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给皇甫佩喜卸下簪子,应皇甫佩喜把孤独潇潇送过来的簪子放到皇甫佩喜手中,“这是王妃的身份象征,看来瑞荣王妃是要姑娘当王妃了。”
“王妃的意思真的那么明显吗?”皇甫佩喜有些不敢相信从未谋面的孤独潇潇会那么地疼爱自己,可是说不出什么感觉,她对这位未曾谋面的王妃很感兴趣。
不过让皇甫佩喜有些奇怪的是,在今日的贺礼当中居然没有凌宇冥尹的。难不成他忘记了,可是也不对,所以她有些思索地看着窗外。
“姑娘这是想什么?”皇甫佩喜的发呆让旁边伺候的琴瑟担心,她看了眼天色,“姑娘,明日可是要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的,不如早些歇下?”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嫁人嫁得太快?”皇甫佩喜扶着琴瑟的手臂,“我怎么一点兴奋的心情都没有,难不成明日真的不是我成亲吗?”
“姑娘这是说些什么话,姑娘就要嫁到王府享清福,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恃画抿着嘴痴痴笑着,“姑娘就是王妃了,以后我们跟在王妃身边,是不是就蛮有身份的呢?”
“好了,都别吵着姑娘歇息。姑娘,奴婢在这个箱子里放了些东西,明日你趁着小王爷没回府就好好看看。”说着,刘妈妈脸上闪过一些不自然的表情。
皇甫佩喜看着刘妈妈的表情,然后也想到了什么。最后她留下刘妈妈,打发了其他伺候的丫鬟。趁着刘妈妈伺候她脱衣,皇甫佩喜轻声说道:“我想让你进宫请旨,明日要。”
“大姑娘你要请什么旨?”刘妈妈有些奇怪地看着皇甫佩喜,她突然想要离开这个屋子,皇甫佩喜的表情让她觉得很不舒服,难不成是她神经过敏?
皇甫佩喜看着刘妈妈像是被吓到了,她调皮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让宫里写个圣旨,我可不想那么快就洞房。当然,圣旨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你只要拿给我就好。”
“大姑娘,你说什么!”刘妈妈没想到皇甫佩喜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很惊讶。姑娘家嫁了人,就要和夫婿同房同床而枕,哪里会要这样的想法。
皇甫佩喜故意掩了耳朵,她也没有办法。看看自己只着内衫的身子,那样的身子难不成还有男人有兴趣?她自己看着都觉得不可能,所以为了以后着想,她必须要那道圣旨。
刘妈妈不肯,最后要不是皇甫佩喜用生命威胁她,她真的不想走这么一趟。事情很棘手,不过对于刘妈妈来说,这样的要求只要是皇甫佩喜提出的,她在宫里的主子就不会反对。
皇甫佩喜躺在床上睡着了,刘妈妈回到屋子里后,她根本就不知道。第二日的夜幕中,皇甫佩喜感觉只睡了几个时辰就被叫了起来。先是沐浴,换上大红的嫁衣。
身上的嫁衣是皇甫佩喜一针一线绣的,所以一身合身的嫁衣那么漂亮,皇甫佩喜都感觉不适应。被刘妈妈压在梳妆台面前,皇甫佩喜等着刘妈妈给她开脸。
可是刘妈妈没有动,皇甫佩喜有些奇怪,“刘妈妈,怎么不动了?”她先前有听刘妈妈说步骤,她都紧紧地记在脑海里。
刘妈妈站在皇甫佩喜身边,她笑着摇头,“奴婢可做不得姑娘的开脸妈妈,宫里已经有口谕,所以姑娘等等。说不定宫里的人就要到了,姑娘今日的梳头人也是宫里指定的。”
“怎么我都没有听说过?”皇甫佩喜从来都没有听刘妈妈说起过,她有些不敢相信,“那谁是我的梳头人?”
“这不就是来了?”门口响起一道声音,进屋的是林翠夫人和东方夫人以及孤独三姑娘,她们三个扶着一个老太太,皇甫佩喜是见过的,居然是东方老夫人。
皇甫佩喜想要从凳子上起来,却被林翠夫人匆匆压了下来,然后责备道:“你这孩子别乱动,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只要好好坐着。”
“我这不是想给你们行礼嘛……”有些委屈的皇甫佩喜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里闪过了一些阴霾,却还是擒住眼泪。
东方老夫人走到皇甫佩喜身边,老态龙钟地说:“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就好好坐着。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绝对饶不了他。”
“没有谁欺负喜儿,喜儿这是太感动了,老夫人你怎么来了?”皇甫佩喜对自己的丫鬟吩咐道:“还不给几位夫人和老夫人搬坐!”
“别发气,今日你可不能大喜大悲的,好好做个新娘子。”东方老夫人接过东方夫人递过来的龙头拐杖,拐杖一敲地面,“晴儿你给新娘子开脸;雨馨,你给新娘子梳头;三娃儿背新娘子,我就好好给新娘子跪着,可好?”
“老夫人……”皇甫佩喜没想到东方老夫人要给自己当长辈跪拜,她还愁着要如何做,再听到东方老太爷也来了,一下两位长辈都有了,她惊得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
“别哭了,好好开脸,今日打扮得让小王爷睁不开眼睛。”东方老夫人冲着其他人眨眨眼睛,“这回冥尹那小子可是要看得到吃不到,我们等着看戏。”
皇甫佩喜的眼泪就被东方老夫人的话吓得收回眼眶中,她似乎没有和别人说过什么,为什么东方老夫人似乎知道什么。面对这样的长辈,皇甫佩喜默默地让大家动手。
才打扮好,皇甫佩喜就站在屋子里。良辰未到,所以皇甫佩喜没有离去,却迎来了皇甫家的其他主子。皇甫锦似乎知道皇甫佩喜要离开,小家伙一见到姐姐就哭,可是皇甫佩喜就是不能触碰小家伙。