她会让人查清楚的,真的是上官妍宁下的手,她绝不会放过她。
许韦氏又低下头,然后紧张地说起当年的事。回忆当年,她当时即使是假装醉了,还是怕徐妈妈看出个什么,只好在嘴里发出打呼的声音。
徐妈妈坐在许韦氏身边,她一边拿着酒杯子不断地给自己倒酒,又一边喝着。好好的酒都给她灌到了肚子里,老脸红彤彤的,嘴里还时不时发出话语的声音。
“二姑娘要杀了当家夫人,这事就连我这个当奴才的都怕,我也是杀了不少人的,怎么就没想过二姑娘也是那个歹毒的主子。怪不得老爷让我去伺候着二姑娘,真的是怕了二姑娘那隐忍的性子。好在二姑娘虽然有毒心,却没有用在上官府的任何人身上。”灌了一杯酒,打了个酒嗝,徐妈妈拍了拍许韦氏。
“韦妹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也真是的,这么好的酒,你回头也送给我一瓶,别藏起来。”徐妈妈一摸自己的脸,拉着许韦氏的袖子,声音也低沉了下来,带着些许的神秘。
“你不要说出去哦,这件事就只有我和二姑娘知道。二姑娘趁着给当家夫人煎药的丫鬟不在就在那药壶里动了手脚,而且那毒药是秘传的,吃多了会死的。可惜那御医一点异样也瞧不出来,可是让二姑娘高兴了好几个晚上。”
许韦氏不敢动,她还在装醉。徐妈妈见许韦氏不动,拍了拍,又继续说道:“那毒药恐怕无人能解,你就等着看,要你跟着二姑娘不去,到时候我活得富贵了,你别嫉妒。”
“不过你放心,你可是我的韦妹子,姐姐我要真的是有什么好的,绝不会忘了你。”徐妈妈说完,就整个人倒了下来。撞了撞许韦氏,只不过许韦氏依然不敢动。
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那历历在目的情况,许韦氏说起来也是后怕的,“老奴被徐妈妈撞了一下,还是不敢动弹。等到后半夜,老奴才睁开眼睛,然后徐妈妈却是不见的。”
“你就不怕徐妈妈会杀了你?”皇甫佩喜不相信许韦氏会睡着,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很镇定的人,也会露出破绽。
许韦氏脸色一变,她没想到皇甫佩喜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咳了两声,最后抖着身子求饶,“老奴知错,当时老奴是醒过来的,还从徐妈妈那里拿了点东西。”
“那种毒药吗?”除此之外,皇甫佩喜想不到别的东西。
“没有,徐妈妈身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老奴在她身上拿了二姑娘屋里的钥匙,那是大姑娘吩咐的。”把上官青青吩咐的事告诉皇甫佩喜,许韦氏算是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皇甫佩喜叹了一口气,“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许韦氏听到皇甫佩喜的话,整个人颤抖着嘴唇抬头看皇甫佩喜,她的眼里露出慌乱的神情,“老奴……不知道大姑娘说什么……老奴知道的都告诉大姑娘了,求大姑娘饶了老奴这条贱命,老奴就是给大姑娘做牛做马也愿意,大姑娘饶命……”
“你本来就是要给大姑娘做牛做马,什么时候还要大姑娘饶了你的命才肯给大姑娘做牛做马!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的,现在不说可别怪大姑娘饶不了你!”容妈妈走到许韦氏的面前,“你在府里也算出头不少年,这些年大姑娘的体面可让你记在心上?再不知道悔改,大姑娘要鞭尸也容不得你说个不字。”
人死已经算是凄惨,如果丢到乱葬岗就是悲怆,再鞭尸那真的是对不起祖上的祖宗。许韦氏听到容妈妈的话,终于明白自己没有再隐瞒的机会。她歪歪扭扭地趴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哭音,总算是明白过来,她就是有多少个心思也不能让皇甫佩喜相信她的谎言。在这位大姑娘面前,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